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上妖妖妖妻 第一卷   契約逼婚 寵物
    最後一個『你』字生生卡在喉嚨裡,沒有說出口。

    原因?

    無言秀眉高挑,出神的望著暗藍色的納諾湖,蹲下身,隨意的撿起一顆石子,咚的一聲,圈圈水紋旖旎散開。

    那紙契約,算原因麼?亦或,他是扭轉她命運的那個人,所以,她注定這一生義無反顧的跟隨?

    久久捫心自問,眸光悠遠深長,卻找不到一個足以令人信服的答案。

    「風浪要開始了嗎?」眉心,無端添了一層郁色,她聽見自己細若游絲的聲音。

    「言言,向我保證,你不會有事!」安娜突然伸出手,一把抱住她,無奈而痛苦的表情精準的落進她的心底。

    脖頸處傳來冰涼的觸感,無言輕拍著她顫抖不已的後背,感覺到心臟某個地方,瞬間難受的要命。

    「我保證……」

    我保證,在我活著的時候,不會讓你有事……

    即便,是必須反抗銀,也一樣!-

    命運的殘酷,往往就是在人們相互依偎,取暖的時候,來個顛覆式的大翻盤,其速之快,叫人措手不及!

    誰會想得到,瀕臨死亡的那一刻,伯納諾家族的教父竟然捨棄正妻之子,選一個來路不明的兒子作為接班人?更離譜的是,他挑中的,還是那個軟弱無能,連槍都不會使的膽小鬼——帝銀?!

    一時間,整個伯納諾家族沸騰了!

    新舊勢力瞬間達成一線,聯合起來,對著銀,群起而攻之,暗殺花樣層出不窮。誰也不敢落後,生怕爭不到該有的位置。

    只可惜,他們完全沒意識到,所謂反撲奪權的好時機,不過是自己煮了鍋沸水,還樂呵呵的往裡跳,玩得不亦樂乎。

    甚至,他們臨死前,都不敢相信,那個病態無能,連槍都不會使的膽小鬼,竟然能從百米外,一槍崩了他們的腦袋!更難以想像,自己居然會被一個臭小鬼折磨得哀聲求饒,生不如死。

    大自然中,高明的捕食者,最擅長的就是偽裝成無害孱弱的模樣,安靜的潛伏等待著,迷惑獵物,然後一點一點的靠近,不待其反應過來,迅速出擊,一口將對方吞掉!

    毫無疑問,這場掠奪與侵吞的遊戲中,銀始終扮演著捕食者的角色。

    只不過,他太狡猾了,狡猾的讓所有人以為他是一隻無害溫柔的綿羊,不具有任何攻擊性。而實際上,從內鬥發生的那一刻起,就已經在銀的算計之中,步步精準,自始至終,都保持著優雅的微笑,默不動聲,冷眼旁觀,坐收漁翁之利。

    「很快,言言,很快,我就會讓你成為伯納諾家族的女主人,與我一同,將整個歐洲,踩在腳下。」

    銀淺抿了半口乾紅,唇角勾勒著完美的弧度,透過大大的玻璃窗俯視下方,如血的夕陽覆蓋住整座羅馬城,他冷倪的眼神,隱匿著無可估算的危險。

    語氣是何其的狂妄而囂張,卻沒有人敢置疑一絲一毫。

    因為,這個男人,是帝銀!是打破伯納諾家族歷史的男人!是意大利史上最年輕詭詐的教父!

    他從來就不打沒把握的仗,說得出,必然做得到!

    「怎麼?不開心嗎?」俊眉微挑,銀貼身親吻著她柔美的唇角,像是在品嚐著美味的提拉米蘇,可口的恨不得一口吞掉。

    「刑堂裡的那個誘餌,對你很重要?」漫不經心的語氣,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試探。

    「沒有。」無言矢口否認,眼前瞬間掠過安娜慘白的臉,心臟不由得一緊。

    「真的?」半帶疑問的語氣,修長的指勾住她的下頜,迫使她與自己對視,琥珀色的眸子,帶著濃濃的探究意味。

    無言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但別忘了,她是殺手,時時刻刻都準備更換『面具』,什麼時候換什麼表情,對她而言,不過是小菜一碟。

    迎上銀探詢的目光,她盈盈一笑,瑟縮了下肩膀,佯裝驚詫道。

    「難不成是『煮』的?」

    「呵,嘗嘗看不就知道了?」

    語畢,他抿了口紅酒貪洌的吻住她的唇,甘醇甜美的液體滑進喉道,溫熱的觸感,檀口微張,狡猾的唇舌便襲了進來,霸道的吸吮,佔有著,一寸寸的封奪她的呼吸。

    大掌順勢下滑,拉掉她身上的真絲裹胸裙,側身輕放,玫瑰色的大床與白皙皎潔的嬌軀成鮮明的對比,就像一副意大利文藝復興時期的浪漫主義油畫,美得神聖而高雅,讓人本能的生出一種想要玷污的衝動。

    欺身而上,一個又一個烙印般的吻紛繁墜落,從她精緻小巧的鎖骨一路流連而下,微微瘙癢灼熱的觸感陌生而奇異,緩緩從肌膚植入心房,無言惶恐的想要躲開,不安的扭動著身子,雙手卻突然被高舉過頭頂,被迫與他對視。

    那雙漂亮的琥珀色眸子浸染著火紅色的光芒,俊美的臉上流露出沉醉的表情,她不是不知道他想幹什麼,可……

    十指用力的攥緊床單,無言半咬著唇,感受著胸口傳來他指尖的熱度,身體無可避免的發抖,臉色蒼白到極點。

    「言言?」察覺到不對勁,他輕聲喚她,眉心,不由得蹙起,隱約透著不悅。

    她在害怕?

    「我、我很抱歉……」無言尷尬極了,不自然的垂下頭。

    她是他的,從一開始,她就明白這個道理。

    可,為什麼是她?這個比青梅還青澀的身子,有那麼大的吸引力嗎?

    「兩性訓練,你該不會……」

    「我沒逃!」她條件反射性的回答,正對上他玩味的笑臉,暗罵一句該死。

    「沒逃怎麼可能會看都不敢看我一眼,嗯哼?我不喜歡撒謊的小孩——」銀扣住她下頜的五指收了收,唇角的弧度愈深。

    故意拉起她的小手,熨帖在熾烈的胸膛上,欣賞著她羞怯無力而又倔強乖戾的模樣,心情莫名大好。

    這個寵物,要比預計的,來得有趣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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