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瘋的數千馬群,袁紹軍將士根本無法阻攔,於是馬群便在人群之中縱橫肆虐,很多人被受驚的戰馬撞倒,然後在無數的鐵蹄下死於非命。原紹軍的將士為了躲避肆虐的戰馬四下奔逃,場面混亂不堪。
在戰馬群當先的幾十匹戰馬上,有幾十個黑衣人揮舞環刀呼喝不已,他們依靠戰馬群的力量在袁紹軍將士中縱橫,刀光起處總有一名袁紹軍軍士被斬翻在地。很顯然,被圈得好好的戰馬群之所以會瘋,之所以會朝軍士們歇息的地方衝過來,完全是因為這些黑衣人的原因。糧草起火不是意外,而是敵人的突襲。
那位糧草將軍在一開始便被萬千鐵蹄踐踏而死,糧草護軍則在狂的馬群中垂死掙扎,根本無力去救火。火勢越來越大,很快便演變成滔天烈焰。
從袁紹中軍大營中出來的兩萬多大軍正焦急地趕來,但中軍大營離糧草營有一點距離,一時還無法趕到。
等中軍大軍終於趕到時,火勢已經蔓延到無可挽救的地步,數萬將士只能望著瑰麗的滔天烈焰怔怔呆。
而那些罪魁禍黑衣人在中軍大軍趕到前已經撤走了。
糧草被付之一炬,原本心情很好的袁紹不禁暴跳如雷。
「你們倒是說說,怎麼會這樣?」,袁紹雙目赤紅地吼道。負責護衛糧草的將軍已經身死,無處洩的袁紹只得朝眾人飆。
眾將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回答。這把火明顯是那些黑衣人所為,但那些黑衣人究竟是誰的部下呢?
見眾人無人說話,袁紹更來氣了,於是對著眾人咆哮不已。眾人不敢答話,均低垂著頭以迴避袁紹的怒火。
劉備也低著頭,不過他的眼神中卻閃過幸災樂禍的味道。
袁紹憤怒的咒罵了好一會兒,也許是累了,他終於停了下來,坐在帥坐上呼呼地喘著氣,很顯然,他的氣還沒消。
這時,郭圖出列朝袁紹道:「主公,此事恐怕是韓馥所為。」
袁紹不禁一愣,隨即雙眼一睜,「韓馥!對,一定是他!他一定是識破了我的機謀,所以先下手為強焚我糧草,使我不得不退軍!好個陰險的韓馥!我定要他不得好死!」
「來人,傳令軍中工匠趕製攻城軍械,以備攻城之用。」,袁紹狠狠地下令道。原來,袁紹軍原本打算以借糧為借口詐開城門然後奪城,為了不引起韓馥的疑心,所以軍中並未攜帶有攻城用重型軍械,現在如果要強行攻城,就只得就地取材趕製軍械。
傳令兵領命便要退下,郭圖卻阻止了他,「慢。」,隨即朝袁紹抱拳道:「主公,此事雖然韓馥的嫌疑最大,但頗為蹊蹺。如果是韓馥的話,他完全可以佈置更多的軍隊,我軍就算不全軍覆沒,也一定會損失慘重不得不退回洛陽。所以在下以為,此事恐怕也有可能是哪一個不願意我們獲得冀州的諸侯所為,不得不防啊!」
聽到郭圖又這麼說,袁紹頓時猶豫起來,不知該如何是好。
正猶豫間,袁紹正好看到站在一旁低頭不語的劉備,於是問道:「玄德,你說我們該當如何呢?」
劉備沒想到袁紹竟會問自己,不禁愣了一下,隨即略作思忖出列道:「此時情況不明,不如咱們先退回洛陽再作打算吧。」
「三軍既動,未建寸功便折返,對士氣軍心有弊。何況此時雖然情況不明,但我軍仍處強勢,此時就言退兵未免太過草率。」,郭圖斜睨了劉備一眼,語氣很不肖地說道。
劉備笑了笑,「這只是在下淺見,至於如何行動,在下惟主公馬是瞻。」
郭圖冷冷一笑,便沒再理會劉備。
郭圖朝袁紹抱拳行了一禮,「主公,咱們此時應暫駐此地,然後派人去質問韓馥,看看韓馥作何反應。同時傳令渤海,令高覽守渤海並籌集糧草,再令顏良、文丑二位將軍率大軍即刻西進與我等匯合。等我兩支大軍匯合,不管是什麼情況都能夠拿下冀州。」
袁紹想了想,覺得郭圖的計劃可行,正要應允。這時,劉備有說話了,「公則先生所言甚高,只是現在糧草被燒,高覽將軍運糧來之前這段時間,咱們該如何解決糧食問題?」
這確實是個問題,於是袁紹也看向郭圖,眼神中滿是希冀之色。
對此,郭圖早有計較,「此去巨鹿不遠,明日叫淳於將軍率軍去借些糧來便是。如果不夠再去東邊的清河借糧。雖然這兩地不如冀州富庶,但只要應付到高覽將軍來到還是沒有問題的。」
借糧?呵呵,說得好聽,其實是搶糧罷了!劉備心頭冷笑道,卻沒有再說什麼了。
聽到郭圖的籌劃,袁紹抑鬱的心情好了很多,當即便按照郭圖所說的傳下了一通號令。
第二天一大早,淳於瓊率領兩萬人馬往巨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