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夢櫻714的又兩塊金牌……
、……
這個自稱叫司煬的男人抿著嘴,卻不再說話,過了好半天,他才說:「我不過改了個名字,改了個相貌,你就不認識我了。」
語氣裡儘是嘲弄。何若卻驚愕地張了嘴。
「胡說八道。」
最後,她只能用這四個字來總結自己的奇遇。
「葛玲玲……」手機零聲響起,打破此刻的尷尬。何若的手機沒有音樂,都是枯燥的鈴聲。
何若只當沒聽見他說什麼,側過身,接電話:「喂,我何若。」手指劇烈顫抖著。
其實,她看到他第一面就覺得他的氣息像一個人。
裘司!
可是當年的裘司已經死了。這個男人在欺騙她。
對,他一定是用裘司來打擊她的心理,讓她在談判時,情緒不穩,從而放棄何氏的控股權。
這個男人真是陰險,竟然從她家人處下手。
鄧小雲的聲音火急火燎地傳來:「若姐兒,我在電台被人欺負了。廢話少說,快來幫我掐架!」
「掐你個頭,你這孩子,被人欺負了不會欺負過去啊。」何若沒好氣地回道,啪,按掉電話。
一邊站著的銀泰總裁目光落在何若身上,微微詫異。
「你兒子?」他問。早調查過,她有了一個三歲半的兒子。
何若把手機放回包包,被他這話哽了一下。「嗯,算是吧。」她和鄧小雲的相處方式就是如此……幼稚。難免被人誤會。有個比她大兩歲的兒子,哇,很幸福。
何若抑制住去電台看鄧小雲的衝動,鄭重地凝視司煬:「好了,不說別的廢話了。您已經知道我來的目的。您到底轉讓不轉讓何氏的股權?」
「你說呢?」他笑:「沒有好處的事情,現在的我一定不會做。」
「你要什麼好處?」何若咬著牙,有些發急。
「葛玲玲……」電話又響起。又是不省事的鄧小雲。何若不耐煩地接了電話,大吼:「我很忙,沒空!!!!!」
「若姐……」鄧小雲在那頭滋滋抽著冷氣兒,手握著左腳腕汗如雨下,目眥盡裂:「我在電台大樓旁邊的沫莉酒吧。這邊正有兩幫人掐架。我被人誤傷了。你要再不救我。我就掛了。我掛了不要緊。你親愛的公司就要失去一員大將了!!年收入會少八成!你這個不仁不義……」
何若終於慌亂了。這邊是死扣著何家股權不放的吸血鬼資本家,那邊是相濡以沫的好搭檔好員工。
何若兩頭為難。最終,她決定先放下跟司煬的談判,把手機放在包包裡,「對不起,司先生,我有急事。今晚我請您去明珠大廈吃晚餐。您賞臉麼?」
人命關天,還是先救鄧小雲吧。股權的事情就今晚談好了。
他靜默著,忽然道:「你有車麼?」
何若不知道他突然問這個做什麼,搖了搖頭,從醫院出來是乘他的車。
「茉莉酒吧是麼?我開車送你過去。」他說。
坐在趕往茉莉酒吧的車裡。何若從後視鏡裡觀察者司煬。細長的眸子,高挺的鼻樑,整張臉完美無缺,就是在鬢角處,有著一道深深地褐色疤痕,頭髮遮住了若隱若現。
「很奇怪麼?」他忽然開口,「你知道這個疤痕怎麼來的麼?」他靜靜地問。
何若搖了搖頭,他冷笑了一聲,道:「是我自己用刀子劃得。」
何若詫異,這人是不是有病,竟然用刀子往自己臉上劃。
司煬伸出一隻手指在自己臉上比劃:「當年,我被人逼迫,不得不毀容來保全自己。以鼻樑為中心,在臉上劃了個十字架。整張臉就那麼毀了。之後,我用兩年的時間賺足了整容的錢,又用四年的時間才恢復成我現在這個樣子。」
何若撇頭看向窗外,好半天才回過頭來,說:「你是個有故事的人。」
他嘴角又扯出一絲弧度:「我不想以恐怖的樣子回A城。那樣的我會嚇到她。我等了六年,足足六年。可是回來的時候,她竟然不認識我。如果你是我。你會怎麼樣?」
「她?」
「她。」他跟著她的聲音重複,高深莫測地笑。何若卻更加地惶惑了。
幸好,目的地很快到達。何若收回對他的疑惑,慌忙推開車門,一邊下車一邊道:「您可以在這裡等我一會兒麼。因為我的朋友受傷了,需要去醫院。您可以送他一下麼?」
他點點頭。何若放心,就向酒吧狂奔……
光線很暗,細細密密的霓虹燈光如針芒一樣刺透空氣。
煙塵顆粒在光線下纖毫畢現。
酒吧裡很空,人都跑光了。只聽見桌椅撞擊,玻璃摔碎的巨響。一群人在酒吧最裡面打架鬥毆。血肉橫飛,刀光劍影,呵斥謾罵。
嗖!!一個酒瓶就貼著何若的鬢角飛了過去。何若嚇得小臉慘白。在地上久久站立。過了好半天才從驚嚇裡恢復過來。
「小諾諾,你差點見不到mama了。」剛才何若以為自己會被酒瓶砸死,腦子裡忽然現出兒子的小模樣,現在都想死他了。
蹲下貓著身子,在地上爬行,旁邊就是吧檯。她慌忙躲進裡面去。抽出電話,「喂,小雲。你在哪裡,我,我來了。」
「就在你後面。」笑嘻嘻的聲音從她身後吧檯裡面的角落裡傳來,何若猛然回過身子。只見鄧小雲那標誌性的韓國美男版白頭髮高高地在風中飄蕩,「若姐兒,我的腳踝傷了,走不了路。你得背我出去。」鄧大帥哥滿臉委屈,眼睛裡都是揶揄。
何若眼睛瞟了瞟鄧小雲那偉岸的黃金比例的模特身材,再低頭掂量一下自己小小的身軀。
猛點頭:「行。」
「可是……」鄧小雲指了指他的身後,「還有一個朋友也受傷了。你,你好人做到底,也背他出去吧。」
什麼??????還有一個?
誰??
看到何若那悲憤的眼神,鄧小雲訕訕地,幸災樂禍地笑,往旁邊挪了挪身子,只見他身後的地板上,側身躺著一個渾身染血的男人。男人額頭冒著血,顯然在昏迷中。高檔的西裝面料,手腕上帶著名表,應該是一個有錢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