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xjj3MM的紅包包~~~麼個!……
來到何家,莫言向母親和繼父或者叫岳父的男人問了好,隨便應付了幾句後,就把何兮拉到一邊角落:「何若她怎麼了?」
「哼!」因為當年裘司的事情,何兮對莫言一直心存埋怨,現在看到莫言和何若吵架不開心,其實心裡挺幸災樂禍的,就是可憐了何若那傻姐姐明明心裡有委屈卻擰著不說出來。
「她在樓上房間裡,你看看不就知道了?」何兮沒好氣……
何若躺在床上,神情疲倦,懶懶地躺著手指不斷地撫摸自己的肚子。撫摸了一會兒把衣裳掀開,對著鏡子側身看去。肚子其實並不明顯,只是自己平時太在意了,總覺得肚子鼓出來一樣。
就這麼看看,然後小手在光滑白皙的肚皮上滑過,何若臉上蕩漾起慈愛的母性光輝。
「幹什麼呢?」莫言推開門就看到何若對著鏡子撫摸自己的肚子,衣服不害羞地捲到胸上,露出蕾絲邊粉色胸衣,呼吸一滯。
「不幹什麼。」何若不緊不慢地把衣裳拉下來,蓋住緊致的腰身,重新縮回床上,懶懶地瞇著眼睛,瞧著他。
莫言頭髮濕淋淋的,已經把濕衣服換下,並沒有看出他剛剛跳過江。
他的神情儘是疲倦。是什麼事情讓他這麼疲憊!
何若低下頭不想看他,可是還是忍不住抬了下眼,就看到莫言走了過來坐在她旁邊,攬住她軟軟的身體讓她頭靠在他肩膀上,親了親她的頭髮,一句話也不說。
何若雖然老實地窩在他懷裡,可是心裡卻存著心思,想質問他,卻擔心暴露了江蔓蔓。那女人說過如果讓莫言知道她告訴她這個事實,會殺了她的。
莫言的背景黑著呢,的確有掌握別人生殺大權的能力,想當年裘……
她打了個冷噤,可不想再害人了。
莫言因為何若的任性心裡也存著怒氣,可是面對何若柔軟懶散的樣子,一切的怒氣就像是打在了棉花上,發洩不出來,所以就這麼抱著她。
一直抱著。
過了好半天,安靜中的何若突然歪了歪腦袋,說:「莫言哥,我累了,睡了。」
莫言恩了一聲:「睡吧。」
何若掀開床鋪縮進去,被褥前露出她的小腦袋,猶猶豫豫地問:「今晚,你跟我睡麼?」
莫言給她拉上被子,拍了拍她的小臉:「今晚我有工作,你先睡。」
何若便聽話地睡下了,莫言走出臥室,走進何夕成書房。
「何叔。」
何夕成攏了下花白的頭髮,坐在電腦前,手支著下巴,金絲邊眼睛後的眼睛緊緊盯著電腦屏幕。
莫言繞到他身後,也看向屏幕。
神色越來越凝重。
突然,啪!重重拍了下桌子。
他一直幫何若盤的那幾隻股票第二天升了3個百分點後就全部直線掉價,因為有百分之三十的何氏醫療集團的基金股,莫言就徵求何夕成的意思。何夕成建議拋售,雖然何若會丟掉何氏股東權利,但是她個人財產卻不會吃虧。
莫言覺得股票拋售或許能為何若換點資金的財產倒也不錯,何若以後是要跟著他的,他可不想何若拋頭露面去公司當股東,股票賣了挺好。
就拋售了。剛好這個時候有人竟然不管這只股票正在掉價,瘋狂地買進。
可是等拋售到百分之八十,這只股票突然瘋狂地上升,變成了優質股。而莫言已經把股票賣出去,後悔也是晚了。
也就是說,莫言不經過何若同意,在何夕成的默許下,就將她持有的何氏百分之三十的股權轉讓給了一個未知名的人。
怎麼總是做些愚蠢的事情。自己是不是工作累了,該休假了?
「莫言,這都是我的錯。你也是為她好,就不要自責了。何若那丫頭沒什麼野心,股權丟了就丟了,她個人賬戶卻沒損失,她會理解你的。」何夕成對莫言說道。
沒辦法,他雖然是長輩,可是對這個年輕人還是心存顧慮。所以好言好語地勸慰莫言。
莫言想想也是,何若只是丟掉了何氏公司業務的參與權而已,個人財產卻沒損失,就自己先原諒了自己……
回到臥室,何若翻來覆去地睡不著,竟然把被子蹬下床。莫言撿起被子攏在她身上,換了母親給他找的何夕成的睡衣,也鑽進被窩裡。
今天何若有點奇怪,身子一勁兒往遠處縮,根本不想他碰她。雖然在睡夢中,還是對他有著強烈的戒備。其實,大概有兩個月了吧,這丫頭幾乎都是背對著他睡,死活不讓他碰她。上個月他碰了她胳膊一下,撓了她脊背一下,她就哭著鬧著要跳樓。
被女人反覆拒絕傷壞了他的面子,愛面子的他就跟她冷戰,兩個月不曾主動碰過她。
可是此刻,他想抱抱她,她卻給他一個脊背。他都不準備懲罰她今天任性,不告而別,離家出走了,她竟然這麼不識趣。
當一頭狼受傷的時候,它最想做什麼?
答對了。想吃羊。
當一個男人受傷的時候最希望的是什麼?
當然是,心愛女人的安撫和陪伴了呃。
今晚坐在江邊的冷風裡,他終於明白何若對自己而言,是多麼重要。
可是就在他為了她跳了江,最需要她的時候,她卻給了他一個脊背。
莫言突然生出怒火。這丫頭是不是被他慣壞了,不光學會了不辭而別鬧失蹤,還學會了鬧冷戰。
怒火憋在心裡,他極力地隱忍了一下, 沒忍下來。
所以,他,他發怒了。不猜她的心思了,也不會再縱容她了。
刷!把被子從何若身上抽開。
寒冷的空氣襲來,何若猛然驚醒,發現被子竟然被他抽走扔在了地下。
「你,你幹什麼!」何若抱著胳膊,一邊發抖,一邊憤怒地喊:「不好好睡覺胡鬧什麼!」
從來都是她胡鬧,他都是那個哄她的那個,什麼時候輪到她指責他胡鬧?
他是一直包容她,可是他此刻只覺得委屈。一個男人委屈起來,不會讓人覺得可憐,只會讓人覺得可怕。尤其是他莫言,這樣一個只按自己規則活的…男人。
莫言的眼睛在黑暗中瞇了瞇,閃著冷冷的光。胸膛子突突地跳動。
何若明白,那不是因為寒冷而發抖,而是因為憤怒而顫動。
她不明白她已經夠委屈了,他憑什麼還能這麼憤怒。
他憑什麼這麼理直氣壯地對待她!她懷孕了,而他跟別的女人偷情。
「給我走開。」何若不管不顧地大吼,指著門,下著逐客令。看著莫言慢慢僵硬的身軀,噴火的眼眸,冷冽的表情,何若終究是哆嗦了一下,識時務地認輸,改為顫顫巍巍地囁嚅:「莫言哥,我……想先洗個澡,流了好多汗,身上好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