我沒好氣的答到:「等天再暖些,我就搬出去!絕不給你族裡添麻煩!這樣總行了吧。」和你們劃清界線,到時冤有頭,債有主!
日落木很是高深莫測的看著我,不說話。NND,我最討厭他這樣看我了!一肚子壞水。
我懶得理他!轉身就走,回去給兒子弄吃的去。現在清兒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可不能餓肚子,要不會影響發育的!我可不希望他跟這裡的人一樣,個個矮得跟蘿蔔似的。
日落木倒也沒有再留。只是,他目送我的眼光,讓我心裡直發寒。這小樣兒,還在記仇呢。真是的,男子漢大丈夫,那麼小氣幹什麼!
我們一家三口吃了東西,清兒就拉著我和夫子,迫不及待的跑去看拓拔宏。還老遠呢,清兒就大叫:「父皇,父皇,清兒來看你了,清兒好想你。」
嚇死我了,啊……啊……啊……詐屍……啊!!!拓拔宏竟然坐了起來!太恐怖太不可思議了。
清兒倒是沒多想,還挺高興,跑過去衝進拓拔宏的懷裡:「父皇,你終於醒了。清兒可想你了。」
拓拔宏又啪的一聲,倒回了床上!
我走過去,顫幽幽的抓起拓拔宏冰涼冰涼的手把脈,沒有脈像!是死人!
那剛才是怎麼回事?拓拔宏怎麼會坐起來?難不成是我眼花?
我嚇得心裡毛毛的,慢慢的轉過頭,指著拓拔宏,哆嗦著問到:「夫子,你剛才有沒有看到拓拔宏是坐起來的?」
夫子很肯定的點頭!那就真的不是我眼花了?!果真是傳說中的詐屍。
清兒從拓拔宏的懷裡爬起來,抓著拓拔宏的手:「父皇,父皇,你快點醒來,清兒可想你了。」
唉,真是血濃於水啊,清兒面對這種詭異的情況,竟然不害怕,只想著要拓拔宏醒過來。
清兒見拓拔宏一動也不動的躺在那裡,都要哭了。那模樣,真是猶見猶憐。
夫子把清兒抱到了懷裡安慰到:「清兒,不哭,父皇只是累了,需要再休息會,等父皇睡醒了,他就會跟你玩了。我們不要吵著父皇睡覺好不好?」
「好。」清兒答應了,不過有條件:「我可不可以坐在這裡陪著父皇?我發誓,一定不會吵著父皇睡覺。」
「好咧。」我無條件的答應了。
和夫子回到房間後,我心裡毛毛的問夫子:「夫子,世上真有詐屍這回事啊?」我還以為是小說裡編著玩兒的。
「妙蓮,不要怕,一切有我,有我陪著你,永遠陪著你。」
也是啊,怕什麼呀我,好歹我也是孩子他媽,拓拔宏詐屍又怎麼樣!反正他不會對我怎麼樣!與其擔心拓拔宏詐屍,還不如擔心日落木,都說人心難防。
還不知道以後他怎麼算計折磨我呢!更鬱悶的是,當初為了救夫子我答應了他三個條件,「以後得永遠效命於食人族」,更恐怖的是,還給了女巫半碗血,也不知道拿來幹什麼!希望不要是挖了陷阱,就等著我往下跳。
想那麼多也沒有用,一切還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淹吧。反正,夫子已經回到我身邊了,他腦子又一向都比我好用,以後有什麼煩心事,就歸他管了。
現在要解決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尋個風水寶地,好做個我們的窩。食人族我還真不想再住下去了,在別人的地盤上,就是不自在。
還有紫女,也不能再耽誤下去了,現在她都已經瘦成了皮包骨,一見到日落木就像老鼠見到了貓一樣,全身發抖。我給她看過,身體上沒有什麼問題,全是心理問題。所以,有必要為她換個環境。不換也不行啊,日落木早就要趕她出族了。
把木蓮找過來做嚮導,再帶上些乾糧,拉上夫子一起出發了。本來還想找青衣的,人多熱鬧些,最主要的是,碰上老虎啊餓狼啊之類的野獸,多個人就多份力,不過,因為女真梅花懷孕的關係,青衣每天都是守著女真梅花,寸步不離,所以,我只好放棄找青衣同行了!
現在大雪開始融化,山路賊不好走,儘管有夫子拉著我,可我還是摔了好幾次,幸好有夫子墊背,我摔得也不得很痛,倒是夫子,痛得齜牙咧嘴,五官都變了形。
我家夫子很堅強的,硬是沒有吭一聲。不愧是我的偶像。
足足找了半個月,夫子才找到了一塊滿意的風水寶地。不過,我不是很滿意。
夫子不解的問到:「妙蓮,你為什麼不滿意?我看這裡地勢挺好的,一夫當關,萬夫莫開,而且依山靠水,什麼都方便,也不怕猛獸來襲。」
我撇撇嘴說到:「對於地方我倒是沒有什麼不滿意的,我不滿意的是這裡的鄰居。」竟然是食人族那人不人鬼不鬼的女巫!要是早知道夫子會看中這裡,那我就不用浪費半個月的時間找得那麼辛苦了,害我還摔個半死,第一時間就帶夫子來這裡就好了,這個鬼地方,我都來了一二三四五六……上百次!」
夫子左右看看:「這裡沒人啊,哪來的鄰居。」
我沒再說話,用實際行動去告訴夫子,鄰居在哪裡。
像以往木蓮那樣,拿石塊在樹上敲了三下,停下,又停三下,再停下,再敲三下,然後就靜靜的等著。過了大概一柱香的時間,樹皮被挪開,現出洞口,以及女巫那黑幽黑幽的爪子。
我笑著說到:「我是妙蓮,好久不見。」十分想念就不用說了。沒有這回事。
難得的,這次女巫竟然出了樹洞,我還以為她又會像以往一樣,躲在樹洞裡跟我們說話呢。
女巫全身包得密不透風,就現出了那雙黑得不見底的眼睛。不過,包起來也好,免得嚇人。
女巫朝我們看了看,問:「怎麼清兒沒有來?!」敢情是為了清兒才出樹洞的哪。
「沒來!」清兒這段時間,著了魔似的,天天守著拓拔宏,一步也不離開。說是要等拓拔宏醒來。
女巫一聽我說清兒沒來,很乾脆的,轉身,進洞。
真是的,我們又不是洪水猛獸,有這麼不招人待見麼。
我大聲喊到:「我們在你旁邊住下來,你有沒有意見?」
還是問清楚的好,免得到時人家不樂意,我們又得搬家!
樹洞裡沒人回話,我確定,剛才已經喊很大聲了,女巫一定聽見了,那她不回話,我就當她默認了,同意了。
夫子不可思議的看著那樹洞,問到:「那是誰?住在樹洞裡?」
「那就是食人族的傳奇人物,女巫。」我興奮的問到:「我們要不要也像她一樣,找棵樹挖個洞住進去算了?」這樣多醒事啊,而且在安全防禦這方面,才是真正的萬無一失。反正這地方啥都不多,就是參天大樹多,隨處可見,數不勝數。
夫子沉吟著,沒有說話。
倒是木蓮無比的激動,語不成句:「妙……蓮,那是……我們的……女巫……大人……啊。」最後那個啊字,很是高昂,好像跟見了天仙似的,喜不自禁。
我點了點頭:「對啊,那就是你們的傳說中的女巫大人。」
木蓮高興壞了:「我終於見到女巫大人了。」
你們的女巫跟鬼似的,有必要這麼高興,這麼激動麼!更何況你連女巫的臉都沒見過!也幸好你沒有見著她的臉,否則你不做惡夢才怪呢你!
木蓮感歎連連:「我們族的人,還沒有誰見過女巫大人呢,沒想到,我是第一個見到的。」
我真不忍心告訴木蓮,他心目中偉大的女巫大人的真容。
我剛想打道回府呢,樹洞裡很飄渺的傳來句:「明天送清兒過來。」
木蓮跟領了聖旨似的:「好的,明天一定送過來。」
我倒是沒有什麼意見。反正,女巫對清兒倒是挺好的。只是,不知道當她知道她的小白狐成了女真族的聖物,再也回不來了時,會不會怪罪清兒?
那可不行!不如今天就告訴了她,免得到時擺臉色給我兒子看。
我說做就做,大聲喊到:「你的小白狐當了女真族的聖物,被她們貢起來了,不回來了。清兒很捨不得,為它都瘦了好多,明天你可得好好的安慰下他啊。」
樹洞裡又是沒聲沒息的,真是討厭!
我再大聲問到:「兩個月前,你要了我半碗血,你拿我的血幹什麼?」不會是在背後算計我吧?
樹洞裡還是沒聲沒息的,害我有股強烈的衝動,把那樹給砍了當柴燒的衝動。
要不是現在人在他人屋簷下,我就砍了它!讓你拽!
悶悶不樂的回到食人族,連水都沒喝一口,就又被青衣給拉去給女真梅花看身子。
這幾點女真梅花有點出血,早產的跡象。所以,青衣緊張得不得了,恨不得讓我跟他一樣,一天二十四小時守在女真梅花身邊寸步不離。
我給女真梅花看過之後,就去找日落木。沒辦法,要是真要建房,還得借用日落木的族人呢。
日落木一看到我,就沒好臉色:「不是說了要你 抓緊時間訓練我族戰士麼!你一天到晚的不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