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扣住她不安分的手,霸道的語氣像個不依不饒的孩子。
憑什麼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心無言,你看我好欺負,就可勁的欺負我是吧?
“喔,這樣啊?OK,那麼親愛的,晚安。”
無言利落的收回手,還未從床-上起身,手腕就被某人用力抓住,粗魯的一扯,狠狠撞進他結實的胸膛前。
“你剛剛,喊我什麼?”熾熱的琥珀色眸子,壓抑著期待而興奮的光芒。
“我有嗎?”
“有!”
“好吧,有,我可以走了嗎?”無言支起身子,小心翼翼的退後,唇角依舊掛著淺淺的淡笑,可眸底卻清冷一片。
“不行!”某人決定將霸道進行到底。
修長如鋼琴師的手捧起她的臉頰,吻輕輕的印下……力度很輕,很小心,淺淺的磨砂,舔舐,不同於以往的的殘暴與掠奪,他小心翼翼的在口中細膩而煽情的攪動著,輕吻,啃噬,時輕時重,拿捏的恰到好處。
漂亮的琥珀色眸子半抬著,如一汪瓊月,暈染著淡淡的光,繚亂了她的眼,視線,不禁變得曖昧而模糊。
昏昏沉沉間,不自覺溢出一聲曼妙的嬌吟,他轟然一震,晶亮的眸中透出意味不明的笑……
…… ……
激烈的纏綿過後,銀像個被寵壞的孩子,緊抱著她不放,一遍又一遍的啃咬著她的鎖骨,烙下一串串嬌艷欲滴的粉葡萄。
“拜托,我也是病人,你就不能稍稍控制一下嗎?”無言弱弱的哀求,臉上是無奈的笑,這個家伙,怎麼跟頭雪狼似的,怎麼喂,都喂不飽?
“不能!”某人回答的很干脆,不安分的大掌再度探入她的衣間,恣意的索取著。
本以為,人得了,身體內的欲望應該會消停會兒,但事實上,他就像沉溺於毒癮中那般,對她,只想要得更多。
希望周圍全是她淡而好聞的香寒味,耳畔全是她曼妙悅耳的嬌喘聲,以及,希望心髒最貼近的地方,湧動著她的溫度。
她一旦遠離,胸口仿佛破了個大口子似的,難受的要命,連呼吸,都是疼的。
到底是怎麼了,自己怎麼對心無言迷戀到這種程度?
可該死的,這女人對他根本半點都不上心!Shit!
“我很困,要回家睡覺,我數三秒,你趕緊放開我。”無言懶得與他講道理,直接拋下殺手鑭。
剛剛的纏綿,他就像一柄外寒內鋒的寶劍,橫沖直撞,綻出澄亮的光芒,洶湧的欲望猶如滾燙的巖漿,似要將她的骨節熔碎,方才善罷甘休。
這才是銀,優雅溫柔的外表,不過是他戴著的華美面具,真正的銀,應該是凶悍,殘暴,任性,霸道,狂野的!
跟這樣的人,你無法用語言去溝通,或者嘗試理解跟包容。
因為,完全沒有意義,也根本行不通。
“在這睡,不行麼?”銀一副受傷的表情,吻了吻她的額頭,琥珀色的眸子亮亮的,似是在質詢她為何這般無情。
“你會睡不好的。”無言指指他的下面,她真正怕的,是他一旦欲望高漲,自己身子骨吃不消。
沒辦法,自從手廢了之後,她的身體,連帶著也不如從前了。
“你不在,它更會睡不好。”銀寵溺的擁住她,笑得如水晶般燦爛,潔白的牙齒露在外面,隱約可見一顆調皮的小虎牙。
“別鬧了,我明天再來看你,好嗎?”
“不好!”
“那我以後都不會再來看你。”無言板起臉,心底暗罵,給點陽光你就燦爛,給點顏色就開染坊,真是欠揍。
不過,兩人這樣和和氣氣的聊天,還真是,好久都沒有了呢?
“那我就把你看到的人全部送進地獄!”論威脅,論耍狠,誰比得過他?
偏偏這樣的話從銀嘴裡說出來,十分正常,不會讓人產生半點懷疑。
“放開!”
協商無用的結果就是無言的耐心被逼到了極限,決定奮起反擊,奪回那可憐的人身自由權。
“你生氣了?”銀抓著她手腕的力道松了松,卻仍執拗著不肯放開手。
他怕一放,然後一覺醒來,枕邊一涼,寒心的發覺今晚的美好都是場奢華的夢境,他一定會當場瘋掉!
她是不是還不肯接受自己,所以,不願與他同眠,共同迎接第二天的日出?
女人的心不是跟著身體嗎?
心無言,你呢,是不是?
“那你明天,一定要來看我!”銀不放心的再度抱緊她,像是瀕臨絕望的落水者抓住最後一塊救命的浮木般,死死不肯松手。
喜歡一個人,就會變成患得患失的瘋子嗎?我這麼緊張,不捨得與你分開,為什麼你半點反應都沒有?
無言悵然的歎了口氣,抓起他的手,移至胸口,鄭重說道。
“我發誓,如果沒有來得話,心無言就!”
未及她說完,嘴巴就被銀轟然堵住,狡猾的想要撬開她的唇齒,豈料她緊緊閉著,愣是將他擋在外面。
“不准再發毒誓,否則,我會很難過……”銀哀傷的笑笑,將頭深深埋進她的頸項間,貪婪的嗅著她獨特的香寒味。
無言心髒一沉,仿佛被鈍物狠狠擊中了般,胸口一陣悶悶的疼。
銀沒有察覺到她微小的變化,只戀戀不捨的反復叮囑明天要早點來看自己,還必須做愛心便當,不依不饒的模樣,哪裡像個險些成為植物人的病患。
魔鬼,也會喜歡人嗎?
走出病房時,無言在心底輕輕發問,繼而連忙搖頭,呵,怎麼可能,他只不過拿自己當玩物罷了。
而且,是個最不聽話的玩物。
“你跟著我干什麼?”出了院門口,無言沖著身後那個陰魂不散的影子冷冷發問。
難道是覺得只給她一巴掌太輕了?想再補一巴掌不成?
“送你。”墨華回答的干淨利落,分明的眉目於黑夜之中立體而顯眼,卻又俊朗的不露聲色。
“呵,我怎麼敢勞您大駕,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