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妻不乖:霸你沒商量! 歲月靜好,現世安穩 來自荷蘭的伯爵2
    第二天一早,何若醒過來,從沙發上跳起來,慌不迭地穿衣服。昨天太累了,竟然把裘恪忘掉了。他此刻一定在何家等著跟自己談話呢。

    莫言眸子閃了閃,這女人猴急的樣子,一定有事情瞞著他。

    「你怎麼不問問我們兒子?」莫言埋怨道。

    何若拍了拍腦門,這才想起昨晚來到醫院,竟然沒看到寶寶。

    「我派人把寶寶送到凱撒別墅,讓lee看著他。醫院不是個好地方。」他不等何若發急,便說道。

    何若放了心。繼續穿鞋子,拿起包包,要出去。

    莫言也撈起衣服,穿上,咧了咧嘴,忍住胸腔的疼痛,他下了床。

    「哥,你怎麼起來了,你的傷很嚴重,需要休息。」何若埋怨地按著莫言的肩膀,一定要讓他躺下來。

    莫言抬頭,定定看了何若幾秒,眸子裡一閃而逝的是不容欺騙的精光:「你有事瞞著我。這麼急離開是去哪裡?」不會跑走吧。許多次的分離讓他害怕再次失去她,只希望她變成膠念糖,死死粘著他才好。

    「小心眼。我只是回家。」何若拍了拍他的臉:「不去別的地方。」

    莫言看了何若幾秒,道:「我跟你一起回去。」

    何若見他重傷在身,行動不便,可是他非要跟著,她也沒有拒絕。只細緻地把繃帶給他綁好,攙著他的胳膊出了院,坐上車。

    坐在車裡,何若從包包裡掏出一個筆記本。遞給莫言,「喏,我家裡可能會有大事發生。這個筆記本是爸爸給我的。」

    莫言現在受傷,看到書本就頭痛,他把日記扔還給何若,「有什麼事?你給我說。」

    語氣堅定而充滿霸氣。有他給她頂著,什麼事情都壓不到她。

    何若輕輕地摟著他的胳膊,道:「日記本是我爸爸親自寫的。講的是關於我媽媽的事情。我媽媽嫁給我爸爸之前,有過一個叫莫凝之的戀人,後來媽媽嫁給爸爸,莫凝之就精神失常,遠遁荷蘭。

    後來媽媽去世,他覺得爸爸沒有好好照顧媽媽,便因此恨透了何家,並且聲稱要報復。

    當年爸爸和裘司的父親鬧矛盾,結果我爸爸做了一件錯事,就是陷害裘司爸爸。誰知道那個叫莫凝之的男人因為恨爸爸,處心積慮收養了同樣恨我爸爸的裘司。現在裘司出了事,他便派人出面了。昨天他派的那個人忽然來到我家,要跟我討論一些事情。我想這事情興許是跟裘司有關,也許是跟我爸爸有關。」

    「你現在就是去見他麼?」莫言問,有點擔心何若。雖然她聲音裡都是無所謂,可是一定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她沒有說。

    「嗯。」何若神情有點閃爍,不想繼續討論這個問題……

    車在何家門前停下。

    「小小姐。」周婆站在門口迎接何若,「你總算回來了。」

    何若飛一樣跑過去,對著周婆一個大大的擁抱,「婆婆,我想你了。」周婆是媽媽容慧的奶媽,後來媽媽嫁到何家,周婆就一起跟了過來,這些年一直管理著媽媽的畫室。

    何若攙著莫言走進客廳。何兮和裘恪正面對面坐在客廳裡。彼此寂靜地看著彼此,目光電光火石,交錯燃燒,氣氛有點詭異。

    這兩人大概昨晚一直在一起吧。何若輕輕咳嗽了一聲,兩人都猛然驚醒,略微尷尬地抬起頭。

    「姐,哥。」何兮朝何若和莫言喊道。

    裘恪站起來,很紳士地對何若和莫言點了點頭,「你總算回來了。」神色清清冷冷,似乎冷漠是他的行為習慣。

    莫言神情很是驚愕,目不轉睛地看了裘恪很久,然後轉過臉來看向何若:「他?」他只說了一個字,何若就已經知道他的意思。

    他一定也在好奇,這個男人為什麼跟裘司長的那麼像。

    「何小姐。對於裘司的事情,我感到很遺憾,甚至非常恨你。但是人已經去了,我不想多說。我來到這裡是來向你討一樣東西。」

    何若問:「什麼東西?」

    「那一個億美元的支票。」他淡淡地說:「雖然一個億美元對我來說不那麼重要,可是我絕對不會把這份財產落在一個傷害我哥哥的人手裡。」

    「哥哥?」何若終於明白了他和裘司是什麼關係了。

    莫言冷冷道:「若若,你缺錢花麼?把那支票給他。」真是太讓人生氣了,竟然有人要債要到他門上。

    何若倒是冷靜,「你憑什麼證明你跟裘司的關係?裘司把他的財產包括銀泰都轉交給了我。我是他公司的合法繼承人。有他遺囑作證。我不會把他的東西隨便交給一個陌生人。」

    裘恪道:「我這裡有我和裘司的出生證明,以及我義父收養我們兩個的證明,明天我的律師會轉交給你。如果何小姐不配合,我們只好法庭上見。」

    何若緊緊抿著唇,想不到這個一身華麗,身份高貴的男人,竟然跟她爭奪遺產。

    真是好笑。他們都不是窮人,何家也算是一方豪富,不缺那麼一份錢。而裘恪似乎也不缺錢。那他們爭來爭去,到底是為什麼呢?

    莫言看了看裘恪,又看了看何若,對裘恪冷冷道:「你可以走了。」

    裘恪微微一笑,轉身向門口走去,走到莫言和何若身邊道:「何小姐,昨晚猥褻您的那幫人我已經派人處理,據他們交代,他們是被一個叫江蔓蔓的女士僱傭來的。何小姐以後小心。」

    莫言神情瞬間陰霾,猛地握住何若的手:「昨晚出事了?你怎麼不告訴我?」

    何若冷哼道:「告訴你又怎樣。你也聽到了,是你女兒的媽找人害我。我能怎麼樣?你會懲治你女兒的媽麼?你家老頭子不是挺護著那個女人的麼?」

    莫言神情凝住,嘴角嘲諷地勾起,「這件事我會稟報爺爺,讓他老人家處置吧。放心,我不會再看那個女人一眼。」

    何若臉撇向別處。冷哼。這個問題不處理,他們之間永遠會存在著芥蒂。

    看到裘恪走遠的背影,妹妹何兮猛地從沙發上站起來,怔怔看著裘恪的背影。聲音有點夢幻般地飄渺:「他又走了。」

    聽到何兮歎息的聲音,何若不由心疼,她拉住何兮坐下,「你認錯人了。他是另外一個陌生人,不是裘司。」

    何兮只低著頭,抱著枕頭發怔。

    「誰要上法庭啊?」忽然一個女人聲音傳來,傳遞著貴婦氣息。是蕭珊。

    何若道:「媽媽,沒什麼大事,您別擔心。」擰了下故意撇臉,裝作看窗外的莫言胳膊一下。莫言明白她的意思,便回過頭,不清不願地喊了蕭珊一聲:「媽。」

    蕭珊聽到兒子喊自己,眼睛氤氳起來,她知道莫言還是在埋怨當年她跟何若爸爸偷情生下何兮,害他父親出車禍的事情,沒多說話,轉過身上了樓。

    何若也拉著莫言上了樓。

    何兮看到客廳沒人了,便慌忙穿上鞋子,跑了出去。

    裘司已經啟動汽車,正要開動,何兮跑過去,敲了敲車窗。

    「二小姐有何貴幹?」裘恪降下玻璃窗,抬著眸子問她。她跟何若長的好像,自然跟小燃很像。神色有些飄忽,定定看著何兮。

    這是他來到A城最大的收穫。竟然還有長得一樣的人。

    他不知道,何兮的心思跟他一樣。竟然有長得跟裘司那麼像的人。

    何兮裝著漫不經心的樣子:「喂,你很缺錢麼?」

    裘恪神情一愕,扭頭看向別處。神情冷峻異常。

    何兮有些緊張,忽然很怕他生氣:「你生氣了?缺錢就說麼,我不會瞧不起你。你何必裝著自己很有錢的樣子,還要跟我姐姐爭奪裘司的遺產?」

    裘恪嘴角一邊下沉,嘲諷道:「你們何家是欠我裘家很多東西。上車。」

    上車?

    何兮一愣,為什麼讓她上車。轉眼看到裘恪嘴角的弧度,覺得他冷笑的樣子跟裘司好像,神思不禁再次恍惚起來。

    裘恪道:「你不是想知道我為什麼跟你姐姐爭那份遺產麼?上車,我告訴你。」

    看何兮久久站著,並不拉開車門。

    他嘲諷更深:「怎麼。何二小姐怕了?」

    「誰怕誰啊!」何兮拉開車門,鑽了進去……

    汽車在一棟二層洋樓前停下。白色的色調很乾淨,很有書卷氣。

    裘恪走在前面,何兮跟在他後面,兩人一起走進房子。房子對著門的那面牆鑲嵌著裝飾壁爐,一張貴妃榻放在窗口。

    踩著嘎吱嘎吱的木地板,何兮站在裘家老宅客廳裡,像是參觀的遊人一樣,仔細地觀察著這座房子。

    裘恪站在她旁邊,點燃了一根煙。

    如果時空可以交錯重疊,會發現他們站立的姿勢,距離,和當年裘司領何若進來的姿勢一樣。

    房子還是那棟房子,然而,人卻換了新顏。

    「這是裘家老宅。」裘恪漫不經心地說。

    哦,這是裘司原來的家啊。何兮心想,當年裘司一定帶姐姐來過這裡,如今和他相似的裘恪也帶她來到這裡,是不是老天在補償她得不到的愛情?

    忽然,閉上眼睛,輕如蟬翼的睫毛上沾染了一滴露水。

    那是她的眼淚。

    她不知道為什麼而流,只是純粹地感慨。

    感慨,一個男人,他不在了。

    也感慨,她沒有開花便已經結束的懵懂愛情。

    她眼淚流的洶湧,搞得裘恪很無奈,掐滅煙,手足無措地看著她。這女人怎麼哭成這樣?

    好半天,何兮抹了把眼淚,終於抑制住哭泣,抬頭看他:「你帶我來這裡,是要告訴我什麼?」

    「給你講個故事。」他指著貴妃榻,道:「請坐。」

    何兮便坐下。

    裘恪斜斜地靠在牆上,頭頂是樹杈狀的古典吊燈,他的神情像是蒙上了一層霧氣,朦朧而又溫涼。

    「我想你一定聽你姐姐說過。我爸爸是你爸爸醫院的腦科醫生,我有一個姐姐,還有一個雙胞胎的哥哥。忽然有一天,爸爸和媽媽同時去世了。我們姐弟三個成為了孤兒。只有我那哥哥目睹了全部的實情。然後我們被一個叫莫凝之的人收養,帶回荷蘭,姐姐也被送到別的人家收留。哥哥總是做惡夢,噩夢裡他總是夢到媽媽為爸爸自殺殉情的情景。他說,他要復仇,如果不為父母報仇,他一輩子都得不到安寧。他便從荷蘭回到了A城,展開他的復仇計劃。而我,因為什麼都不知道,而且總覺得冤冤相報何時了,並沒有哥哥那樣強烈的復仇心思。後來我和義父跟哥哥失去了聯繫。再後來,聽說他去了日本。我去日本找他,他已經面目全非。再後來,他死了。」

    裘恪猛地看向何兮:「且不說他是怎麼死的。你還記得你家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是怎麼失去的麼?」

    何兮抬眸問:「怎麼失去的?」他各個自然是裘司。

    「是義父和哥哥一起,一點一點收購回來的。他們本想時機成熟拿這個讓何家萬劫不復。誰知道我哥竟然陷入了何若的魔障,把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拱手送給了那個女人。」

    何兮冷笑:「原來是這樣。所以,你要向我姐姐要回銀泰?」

    「難道不該麼?」他反問。

    何兮無話可說。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說:「你義父為什麼也要對付何家?他跟何家也有仇麼?」

    裘恪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義父心思深沉,不是我所能看懂的。我只知道他膝下無子,對我很好。」

    靜默了一會兒,他忽然走近何兮,「我想知道,你們家裡有沒有一幅畫?是容慧畫的。」

    畫?何兮不解地望著他,他笑道:「算了,這件事情是我義父拜託我問的。你既然不知道,我便不問了。」

    何兮哦了一聲,裘恪道:「現在你既然知道我並不缺錢,就讓我送你回家吧。」

    何兮又低下頭,哦了一聲。

    他拉著她的手走出去。走了好一會兒,何兮才猛然甩開他的手:「喂,你為什麼拉我的手啊?我跟你沒關係。」

    裘恪鬆開她,雙手無辜地在她面前擺了擺,笑道:「對不起,我情不自禁了。」當先鑽進汽車。何兮也坐了進去。

    車在何宅門口停住。何兮下了車。裘恪忽然道:「何兮,留個電話給你。有事可以打我電話。希望我們做個朋友。」

    何兮並不是扭捏的女孩子,便跟他互留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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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何兮腦子一直迴旋著裘恪那一絲笑容,心底如同小兔亂撞,怦怦地跳動起來。

    轉眼看到樓梯間容慧的畫室,不由走過去,敲了敲門。周婆一直住在畫室裡,這時候就打開門,瞇了瞇眼睛,蒼老的聲音冷冷道:「二小姐,有事情麼?」

    「哦,沒事。我就看看你在不在。」何兮心裡有氣。這個老婆婆因為是爸爸前妻的奶媽,總是事事針對自己的媽媽。而且從來不讓人隨便進這間畫室。

    這老太太只對姐姐一個人好,對她從來沒好臉色。

    何兮心底不由生氣,回頭一定要告訴何若,讓何若說一下這個老太太。

    何兮坐在沙發上,忽然看到畫室門旁金色的光芒一閃,那是一把鑰匙。

    何兮樂了。好你個周婆婆,竟然掉了鑰匙。

    你不讓我進畫室,我偏偏進來不可。

    何兮走過去悄悄把鑰匙撿起來,放在衣兜裡。

    回到樓上,躺在床上,何兮給裘恪發了個短信:「我有我們家畫室的鑰匙。你如果想找什麼畫,就在明天夜裡十二點來何家吧。不要吵醒門更和我們家大狗。」

    何兮抿嘴一笑,發了個伸舌頭的笑臉給他。

    他很快回復:「不見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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