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上妖妖妖妻 第二卷    殘酷禁臠 老婆
    你有沒有想過,車允赫之所以苦苦糾纏於你,很可能是出自其母親黑木月的授意?

    要不然,自己的親生兒子鋃鐺入獄,做母親的會沒有半點反應?

    這些你一定想的到,但你情願相信自己的判斷是錯誤的,也不肯去懷疑車允赫!

    「你到底開不開門……?」銀的語氣冷到了極點,強硬而霸道,令週遭的空氣都不由得跟著驟降至零下幾十度。

    僵滯在半空中的手,下意識的緊攥成拳,泛白的指骨與暴突的青筋,將他此時的憤怒暴露的徹徹底底。

    無言在裡頭冷冷一笑,諷刺意味十足。

    果然,他剛剛那聲聲關切的話語都是假的,這個男人,不過是習慣了他人的順從,一旦遭遇到反抗,勢必產生巨大的心理落差。

    而只有從來沒有嘗過愛情的人,才會把這種落差當成是愛情。

    他根本不懂得愛為何物,只要自己高興,痛快,舒服,個性極端且瘋狂。沒錯,你不能要求一個沒有品嚐過蛋糕的人,一下子就能將工序複雜的提拉米蘇烘焙出來,並且還美味異常。

    她自認個性倔強,認準了,就是錯,也要錯到底!不是個好相處的伴,更沒有那種聖母精神,去拯救他強大而脆弱的靈魂!

    因為,同樣沒有人教過她,怎麼去愛人……

    …… ……

    疼痛的極限,是多少?

    淚水,一顆一顆的砸在冰冷的大床-上,掠過嘴唇,澀的讓人舌尖發苦,無言感覺心臟被人整個掏了出來,捏在掌心,一下一下的握緊,鬆開,鬆開握緊,隨時都有碎裂的可能。

    銀半天沒有聽到裡面發出聲音,權當她連一句話都懶得與自己多說,唇角努力想綻出釋然的微笑,卻哀傷的一塌糊塗。

    「你的殘忍,永遠只對我,言言,你想過嗎?為什麼獨獨只對我殘忍?或許,你沒有自己想的那麼討厭我……」

    甚至,應該是有一點的喜歡,有一點點,很少很少,就像天邊晦暗的星辰,光芒極其微弱,卻因為夜幕一片黑暗,而顯得極其耀眼。

    隔著門,他的聲音聽上去是那麼的不真切。

    無言小腹劇烈的撕絞著,她努力深吸幾口氣,雙唇微微頜動,張嘴,卻痛得無法發出半個單音。

    「是否擬覺得我的感情太過可笑?如果我告訴你,過去這七年來,你可以懷疑任何事情,唯獨不能懷疑我對你的心!可事實卻是,縱使我對你千般好,萬般疼,你就是不屑一顧,為了一個又一個要謀害你的人,你一次又一次的背叛我,你明明知道,我最恨的,就是背叛……」

    「墨華說,我錯在對你太好,可我不明白,難道喜歡一個人不是應該努力對她好嗎?」

    銀的聲線微抖,壓抑而低沉的語調,如一根細細的鋼絲,將她的五臟六腑勒得緊緊的。

    「你父親的真相,如果我打算要瞞你,你認為自己查得到嗎?言言,你在怕什麼?我不是老虎,我不吃人。只是你一個勁兒的逃開我,我不知道該怎麼靠近你,因為不知道,所以才選了這麼愚蠢的方式。」

    「言言,你恨的不是我,你恨得是自己身上的罪孽太深,恨得是那滿身血腥,恨得是拚命與現實抗爭的無力。因為是我拉你進入這個世界,所以,我成了你唯一仇恨的對象。」

    「住口……!」

    鏡中的女子臉色蒼白的滲人,血紅的眼眸無聲的淌著淚。

    「不管你信不信,這個世間,最愛你的人,只會是我。因為,你是比我的生命還重要的存在……」

    「住口——!!唔——!」

    疼痛因情緒的波動而轟然加劇,無言緊扣著床單的十指幾欲捏碎,難受的恨不得親手將腸子扯出來!

    腦殼中彷彿有千萬隻蠕蟲在啃,在咬,將她的意識一點點殘餘殆盡,迷迷濛濛中聽見匡的一聲,門似乎被人狠狠撞開!

    誰在耳邊,一遍一遍,焦灼而溫柔的安撫。

    「別怕,不會有事的,言言,不會有事的,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馬上就到了,醫院馬上句到了,言言,你忍著點。」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是我禽獸不如,是我錯,是我蠢,你別哭,不要哭,言言……」

    脖頸間,微有冰涼的液體滑進,燙得幾欲灼傷她的皮膚。

    無言疲憊的睜開眼,望著他,唇角艱難的揚起,如大雨中的山茶花般,很美,卻流離的一塌糊塗。

    銀,哭的不是我。

    是你……

    其實,你說的,我一直都知道。

    銀,別哭……

    為我。

    不值得……

    …… ……

    安城國際機場。

    大廳內,廣播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飛往羅馬的乘客請登機。

    鏡子般清澈的地面反射出一對黯然的琥珀色眸子,銀穿著一件米色的西服,高大挺拔的身形,英俊到堪稱完美的面容,於來來往往的人群中,就像那淚水洗過的鑽石般,璀璨耀眼。

    他緊緊盯著門口,片刻不移的盯著,眼眶微微發酸,攥著手機的五指,不由得擰的指骨發白。

    心臟一點一點的下沉,宛如一座地震中轟然塌陷的城堡,慢慢的,粉碎的不成樣子,連半分痕跡都不曾留下。

    「銀,放棄吧,她不會來的,專機已經準備好隨時可以出發,還要等嗎?」

    墨華拍拍銀的肩膀,臉上的表情慨然而哀婉,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固執倔強的銀勸回意大利去,那裡是這個男人的天下,是他的王國。

    他的野心,氣魄,智慧,手段,策略,不應該為了心無言這個女人而毀了。

    「五分鐘,五分鐘後她還沒有來的話?」銀頓了頓,眼神忽的放遠,像是魂魄突然飛到她身邊去了般,蒙上一層氤氳的霧氣。

    「她沒有來的話,我們,就離開。」

    聲調平靜,面容冷峻,除卻那一雙略帶哀傷的眼瞳,根本無法看穿他此刻的情緒。

    墨華隨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沒說話,他所處的位置是矛盾而尷尬的。

    一方面,他希望可以在離去前見她一面,看看那個狠心無情的女人這幾天過的好不好?

    另一方面,他又不希望她來,因為,只要她來,哪怕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只消一個眼神便能輕易打消銀回意大利的決定。

    猶記得,那晚他匆匆趕過去,銀像個犯了大錯的小孩般被一個脾氣火爆的女醫師罵的一塌糊塗。

    「病患才剛剛小產後不久,不宜行房,你到底是怎麼做人家老公的,是不是要看你老婆死了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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