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小張進來了。他拍拍我的肩膀說:「配合一下。」
我點點頭。他出去又叫來了小沫,而他沒有離開,坐在了一旁。我說:「我叫艾文。」
她問我性別,我說:「要不要脫了褲子給你看看?」
小張一聽笑了。他對小沫說:「算他是男的吧。」
接著詢問我打架的理由。我就以美麗員工的身份做了回答。我說這哥兒幾個欺行霸市,把所有人都嚇得不敢開門做生意了。我們剛開門,他們就來搗亂。就這樣打起來了。最後我告訴小張說:「張隊長,那個大虎有手槍。」
小張說:「嗨!仿真的。玩具!」
我一聽瞪大眼睛說:「媽的!這小子這麼大了還玩這個,真有一顆純真的童心。」
小沫說:「其實這事兒有人舉報過。只不過沒有證據我們也沒辦法。」
小張給了她一個眼色。她趕忙一伸舌頭住嘴了。我笑著說:「你們吃鐵飯碗的怕犯錯誤。我們這樣光腳的啥也不怕。我們不需要證據,只要是事實就行了。我現在想知道,我什麼時候能出去。」
「做完筆錄拿到處理結果就可以走了。我們認定你們是正當防衛,因為是在你家門口打的架。」小張說。「不過需要交一些罰款。」
「給你們發獎金?」我順口問道。
小張笑著說:「這個我不清楚。我只管罰款和上交。至於這些錢到哪裡了,我還真說不上來。」
筆錄做完了後。小張給我打開了手銬。我揉著手腕子趴在桌子前問小沫:「你多大了?有對象嗎?」
「問這個幹嘛?」她白了我一眼。
我說:「我還是光棍呢。我想追求你。我覺得我稀罕上你了。」
「你這是在騷擾懂嗎?我可以告你。」她說。
「我這是在追求你,誠心想和你談戀愛。」我說。
「你!」她只說了一個字,再也說不出話了。
我對著她邪邪地一笑後,看著她的眼睛說:「別忘了我,我叫艾文。」
我走出門後利民又被叫了進去。我走到刑警隊的院子裡的時候,美麗直接撲進了我的懷裡。她問我是不是沒事了。我安慰著她。她就像個孩子。我們在院子裡等了一個小時,利民和王鵬都出來了。他們高高興興上了車。伍琳琳和美麗在我們前排。利民一拍王美麗的肩膀問道:「怎麼著大嫂,哥們兒沒給你丟份兒吧?」
伍琳琳說:「我覺得這下那幾兄弟應該老實了。」
我說:「不行,他們是口服心不服。指不定啥時候還會跳出來乍哧。只有讓他徹底服了才行。讓他心服口服。」
王鵬說:「那就把剩下的都打殘廢。」
利民說:「等吧,事兒總有出頭的時候。別太大意就是了。」
也許因為我過於放蕩不羈,在接下來的半月後的夜裡,我感覺到了歲月的平淡。每天去美麗的公司,回家。和美麗一起吃飯,然後就是做 愛。早上醒來後,美麗有時候還會要求我加班再來一次。時間在有規律性的行動中悄悄的流逝。我覺得我都快發霉了。也許生活本身就是這樣的,最初的激情冷卻之後,便被這毫無生機的時間將所有燃燒的痕跡細細磨碎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