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妻不乖:霸你沒商量! 很愛很愛你,所以願意...... 黎明,請你不要來
    莫言靜默著,身子僵硬著,動也不動。

    何若道:「沒有問題的話,我先走了。」她加快幾步,向門口走。只見一面,便逃也似地跑了。何若心裡罵自己沒出息。

    突然,只聽莫言在她身後輕輕說了一句:「他得到了你的承諾,而我能得到什麼?」

    何若一怔。不用回頭也知道莫言正凝凝看著她。忽而,她想起十六歲的時候,她離家出走,他把她從大雨中撿回來,抱著她一邊走,一邊對她承諾,他愛她。

    她說,你會愛我多久呢。他說,永遠。

    「若若,我會永遠愛你,除非我死了。」

    永遠有多遠?

    她覺得永遠就是永無相見。

    過了這些年,他……還愛她?

    他給了她承諾,可是,她從來只是默默地等,什麼承諾都沒有給過他。

    原來,是她欠了他一份承諾。欠了他那三個字:我愛你。

    何若幾乎要立刻轉身撲進她懷裡。

    可是她沒有。

    理智讓她沒有那麼莽撞。

    她已經答應了嫁給裘司。

    何若只覺渾身顫抖,像是被冰冷的秋雨澆灌得濕淋淋,整顆心連著脊背,腿腳都是潮濕一片。她來不及多想,只好逃走。

    飛快地擰開門,走了出去。她聽到莫言在她身後,嘶啞著喉嚨,壓抑地喊了一聲她的名字。

    「何若……」

    門口的牆壁上爬滿了凋零泛黃的薔薇枯枝敗葉。大雨似乎頃刻間便下了起來。她忘了拿傘,就淋著雨向路口走。大雨在黑夜裡射出針芒似的雨絲,在昏黃的路燈下纖毫畢現。莫言很快便來到門口,和她隔著一丈的距離,「何若!!」

    她更是加快腳步,心裡沉沉如水,快要把她淹沒,她剛拿出手機準備跟裘司撥個電話,莫言已經從後面趕了過來,搶過她的手機和手袋,把手機塞進手袋裡扔在地上。

    「你幹什麼!」何若對他怒喊。

    他臉上儘是頹喪絕望的表情,在雨水的澆灌下更是冷徹冰寒:「我愛你!!不管我想沒想起。我心裡告訴我,」他拍著自己的心臟,一字一字說:「我是愛你的。」

    何若突然就不再對他叫嚷。心臟在撲通撲通地跳動,此刻,她覺得就算是她死在他愛她的眼神裡,這一生都值了。

    兩人在大雨中站立了一會兒。何若被大雨澆得渾身濕透。他一句話不說,拉住她的手,把她拉回別墅。何若只覺得手上肌膚被他這麼一觸碰,便被火灼燒了,融化了,屍骨無存了。

    他拉著她大步走回去,何若只能小跑著才能跟上他的步伐。

    他拉著她上二樓他們以前住的臥室。樓梯被他踩得嘎吱嘎吱響,這一瞬間,何若只覺得整棟房子快要倒塌。一切快要被毀滅殆盡。

    房間裡面佈置跟以前一樣。打掃的乾乾淨淨。

    牆上掛著一盞手工漁燈,這是八歲那年掉下井,莫言救她時候拿來照明的。他把它弄來這裡討何若歡心。看啊,還在這裡,竟然一點都沒有變。

    可是莫言此刻的表情就處於一種發怒癲狂的臨界狀態。何若心裡緊張害怕,他一把把她推到牆上,何若脊背貼著冰冷的牆壁,心裡也冰冷透骨。漁燈被頭掃到,抖動起來。昏黃的燈光凌亂混亂。

    莫言靜靜地盯著她,然後將領帶西裝一把扯開,全都扔在地上。眼睛灼熱地盯著她,大聲說:「何若你聽著!你是我的人,要嫁也只能嫁給我!」

    莫言像個最無賴的醉漢一般,按住了她的肩膀,吻住她的唇,撕扯她的衣物。她側臉,他便吻她的臉,如同烙鐵一樣的吻狠狠地壓上來,冰冷就像是壓路機碾過, 「不,哥!!求求你,我不該的。別這樣!啊!」她企圖叫他哥哥喚回他的理智。

    沒用。

    室內的空氣似乎都被攪混了。都是滿滿的威脅,滿滿的凌亂。平靜的深海下面永遠不知道蘊藏著多少激流。

    他狠狠地按住她的腰。何若驚痛,身子一輕,離開了地面。叮咚叮咚,風鈴被她扯住,響個不停。莫言將她放在窗台,抵在窗欞上,解她的衣服,冰涼的手指滑過她的脖頸,探進胸衣裡。何若尖叫。他慌忙摟住她,撫摸著她的脊背,像是安慰一樣:「別怕,今晚,我會讓你快樂。」

    這句話換來何若片刻的迷惘。

    快樂,就在今晚了。

    既然注定要別離,就在今晚放縱一次吧。

    她不再掙扎,他把她從窗台上抱下來,一邊抱著她往床上走,一邊撕扯彼此的衣物。到了床邊,他們已經赤誠相見。他把她扔在床上,她剛來得及翻了個身,他就用力地覆上了她的身體,冰冷的嘴唇親吻她的肌理,一串串火燒過似的吻灼得她渾身顫慄。力道那樣大,彷彿不是愛她而是發洩恨意。

    「莫言,救救我,求求你……」她在他強大的進攻下,發出一聲聲柔軟的求饒,卻換來他更加猛烈地進攻。

    這一夜,滿室旖旎。各種各樣的姿勢都嘗試過了,激情依舊沒法沖刷她心裡的悲愴情緒。只有要求他不斷地要她,要她,哪怕死在他懷裡,都知足了。

    這一個夜晚,紅了眼睛的只有江蔓蔓。

    站在門口,聽著門裡她處心積慮想得到的男人和別的女人的響動和曖昧呻吟,她嘴角淒楚,不甘心,又惡毒地笑了起來,走到外面,撥了個號碼:「您好,請問是司先生麼?」……

    很久很久,情慾方歇。莫言躺在床上,雙眼無神地望著天花板。何若在他旁邊躺了一會兒,坐起來,拉起衣服穿上,背對著他扣胸衣,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脊背。動作遲緩,手指顫抖,因為他把她折磨地很慘,身體到處都是傷痕。

    她幾乎沒有力氣。

    外面雨停了,月亮從雲層裡透出來,灑下淡淡的白月光,女人背對著他坐起的背影弧線玲瓏姣好。

    明明是剛剛得到過她,跟她共赴愛河,可是莫言沒有一點得到她的感覺。

    她像是一根輕盈的羽毛,轉眼就會被大風刮走。

    明天她要去溫哥華。

    所以,真的,真的好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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