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也有好些長老,私下裡找我,探聽女真族長的病情。我全都是模稜兩可的回答說:「現在你們族長的身體已經好些了,不過,元氣受損太重,能不能撐過來,最主要的還是要看天意。」
我唯一能做的呢,應該說是我只肯做的,就是把女真族長的高燒給退了。
女真族長也算厲害了,竟然支撐了50天才掛掉。比我預期的要多撐了好長時間,有點意外。不過也好,這樣,就有足夠的時間讓女真族選出新的族長了。雖然這族長在我眼裡看來不怎麼樣,最主要的是,她的眼睛,不清澈,也就是心地不純,和善良不沾邊!可眼裡又沒有野心,不像女真蘭花一樣,眼裡全是野心!所以我個人是覺得,這族長不怎麼樣!不過,那些長老都同意了,女真桃花也沒有反對,那我操那個心幹嘛,反正又不關我的事,又不是我的族長!
本以為呢,女真蘭花掛了,新族長也選出來了,我就可以高枕無憂,沒想到,按照女真族的族規,竟然要夫子陪葬!真是晴天霹靂!
這該死的規矩,我以前怎麼不知道!
現在知道得,也太晚了點,明天就是女真族長的下葬日了,也就是把女真族長製成乾屍,至於夫子,可就沒這個待遇了,陪葬的,就是把夫子在聖壇上先祭了天,再要了命,然後樹葬,等著飛鳥野獸吃了夫子的肉,再把骨頭撿回來,放到女真蘭花的乾屍旁邊,永遠陪著她!
我當然不能坐以待斃任由夫子被人滅了!所以,三更半夜,我和夫子抱著清兒,連夜潛逃,鬱悶的是,關卡重重。最主要的是,清兒也想把小白狐帶走,一路上都用哨聲召喚,沒多久就暴露出了我們的逃走意恩和位置。
最麻煩的一關就是新任的女真族長帶著女真桃花:「大膽!你要帶著孟大人去哪裡?」
這還用說麼?明擺著,當然是逃命了!
「孟大人已經是蘭花先族的人了,按族規,陪葬是應該的!由不得你私自帶走!」
怎麼可能應該陪葬!鬼話!
我斬燈截鐵的說到:「不可能!我是不會讓孟大人去陪葬的!」
要是捨得夫子去死,當初就不那麼辛苦的把他從鬼門關拉回來了!又不是吃飽了撐著沒事幹。
「這可由不得你!」 新任女真族長下令到:「來人,把孟大人帶回去。」
我厲聲喝到:「誰敢!我不想大開殺戒!你們不要逼我!。」
女真桃花勸我到:「妙蓮,你們是逃不掉的!即使逃掉了,女真族的將士們也會一直追捕你們,至死方休!」
女真族長說到:「桃花,不要多費口舌,動手!」
TMD!還真說打就打!
幸好夫子身體已經完全康復了!有防禦能力了。
鬱悶的是,夫子現在是自食惡果!以前他用特種部隊的方式訓練女真族的將士,現在,她們用夫子教的招式來款待夫子,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我自從內力全失之後,在武力方面,是大不如前,清兒現在是身懷強大內力,可他畢竟還是個小屁孩,再加上還不會完全馭架體內的內力,而夫子,雖說勇猛依舊,只是畢竟人數懸殊!女真桃花她們少都有上百人。我加上夫子還有清兒,也就三個人。更何況這還是在別人的地盤上!
混戰中,我前胸被踢了一腳,痛得老娘我眼冒金花!氣死我了,一腳踢了回去。無奈人家皮粗肉厚,除了皺了皺眉,動都沒動一下。
夫子也陷入了困境,再不突圍,夫子就真的要被抓回去陪葬了。
真是我本將心向明月,無奈明月照溝渠!非要逼我殺生!
從懷裡拿出毒藥粉,隨手一撒,倒下者無數,哀嚎聲響遍雲霄,回音不絕。我就知道,此藥劇毒!
沒想到打鬥還是前仆後繼,並沒有停止。
我繼續撒毒粉,到時可別問我要解藥!問我要也沒有!
傷者甚多,女真桃花終於下令:「住手!」
女真桃花怒問到:「妙蓮,你對她們做了什麼?」
「我警告過的,不要逼我大開殺戒!」不聽君子言,吃虧在眼前!事實證明,有些警告是需要三思而後行的。
中毒比較多的,已經再也發不出呻吟聲了。
我心瞭然,已經沒命了。
女真桃花伸出手去探了探鼻息,然後大驚。
「妙蓮!快點救活她們!」
可惜已經晚了!這種毒藥,在這裡我還沒找到藥草做解藥!
新任女真族長惡狠狠的看著我,我也一臉防備,女真桃花皺著眉,憂心忡忡,一臉的左右為難。
我惡狠狠的厲聲對新任女真族長說到:「孟大人我是一定要帶走的,你們要是執意要讓孟大人陪葬,我就讓你所有的族人都為孟大人陪葬!」
女真族長怒喝到:「你敢!」
我揚了揚手裡的毒藥粉:「不信可以試試看!」大不了魚死網破!
女真桃花失聲叫到:「妙蓮,不要衝動。」
我不衝動,我要是衝動的話,就不再這裡多費唇舌和你們說話了,直接幹上了。
大家僵持不下。
沒想到新的女真族長一點都不光明磊落,竟然悄悄示意族長抓清兒做人質。幸好我兒子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三歲小兒,清兒大力一推,把偷襲的人推出了老遠,倒在地上口吐鮮血起不來。
我大怒,拿著毒藥粉對著那片人群一撒,又增加好幾個亡魂,我趕緊把清兒拉到了我的懷裡。
女真族長直往後退,躲到了女真桃花的後面。
我們正在互不相讓時,族裡的長老全都趕了過來。
大家嘀嘀咕咕一翻,估計是在瞭解情況和商量對策。
我趕緊再次申明自己的立場:「孟大人我是一定要帶走的,絕不給你們拿來陪葬!!」反正就是,你們不給我退路,我就不給你們活路,想了想,再情真意切的說到:「孟大人教會了你們怎樣去捕捉更多的獵物,避免餓死,教會你們怎樣去提高自身的戰鬥力,你們不可以恩將仇報!」
大家商量良久後,女真族長說到:「孟大人你可以帶走,但是需要留下孟大人的一束頭髮,聖物絕不能帶走!還有,希望你能醫好這些人。」
留發是沒問題,反正夫子現在頭髮挺長的了,該剪了,小白狐不帶走也勉強能接受,只是,只能委屈清兒了,他和小白狐的感情一向挺好,很捨不得。至於解藥問題,目前還沒找到那種解毒的藥草!不過,我不說,誰知道呢。
「趕緊把她們抬到河裡清洗中毒部位,再去孟大人房裡的溫玉床上躺著。」能不能活下來,就真要看天命了。只是,床那麼小,中毒的人這麼多,僧多粥少。怎麼分配,就不關我的事了。可惜了我那溫玉床,太重了,我們帶不走。也不知道以後能不能有機會要回來。我真捨不得它。
一路防備著逃走,幸好沒有追兵。
現在雖然大雪已經開始融化了,可還是挺冷的,而且我們又是連夜趕路,太危險了。
和夫子商量後,決定就地紮營。生起了大火,才感覺暖和了點。
清兒已經趴在夫子的懷裡睡著了。
我到這時才鬆了一口氣,抬頭問夫子到:「有沒有受傷?」
夫子把我也拉進懷裡,搖頭說到:「沒事,皮肉傷。」
我揉著胸口,雖說是皮肉傷,可也挺痛的。不過,現在沒有藥材,也只能幹痛著了,只能等天亮,回去再做打算了。
其實說真的,還真不想回食人族。只是,不回去又能怎麼樣呢,現在大雪才開始融化,我們要建立自己的小窩,也還得等段時間,而且,拓拔宏還在食人族呢,不得不回。
趴在夫子懷裡感覺上才瞇了會,天就大亮了。
夫子的手和腳被我娘倆都睡得麻木了,動也動不了。
我邊給夫子按摩,邊說到:「壓得你不舒服,你就把我叫醒啊。現在不好受了吧。」
「可是,我看你們睡得那麼香,捨不得吵醒你們。」
夫子對我真好。
給夫子按了會,才血液流通,能站起來走路了。
太陽要落山時,我們才回到食人族。
朝日落木點點頭,表示一切都已經辦妥。
沒有精神再多說,胡亂吃了些東西,一家三口就回了那獨門獨戶的小屋,倒頭就睡,真是累死了,能安心的睡覺,真好。
睡到第二天中午,才起來。
我很有自覺性的,去找日落木。再不找他說明情況,他又要擺臉色給我看了。雖說已經習慣了他那張臭臉,不過,還是看著挺影響胃口的。
把大致經過跟日落木說了一遍。日落木還是那死魚臉,聽完後直指核心的說到:「你得罪了新任女真族長!」
那又不是我願意的!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抓走夫子吧。
再說了,我沒有叫她們再換族長就已經很客氣,很手下留情了!我這人,一向都很厚到的!
日落木不客氣的問到:「那你打算怎麼善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