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我家那邊內澇,網絡癱瘓,沒法傳文,,,抱歉啊。不過就快結文了,結文要好好想想,可能會慢,偶盡量快點……灰溜溜地爬走……
為什麼要一個人孤獨地消磨這強烈的嫉妒?
莫言心底有些使壞,在電話簿裡找了好半天,才找到司煬的電話。
「您好,司先生。」第一次跟這個原來的情敵打電話,他覺得很可笑。
那邊沒有人說話,過了好半天,才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莫總,好。」
「我沒有別的事情,只是要跟您說一個消息。就在剛才,我的助理從何家二小姐何兮口中得知,何家大女兒何若小姐今晚將要和一個五十歲的老頭子叫葉陶的老男人訂婚。」
那邊呼吸忽然急促起來,裘司勉強裝出冷靜的樣子:」千真萬確?」
「信不信由你。」他話畢,便掛了電話。
拉一個男人陪他一起嫉妒吧!!~……
何若跟莫言通過電話,就把電話放在一邊,走到窗前。窗子上貼著一張支票,每次看到這張支票,何若的心就一陣抽搐。
她把這張支票貼在這裡,警戒自己,不要再不顧一切地往那個男人身上貼了。
他永遠按照自己的邏輯辦事。
從來不會考慮別人的心情。
他認定自己是個賤人。那她名譽在他心中永遠好不到哪裡去。
卡,門開了。何兮站在門口,問:「怎麼了呀?」
何若猛扭過頭,埋怨地看著何兮:「是你對莫言說,我要跟葉老師結婚?」
葉陶老師就是母親畫院以前的同事,她只是和他一起商量母親畫展的事情,所以經常一起吃飯。那男人已經五十歲了,待她就像女兒一樣,怎麼可能跟她結婚?
虧何兮這死丫頭能想得出來。
「對呀,」何兮躺在沙發上吃蘋果:「讓莫言受點刺激。一個老男人娶了他的女人,他能不生氣?看吧,他果然受刺激了吧。不管誰問起,你就說確實要跟葉老師結婚。就這樣決定了。」
「如果葉老師出事。你脫不了干係。」何若狠狠瞪了一眼何兮:「莫言威脅要殺人。你也知道,莫家底子有多黑,什麼心狠手辣的事情幹不出來啊。」
寶寶本來在地板上玩,這時候就跑到小姨跟前,奶聲奶氣地喊:「小姨,我要吃蘋果。」視線盯在蘋果上,久久不去。
何兮叫道:「總搶我東西吃,不給你吃。」
寶寶眼睛立刻眼淚汪汪,委屈地抿著嘴卻不說話,看的何兮心裡一揪一揪。果然下一刻,寶寶哭了出來:「嗚嗚,我要papa……你們這些女人都欺負我。」
「好啦,別可憐兮兮地看著我喊爸爸了,給你吃。」何兮把蘋果遞給寶寶,狠狠在他小臉上親了一口:「乖寶寶,不准哭了,好不好?」
寶寶乖乖地坐在何兮懷裡,眼淚頓時飛走,跟沒哭過似的,一邊啃蘋果,一邊嘟噥:「嗯,好。」
「這孩子只要一個蘋果就被收買了呢。」何兮拍了拍寶寶的腦袋:「丫丫的沒出息。」……
何家的聲望自從何夕成去世,就不如以往了,但是依舊有許多名人來訪。何若忙到了晚上八九點,畫展幾乎結束了,人也紛紛告辭。
夜色越發地深沉,何若站在門口,深呼吸一口氣,耳邊,微微的風聲,讓門口略顯冷清。
何若一直微笑著,忽然微笑在嘴角慢慢僵硬。一輛邁巴赫華麗地停在畫廊門前。
一身黑色正裝的莫言從車裡走出來。
畫展都結束了,他來幹什麼?何若心裡怦怦地跳動,總覺得不太安寧。
寶寶拽著何若的手站在她身邊,指著莫言喊:「papa……」
挨了何若一個鋼崩:「他不是你papa。」
寶寶委屈地包著臉,大大的眼睛裡也包著一團淚,往媽咪旁邊挪遠了些,再挪遠了些。寶寶發誓跟她保持距離。
何若的話倒是讓莫言聽到了。他冷笑著看了一眼寶寶,再轉眼趾高氣揚地看著何若。
「請柬?」何若問。
「沒有。」他回答,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
「對不起。沒有請柬不能進去。」
「我熱愛藝術,看看總行吧。」莫言回答的理直氣壯。一手拽住何若的手腕,強勢地不容人抗拒:「你陪我看看。」
「讓諾諾陪你去。」何若話畢,寶寶自覺地往媽咪身前一站,擋在了莫言和何若之間,「叔叔,我帶你進去,mama累了。」
莫言把寶寶抱起來遞給旁邊的司儀:「麻煩照顧一下孩子。」
寶寶囧地orz~~
莫言又走到何若身邊,握住她的手腕,「陪我進去。」
何若被她握著手腕,身邊人來人往,她不想被人發現她跟一個男人爭執,便只好任他拉著往裡面走。
領著他隨便看了看,很快走了出來。
莫言低低問:「你今天宣佈和那老頭子的婚約了麼?」因為猶豫要不要來,就耽誤了時間,他晚來了,什麼都不知道。
何若低下頭,沉默不語。
就在這個時候,她看到葉陶老師的車停在外面,快要啟動。慌忙掙脫莫言的手,一把從司儀那裡接過寶寶,往那輛車奔去:「葉陶老師,等一下。」
莫言就這麼,被她狠狠地甩在了身後。
他站在畫廊門口,目光直直地盯著何若上了那個老頭子的車,雙拳在身側緊握。
「等那女人和孩子離開那輛車。你們看著辦吧。」莫言給南城的老大周采薇打了個電話,「我不希望看到那輛車是完整的。」……
坐在葉陶老師的車裡,老頭子鬢髮半百,笑容慈祥,從後視鏡裡看著何若:「若若,你跟你媽媽當年真的很像。那個時候她是我們畫院一枝花,好多男人追求她。可惜她卻看上了一個流浪詩人。結果那個流浪詩人還把她甩了,後來她就嫁給了你爸爸。你六歲的時候,她就去世了,真是天妒紅顏,太可惜了。」
「流浪詩人?」何若喃喃地重複。
「對啊。一個很有才華的流浪詩人,但是人活的很不現實,腦子估計有病。後來就失蹤了,你媽媽估計也是心灰意冷了,才嫁給了你爸爸。誒……」
何若側臉看了一下葉陶,看到他臉色有點發白,就問:「葉老師,您沒事吧?」
「年齡大了都有點高血壓,這樣,你來開車,反正你沒車,就把我送到我家,你開著我的車回去吧。改天再把車還給我。」
「好,那謝謝葉老師了。」……
莫言回到莫家,江蔓蔓已經坐在沙發上等他。
「給你泡了一杯龍井。晚上總是喝咖啡對身體不好。」江蔓蔓把茶杯給莫言遞過來。
莫言沒有拒絕,接過茶杯,坐在沙發上喝了一口。
跟何若鬧翻以來,他似乎已經習慣了江蔓蔓溫柔悉心地服侍他。
他終於對江蔓蔓笑了笑:「辛苦你了。」
「不辛苦。」江蔓蔓笑道:「這一年來,你已經習慣喝我給你泡的茶了。如果你習慣我這個人,我做什麼都不會覺得辛苦。」
對江蔓蔓這樣情意綿綿而直白的表白,莫言有點心動。
但是也只是心動一下下而已。
「最近有沒有想起過以前的事情?」江蔓蔓忽然問道。
「以前想起了一點點,可是現在基本上大腦又開始一片空白。」莫言臉上儘是頹唐。除了九歲以前固有的記憶,他只想起了這棟別墅,和隱隱約約那個墨綠色的身影。
江蔓蔓手輕輕地放在莫言手上,安慰他:「會想起來的。慢慢來,不要急。你遲早也會想起我來的。你會想起,我是多麼在乎你。」
莫言被她的話弄得有點尷尬,只好側過臉去不看她。
她歎了一口氣,站了起來準備離開。
沒走幾步,聽到莫言手機響了。
她腳步放慢,依稀聽到莫言問:「怎麼樣?」
電話那邊似乎說了什麼,莫言沉默了。
一切忽然變得就像墳墓一樣寂靜。
她猛扭過頭,恰看到莫言僵硬地從沙發上站起,而身形卻在顫抖。
啪!
手機從他手心裡滑下來,砸在地板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重響。他僵硬著身軀往前走了兩步,停住,身軀越發地僵硬,腳像是黏在了地板上,千斤的重力壓著他,讓他難以往前走一步。
「怎麼了?」江蔓蔓飛快地跑過去,扶住他。因為他的身形開始不斷地顫抖,她扶住他胳膊的那一剎那,他的身體千斤墜似的,不斷地往地上滑。
匡。
他摔在地板上,江蔓蔓也被他壓倒,她坐在地板上,努力抱著這個高大的男人的後背,支撐著他不攤到地上,一瞬間,他顯得那麼虛弱。只虛弱了片刻,他努力地推開江蔓蔓,努力站起來,想往門外走。
「發生什麼大事了?lee!!快來人啊!!少爺摔倒了!!!」江蔓蔓大喊,聲音驚恐地在別墅四散開來。很快,管家帶著下人飛快地跑了過來。
莫言眼中蒙著一團紅色的霧,什麼都看不清楚。色盲又犯了。
「lee!」他猛地推開江蔓蔓,視線茫然地四顧,淒厲地嘶喊著管家的名字。
管家立刻握住他的手,「少爺?是不是又犯病了?」
「lee,何若她死了麼?是不是我幹的?」他神經質地大喊,說著沒有條理的話。
少爺語無倫次。Lee吩咐傭人打電話去醫院叫救護車,不住地勸莫言:「到底怎麼回事?是不是何小姐出什麼事情了?少爺您別急,慢慢說。」
莫言臉色蒼白地就像是一張紙,嘴唇也發白,雙眼沒有焦距地看著空中某一個點,神情悲痛欲絕。
剛才電話裡面周采薇報告,那輛車出了交通事故。一輛大卡車撞到了那輛黑色的轎車,將那轎車幾乎撞飛了出去。現在傷者已經被送往醫院。
而轎車裡的人,不是那個五十歲的老頭子。而是何若和她五歲不到的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