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走廊裡的長椅上。夏母出來和我打了招呼,我不得不站了起來,微微彎了腰。而她用那褶皺的手為我整理了衣領。我發現她哭了,然後說了一句令我驚奇的話:「我把小夏交給你了,這孩子太倔,以後得罪你了,你不要和她一般見識。讓著她點兒,她還小。」
我經歷的太多了。我笑笑沒有說話。譚小雨事件,和柳芽兒的那些日子,到那個拜金的康紅,雪梨、小惠、王美麗等等這些,都讓我不停地思考,逼著我迅速去瞭解事情的本質。逼著我成熟了起來。想毫無保留地去愛一個人真的太難了。靈魂的背板引發了肉體的背叛。肉體的背叛在加劇著靈魂的背叛。這似乎是一個惡性循環一樣。我突然有了女兒了,她看到我是那麼的開心。而我更是無法拒絕這個衝擊。是啊!我渴望找到一個我去關懷的對象,就像小蝦米一樣單純、潔淨的對象。我會義無反顧。
想到這裡,我突然覺得和夏未央的事似乎美妙了起來。像一首動聽的影視插曲,像一陣春風,像一杯艷紅的葡萄酒。我閉上眼睛笑了起來,發自內心的笑。
夏未央這時候走了出來,她抱怨道:「媽,你說什麼呢?!羞死人了!」
夏母說:「我還不是擔心你這個脾氣啊!當年那麼讓你打掉這個孩子,你不聽!結果差點把你爸我們拖累死,你自己也是遭了天大的罪。你能碰上艾文是你上輩子修的好,這樣的事情不會經常出現在你的生活裡的。你可不能再由著性子做事。做事前先考慮艾文的感受。懂嗎?」
她說:「知道了知道了,快回家吧。估計我爸都餓瘦了,衣服都臭了。」
「不說了。我走了,我還真的惦著你爸了。我在家呆幾天我再來。你爸怕我回去,只要我回去就是讓他去借錢。他現在一看見我就心慌。我還不知道怎麼和他見面呢。」
我還是沒有說話。但我這道,這家人受的苦確實不是我能感受的。夏母走後,我看著夏未央一笑道:「你媽啥意思?把你賣給我了?」
她一歪頭,狡黠地說:「想得美!我可不是這點錢就出賣自己的人。」
我沒有說話,走進病房坐在床頭。夏未央跟了進來,小蝦米看我,又看她。然後拉住我倆的手放在了一起。我發現夏未央的臉在此刻紅了,露出了少女的羞澀。小蝦米笑著跪起來抱住我倆的脖子,把我倆抱在了她小小的肩膀上。她說:「爸爸媽媽相愛到永久。」
這句話讓我震驚了!我發現我愛上了小蝦米。我真的無法抗拒她的可愛。夏未央偏過頭對我說:「我出去一下,你照看下小蝦米。」
我點點頭。
她出去了大概一個小時,回來的時候買了一條短褲,一件襯衣,兩條內褲,幾雙襪子,一副太陽鏡。她說:「都是你的。」
我說:「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