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妻不乖:霸你沒商量! 很愛很愛你,所以願意...... 愛的沉重,傷的深
    小藍是個凡人,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小藍不是職業寫手,有些時候存稿方面沒有那麼好……遇到意外情況,就沒能按規定時間發。小藍上不去網的時候急的想跳樓。誒,,抱歉。對理解小藍的親說聲謝謝。你們的體諒和寬容是我寫下去的勇氣……對追文的親說聲抱歉。快結文了,,每天都會發,但是量會少,怕變化趕不上計劃,就不說什麼時候發了……盡量在晚上吧……誒……爬走~~汗滴滴~~……

    據說,車禍之前,女人下車去超市買東西,小孩一個人待在車上。女人買完東西正要上車,一輛貨車就衝了過來,女人出於母性本能,去抱車中的孩子,結果也被車帶倒……

    莫言被送往醫院。在病床上躺了三天。

    他希望自己的感覺和視覺一起消失,可是他雖然眼睛蒙著紗布,腦卻依舊快速地運轉。他想起了很多很多事情,從九歲到現在,所有的事情,所有的人都像放電影一樣,一幕一幕在他腦中掠過。母親,妹妹,江蔓蔓,何若……

    除了何若,沒有一個人成為過他生命的主角。

    可是現在,是他給周采薇下的命令讓那輛車上的人屍骨無存。是他親手殺害他最愛的女人和孩子。

    他不是人!!

    醫生揭開紗布,欣喜地宣佈他視力恢復如初,記憶也恢復如初的時候,他的雙眼已經無神。

    他躺在床上不吃不喝,琢磨了好多天,終於決定要挽救自己的心。

    他的心就在這家醫院,樓下的外科病房。

    沒敢看一眼病房裡面形容枯槁,渾身打著石膏的女人,命令人把她連著治療的儀器一起搬回了凱撒別墅。同時把江蔓蔓和她女兒送到二叔舊時宅邸蒙特利爾扣住。吩咐人再次給那小女孩做DNA,也給何若的兒子重新做DNA。

    如果早這麼做,他們或許就會和好如初,她就不會埋怨他,不信任他,就不會打掉他的孩子,就不會讓他恨透了她。就不會分離,就不會有流言,就不會誤會,就不會嫉妒,就不會殺戮。

    一切,都是他們愛而不得造就的。怨不得旁人。

    如果,如果,一切都只是如果。

    失憶之前,她欠他一個承諾。失憶之後,他欠她一份信任和愛的勇氣。

    現在,他永遠欠了她。他害怕她醒過來,再也不會理睬他。

    家庭醫生和護士在別墅裡來往穿梭,他坐在二樓臥室的門口,像是個雕塑,沒有生命活潑的姿態,只是一味地守衛著房間裡昏迷著的女人。傭人們和家庭護士不敢跟他說話,管家來問他,他一句話都不說,飯也一點也不吃。只有體力支持不住的時候才喝點營養水。

    他上午在家裡陪著女人,下午去兒童醫院的加護病房陪著寶寶。寶寶的小臉蒼白一點都不像萬千寵愛集一身的孩子。小孩因為在車裡,受到的創傷更大。難以相信這樣小小的身體在那樣的車禍下,怎麼還會生還。

    這都是他父親的嫉妒害他成這樣的。虧他還奶聲奶氣地,不厭其煩地喊他papa。

    寶寶的心臟在逐漸衰竭,要麼奇跡發生,要麼一點點地死去。

    晚上再回到這裡,陪著何若,握著她的手跟她說話。越說越辛酸,往往一個人自言自語,淚流滿面。親手殺死最愛的人,有哪個男人承受得了這樣的罪。

    往往從回憶的苦痛裡清醒過來,身上儘是虛冷,而窗外都是冰冷的月光。

    ……

    又是一夜清寒消散。

    晨露在朝陽初升後逝去,一點痕跡都留不下。

    莫言坐在大廳的餐桌前。

    太陽光線從窗簾的縫隙間透出來,明明滅滅地灑在餐桌上,灑在他的手上。他的手握緊了又鬆開,鬆開了又握緊。

    護士,醫生在他身邊往來穿梭。他的脊背僵硬著,神情冷峻而頹喪,就像是一尊希臘雕塑,沉浸在藍色的深水裡,周圍都是游來游去的魚,只有他,保持著恆久凝立的姿勢。

    「何小姐情況已經穩定。但是以後呢,還要注意休養。」

    聽著醫生的診斷,他一直無話,心裡一顆大石放下來,他只想抱頭痛哭。可是他不能哭。他是一個男人。他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顯得有些心不在焉,或者是目中無人。醫生便不再囉嗦。起身離開。

    外面吵吵嚷嚷,在一群傭人保鏢的阻攔下,裘司依舊從門外闖了進來。

    「她還活著呢?」裘司冷笑,「真是不容易啊。」然後狠狠地斜了他一眼,直接朝樓上奔。

    莫言眼鋒一凜,猛地站起身來。

    可是……

    終究還是緩緩坐下了。她還活著?裘司這麼說是什麼意思?在諷刺他親手導演了何若和寶寶的車禍?

    過了半晌,樓梯響起砰砰的腳步聲。裘司就像是一頭受了傷的獸,猛地衝下樓。 莫言站了起來,抻了抻襯衫袖口,迎視裘司。

    裘司雙目血紅,揮拳給了莫言一掌。 莫言被他打中胸口。身子趔趄著後退一步。

    莫言並不打算還手,淡淡地整理襯衫,眼睛也不看他,嘴角勾起一絲苦笑:「你要帶她走?」

    裘司眼裡燃燒著重重火焰,過了半晌,他頹然說道:「莫言!她醒了。她哭著要孩子。她不要我,她只要孩子。你還是想辦法還她一個完好無損的孩子吧。」

    話畢,裘司轉身離開。

    莫言只覺得他走開時的背影,陰沉無比,而且身形在微微顫抖。

    莫言等裘司走了,才抬腳上樓。到了何若的房間停住。何若正坐在床上整理自己的頭髮。 她眼睛抬也不抬:「哥,進來。」

    哥? 她怎麼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

    莫言有些受寵若驚了。他猜不透她想什麼,緊接著卻是無止無盡地驚恐。猛地推開門,緩緩走了進去。

    「想吃點什麼?」他聽到自己的聲音在發抖。 他擔心何若會恨他,可是現在何若很平靜。或許她並不知道她車禍的原因吧。

    「我想出去走走,你扶我。」她身體虛弱,腿骨折著,根本沒辦法走一步。

    她勉力拉開被子,露出一隻包著石膏的腳。她的表情僵硬了,目光變得空茫和失望。

    很明顯,她真的沒辦法走一步。

    莫言彎腰把鞋子撿起來,緩緩套在她腳上:「想去哪裡,我帶你去?」

    她突然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她的手心溫暖而乾燥,帶給他純粹的恍惚。他的手臂僵硬著。 她越是這樣,他越覺得驚恐。心像是被吊上了千金墜,狠狠地往下沉,一直沉到漫無邊際地黑暗裡。

    「哥,我想去海邊,帶著諾諾。你回來了真好。英國天那麼冷,還是家裡好,是不是?」

    何若穿著鞋子坐在床上,好像這樣她就能下床走了。像個小孩子一樣看著他,黑眼珠瞬也不瞬地望著他:「你會不會帶我去。我爸爸說過要帶我去。可是他死了。你帶不帶我去?」 她思路錯亂著,說著話,樣子好像一個要糖吃的孩子。

    他還沒來得及回答,她又說:「我的寶寶死了。肚子裡的那個也死了。現在想來,他們本來就不該活著。」

    莫言幾乎流下淚來。 本以為她失憶了,活著精神錯亂了,現在看來她有時候錯亂,有時候一切都記得清清楚楚。

    他擁住何若,「別說了。」他狠狠地抱著她。

    「別說了。」莫言手指緊緊地按著她的腰,狠狠地抱著她,在她耳邊祈求。

    何若又絮絮叨叨地說著寶寶的事情,過了一會兒,她不說話了。

    莫言覺得驚恐,「說吧,你想說什麼就說,別嚇唬我。我怕你不跟我說話的樣子。」他摟她更緊:「說!我聽著。」

    何若卻開始在他懷裡掙扎。

    拚命地掙扎!

    「滾!!!!你還我寶寶,我的寶寶要死了是不是?是你!!是你幹的!!!裘司都告訴我了!!!你還想騙我麼?!!」

    她哭的淒慘,目光都是憤恨和絕望,整個眼睛都紅透了,看起來猙獰又可怖。

    如果不是為了防止她歇斯底里抱著她,莫言幾乎跪在地上請求她原諒。

    「沒死!他胡說八道!我在全力地救治寶寶。」他咬著牙,告訴他現實:「我們以後還可以生。」

    「我要去醫院。」何若終於清醒了。

    「不准去。」他不讓何若去醫院,怕萬一真出事,她會更受不了。她現在的身體承受不了太大的打擊。

    「那是加護病房,你現在不能去。後天,後天就可以去看寶寶了。他會活蹦亂跳地叫你媽媽。若若,相信我!!一切都讓我來處理!!!」

    「相信你……」何若啪甩了他一巴掌,「我憑什麼相信你!!」

    有風透過窗子吹過來,她覺得自己被熱風包裹著,那樣緊致,那樣細密,幾乎不能呼吸。

    她推開莫言下了床,可是腿瘸著,打了一趔趄,他趕緊扶住她,把她摟在懷裡。

    光線濛濛的,暈暈的,像是錘子,悶悶地錘擊著她的身體,一瞬間血液倒流,渾身冰冷。

    她眼睛血紅地怒視著他,看的莫言一陣心慌。她手指頭死死地抓著床柱,要支撐著出門去。

    莫言一邊低聲在她耳邊哄她,要她安靜地休息,靜待醫院那邊的診斷。

    她不願意,他摟她緊了,她張口就咬上他的手。

    鮮血淋漓,血口往外滲著鮮紅的血,血肉都外翻。

    莫言卻感覺不到一點點痛。他把她抓著床柱的手指一根一根掰開,拖著她抱著她把她帶到床上,坐在那裡緊緊地抱著她,摟著她,哄著她。何若聽不進去,他的禁錮就像是一道枷鎖,狠狠地勒著她,她快要被勒死了。她就像一隻瘋貓一樣咬他,抓他,吼他,讓他放開她,莫言任她咬,任她抓,偏偏不放。手掌血淋淋的,映襯著他和她一樣發白的臉色……

    過了好半天……

    何若終於不再掙扎,頭埋在莫言胸口昏厥了過去。

    把何若放在床上,吩咐醫生打了鎮定劑。他便坐在地板上,抽了一整夜的煙。 早上幾縷光線從窗簾裡透出來,莫言看著那細微的光明,突然覺得自己老了好多歲。他便站在窗前怔怔地站著。

    何兮給他打來了電話,問他想把何若怎麼辦。萬一孩子沒有了,他該如何給何若交代。

    他怒吼:「關你什麼事!」

    何兮啪地掛斷了電話。 莫言把手機砸到牆上,摔得粉碎,散了一地的骨架。

    如果老天告訴他怎麼辦,他的日子就會好過很多。

    這是一個局,不幸的迷局,他走不出去,要麼困死,要麼超脫。

    他想把給何若消滅記憶,把她送到國外,跟她一起過快樂的日子。

    可是,自己的錯,自己的罪孽,哪裡是這麼輕易地消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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