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著讓她愛上自己,試著讓她主動交出心,試著,讓她自願被他護著,寵著,幸福的一塌糊塗。
銀細細的審視著她精巧的五官,淡淡的娥眉,微透著些許憂郁。
漂亮的雪眸半瞇著,睫毛彎彎,映襯著雪白的肌膚,就像一只真人版的芭比娃娃,菱唇微啟時,帶著似有若無的狡黠,讓人禁不住想要一口吞掉。
視線往下游移,干淨的白色裙子裡那具皎潔的身體,猶如山茶花般美好,純純的誘惑著,蘊出一種來自骨子裡的性感。
莫名的,將他心底所有的邪惡因子,一點一點的,撩撥出來。
試探性的吻住那甘美的唇,下-腹瞬間熱氣騰騰,要命的膨脹著,淡淡的親吻瞬間蛻為侵城式的掠奪,熟稔的撬開她那唇齒間的防線,肆意的攻入,貪婪的吸-吮,纏綿,索要,不給她半點逃脫的機會。
無言無意識的呻-吟一聲,陷入夢魘裡的她,正被銀狠狠的強吻著。
察覺到身下的人兒有了反應,銀按捺住洶湧的欲望,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利落的解開她胸前的絲帶,露出大片白皙的雪肌,少女特有的芬芳沁入鼻間,輕易的扯斷他腦中最後一根理智的弦。
“銀……”無言只覺什麼東西在身上爬來爬去,碎碎麻麻的,睜開眼,便對上一雙燃燒的眸子,澄亮的光芒中寫滿了欲望。
“你醒了?”她詫異的盯著他,低頭,胸前那一片奼紫嫣紅的吻-痕如一串串熟透了的粉葡萄般,色澤晶瑩透亮。
雖然不至於全-裸,但這半遮半露,發絲繚亂的模樣,反而更顯得風情誘惑,無辜甜美的讓人心頭癢癢。
無言下意識的往後縮,扯過被子意欲遮掩,小手卻被他大力扣住,按在床單上,絲毫動彈不得。
“你騙我!”銀欺身靠近,熾熱的呼吸撲打在她緋色的粉頰上,微微瘙癢。
“什麼?”
“口口聲聲求我原諒,我決定原諒你,現在,你卻要逃嗎?心無言,看著我!”大掌用力抓住她的下頜,迫使她對上自己的目光,霸道的容不得半點反抗。
無言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暈死,她什麼時候求他原諒了?開什麼玩笑?
再說,他原諒自己的方式就是獻出身體嗎?神經病!
不過。
他醒了,真好……
想到這,無言嘴角不由得揚起一抹甜甜的笑容,小手不自覺的撫上他英俊的臉龐,描摹著那完美的五官,輕聲呢喃。
“我就知道,你會醒過來的……”
溫柔的語調中夾雜著濃濃的欣喜,這樣的她,令他倏然一怔。
她,原來真的,在乎自己嗎?
胸口瞬間像是被大火燒了般,熱燙的要命,仿佛輕輕一碰,便會冒出滋滋的白煙。一會兒痛苦的恨不得馬上死掉,一會兒又幸福的如同漫步雲端,到底哪一面,才是所謂的愛情?
“你會擔心?”銀不確定的望著她,疑惑的眼神中隱含著半抹不易察覺的脆弱。
“不會。”
“……我就知道。”心髒,一下子從高空跌入至幽谷,摔得四分五裂,卻連疼痛,都似乎感覺不到了。
心無言,遇上你,注定是我這一生無可逃匿的劫,而我,竟然還甘之如飴?
呵,我是不是瘋了?
“我會難過。”無言歎了口氣,聲線悠遠而飄渺,仿佛來自浮雲的彼岸,來著些許不真實。
對上他錯愕的琥珀色眸子,她輕輕的笑了笑,抓起他的手,移至胸口,鄭重重復道。
“我會難過,很難過。難過的想著,為什麼受傷的不是我,難過的愧疚,難過的自責,難過的,都不像自己了。”
聞言,銀怔怔的盯著她,似是難以相信剛剛那番溫柔酥軟的話,是,是從她的嘴裡說出來的?
她親口承認,甚至還露出一臉難過的表情?
這是真的嗎?還是,一場奢侈而華麗的夢境?是上天對他脆弱而廉價的施捨?
“謝謝你醒過來了,銀,我很抱歉……”
無言主動貼上他烙鐵般熾熱的胸膛,雙手緊緊環住他結實的腰,像頭渴望溫暖的小獸,蜷縮在他的懷中,貪婪的索取著寬慰。
絲毫,沒有意識到兩人的衣衫褪了大半,一個極為簡單的擁抱,很有可能變成危險的導火索!
銀用力的呼吸著,努力壓抑那即將傾湧而出的欲望,他怕身體本能的獸-性會破壞此刻美好的氛圍,隔離她好不容易朝自己靠近的心。
但這銷-魂蝕骨的折磨,忍得極為痛苦,更要命的是,某人還渾然不覺的往他懷裡蹭,這不是典型的乖乖送上門嗎?
修長的指失控的探進她的發間,托起她的後腦,凝望著她芳香四溢的唇,好想,好想就這麼一口吻下去,狠狠的纏住她,將她碾碎,融進骨子裡,占據著她的生命。
無言沒有說話,漂亮的雪眸如一面清澈的水銀鏡,照射出他內心的可恥,貪婪的欲望,以及,瀕臨崩潰的焦灼。
銀隱忍的偏過頭,身體因壓抑而微微顫動,晶瑩的汗水漫過肌理分明的胸膛,古典而性感。
這樣的男人,即使不愛,但凡是個正常女人,都會想與之做-愛吧。
“你想要我?”無言問得袒露而直接,偏偏表情看上去極其無辜。
無辜的,讓人瘋狂的想犯罪。
“讓我見安可,我可以答應你。”
“……”銀憤憤的沉默著,薄唇緊抿,若不是還保留著一絲清醒,真的很想撬開她的腦袋,剖開她的胸膛,看看她到底是什麼造的?
他還以為她被感動了,他還以為她願意對自己打開心房了,他還以為她是真的自責愧疚難過了?
但這統統都是假的!
她不過是想要確定安可那臭小子的安全才不得不演一出苦情戲,好博取他的同情!
她對自己,根本就沒有半分感情!
該死的!
心無言,你這該死的女人——!!!
“心無言,你未免將自己看得太高!”強壓下怒火,他的聲音沙啞而低沉,極富磁性。
“呵,我怎麼敢?”無言悠然的淡笑好比綺麗的罌粟,妖嬈,卻足以致命。
雙手從他的腰際緩緩上滑,描摹著他每一根線條的力度,精悍的觸感,是常年鍛煉的結果。
食色,性也,這句話,用來襯托她此時的心境,再適合不過了。
“我還沒有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