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妻不乖:霸你沒商量! 幸福是一種溫暖的奢侈 拉鋸
    刷!

    何若拉開窗戶,外面夜色瀰漫,細密的雨敲打著玻璃窗,雨水水蛇一樣蜿蜒而下,在她的心頭凝成一團愁。

    「姐姐,」何兮頭髮潮濕地走進來:「我想跟你談談。」

    何若坐進被窩裡,掀開被子,「過來,外面冷,坐被窩裡。」

    何兮脫掉外套,只穿著毛衣坐了過來:「我還沒洗澡。」

    「沒關係。」何若拉著何兮的手,「進來啊。」

    何兮便和何若並肩坐在一起,昏黃的檯燈下,兩姐妹的容顏都花一樣美好。

    「我可能要結婚了。」何若忽然說。

    「和我哥麼?你們和好了?他這人真是的,自從失憶就像變了個人,好像媽媽和我不是他親人似的,他對我們很敵視。以前的時候他雖然對媽媽有意見,但是絕對不會像現在,像陌生人一樣。」

    「姐姐,」何兮握著何若的手:「我在想,如果沒有你,哥哥或許從小就冷漠地對待我媽呢。因為有你,所以他的心變得柔軟,慢慢地忘卻上一輩的恩怨,對爸爸媽媽也好了許多。他真的真的很愛你,從小就愛你,甚至因為愛你,連我和媽媽都佔了你的光。」

    何若幽幽道:「他忘了一切,現在的他,並不愛我。」她想起了墓地被他甩了一巴掌,明明是他做錯了事,卻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何兮頭枕著何若的肩頭:「我哥小時候可壞了,你肯定不知道。」何兮壓低聲音:「那年你們班那男生,叫什麼來著,來我們家給你送情書,站在牆外等,被人澆了一頭水。就是我哥找人趴在牆頭干的。」

    何兮說著便撲哧撲哧笑起來,何若卻笑不起來。她或許就是太任性了吧。因為對莫言再次拋棄她心存埋怨,因為裘司對她說出家世糾葛而心生憐憫。

    所以,就那麼莽撞地,答應了裘司的求婚。

    何兮為什麼要進來跟她說這樣的話呢。難道不知道會勾起他對莫言的想念麼?

    心裡好亂!!!

    「何兮,你怎麼沒聽我說啊,我要結婚,是跟司煬。」因裘司要求,不讓公佈他的身份,她便沒有對妹妹說起裘司就是司煬,司煬就是裘司。

    何兮以為司煬只是是追求何若的一個男人而已。

    「什麼?」何兮猛地坐起,揪著何若的肩頭肉就擰起來:「你少跟我胡扯!!你不嫁給莫言?我才不信!他會答應你嫁給別的男人麼?」

    「不知道。」何若頭蒙著臉,真想睡死過去再別醒過來。

    她已經答應了裘司,是絕對不能反悔了。

    忽然腹中翻滾噁心,她伏在床頭向著垃圾桶嘔吐。

    何兮拍著她的脊背:「你怎麼了啊?」

    一直嘔吐不止,何兮帶著何若連夜趕往醫院。檢查之後,醫生告訴何若一個好消息。

    懷孕了。何若便呆呆地坐著了。心裡不清楚是酸楚還是高興。

    如果這個消息來得早一點,就不會答應裘司的求婚了。

    可是……。

    掐指頭算算,正是在美國的時候,發生的事情。

    何兮送何若回家的路上,拍著方向盤笑個不停:「何若,這孩子是莫言的吧,這下,你不嫁給莫言也得嫁了。這個總不會是假的吧。」

    何若滿腹憂愁地回到家,躺在床上摸著小腹,愁雲滿面。

    寶寶跑進來,「mama陪我玩。」

    何若沒心情搭理寶寶,「跟小姨玩去。」把寶寶抱出房間。寶寶委屈地大喊了好幾聲媽媽,可是何若偏偏不給他開門。

    寶寶自己跑到客廳,對著放在桌子上外公的遺像委屈地皺著臉,眼淚吧嗒吧嗒地掉:「外公,媽咪有小弟弟小妹妹了,不要我了。」

    照片裡的外公濃眉大眼,眼珠動也不動一下,也不理睬他。

    「嗚嗚……」寶寶抱著外公的遺像,哭起來,淚珠成串地掉:「媽咪不要我了,我也沒有papa,嗚嗚……」。

    樓上臥室裡,何若正躺在床上想,該怎麼處理和裘司的關係。

    葛玲玲,電話響起來。

    「喂。」何若接了電話。

    那邊衝過來一個低沉磁性的男聲,「醫院方面告訴我你懷孕了?!」是莫言的聲音,開口就問這個事情。他的眼線多著呢,她去醫院瞞不住他。何若知道自從那天墓地甩了她一巴掌後,他自己不出現,卻派人跟著她,注意她的行蹤。

    何若靜靜地說:「嗯,你想怎麼樣?」語氣裡都是倔強。

    莫言聲音也很平靜:「何若……」他頓了頓,聲音依舊平靜:「你想要他麼?」

    何若想都沒想,立刻說:「不要。」

    「好,」他的聲音終於有了一點波瀾,何若能想像到他此刻的神情一定有些扭曲。「我也不要。」他一字一字說道,一樣地傲慢。

    何若手指撫摸著小腹,被他的無所謂氣得不輕。看來他失憶了,連愛都減輕許多。他已經不太在乎她了。

    「你帶我去醫院打掉他吧。我一個人害怕。你不陪我去也沒關係,我自己去。」她淡淡地說著,語氣都是無所謂,也沒有對他的埋怨。

    莫言沒再說話,呼吸越來越急促,啪嗒,電話掛斷了。

    何若躺在床上閉眼睡覺,怎麼也睡不好。半夜,門被人踢開了。

    「走!」莫言闖進來,一身的水汽,拉住她的手,往外面走:「做我們該做的事情。」

    莫言拉著何若下了樓,在玫瑰花圃停住,天空飄灑著細雨,他忽然扭過頭,雙手握著何若的肩膀,力氣那樣大,大得讓何若覺得肩膀疼痛難忍。

    她痛哼起來。

    莫言居高臨下說道:「再問你一遍,你想要他麼?」他眼睛掃了一眼何若的小腹。眼中一閃而過的,是,希冀?

    何若愕然,他,他還能希冀什麼?

    何若撇臉看向別處,臉色越發地無情,咬著牙無比倔強地說:「不要。這是孽種。」

    「好,」莫言神情有一刻的扭曲。緊接著,突然變得冷徹透骨,冷的讓何若渾身發顫:「那個孩子我也不要。你要下地獄,誰也攔不住你!」

    話畢, 他用力地拉住何若的手腕,把她塞進了車裡。

    他開著車在馬路上橫衝直撞,來到了一家私人醫院。

    何若幾乎被他揪著上了樓,在婦產科停住。何若坐在外面的長凳上,而他則進去和醫生交談。過了一會兒,他和一個戴眼鏡的醫生走了出來。他不再說話,那醫生問了何若幾句話,讓她做身體檢查,何若做完檢查就穿上藍色病號服,帶進了手術室。

    在此過程中,何若不曾看莫言一眼,心裡只想著,是你讓我打掉孩子的,別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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