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下起了細細密密的雨。雨聲淅淅瀝瀝,粘稠地有些燥人。
莫言在收拾東西,時而問她一句什麼要帶,什麼不要帶。
何若才沒感覺自己要跟他一起去美國呢。 閒閒地坐在床上打電子遊戲。
「隨便!」她不耐煩地說。不想跟莫言走,可是她不知道留下來自己還能做什麼。身體連著記憶是他的痕跡,滅都滅不掉。況且,除了他,還有什麼地方能容得下她?
這種關係,唇齒相依,她必須臣服。心裡卻是不服的。
電話響了。
是好朋友維安。
「你真的要去法國了?」她在那邊問,聲音裡滿是不信。
「嗯,下午兩點的飛機。」她淡淡說:「再見了。」
維安好像還在那邊說著什麼,她也沒用心去聽,啪地把電話掛斷了。
莫言走過來,和她坐在一起,拍了怕她的臉道:「今天真乖!」何若白了他一眼。乖?寵物能不乖麼?何況他是她的飯卡誒。
出門前,她抓起帽子戴上,真怕被人認出來,還沒和莫言結婚就跟他同居。而且,她還是個高中生呢。
莫言知道何若這丫頭愛面子,心裡歉疚。就扭過頭來親了親她的唇,伸手給她正了正帽簷兒。何若垂著眼睛,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任他給她梳理。
覺得何若今天很漂亮,而且又那麼乖。莫言不禁勾起唇角,笑了。
一手推著行李箱,一手攬住她的腰走出門。管家還有幾個衷心的僕人已經提前趕到機場。今天他們包機去美國拉斯維加斯。
何若有些暈機,趴在莫言懷裡睡了好久好久。
不知過了多久,莫言拍了拍她的小臉,「若若起來了,我們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