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上妖妖妖妻 第一卷   契約逼婚 吃掉
    「說來說去,不過是想我認命,認命的陪在他身邊,認命的任他予取予求,認命的成為匍匐在他腳底的女奴!墨華,我告訴你,不可能——!」

    無言奮力甩開他的桎梏,雪眸圓睜如鈴,倨傲的揚起小臉,堅韌的表情令墨華一愣,心底不由得黯然苦笑。

    這兩個人,到底是孽還是緣?

    銀非常聰明,懂得如何誘導對方的貪念,將對手逼至絕境,權術與暗鬥,他是箇中高手,習慣了奪取與攻佔。

    然而,奪取與攻佔,用來對付敵人可以,對付意志薄弱者,慾念叢生者,都可以。

    但,卻不適用於心無言。

    因為,這個女人對外排斥性極強,像頭莽撞的刺蝟般,情願扎得滿身是血,獨自前行,也絕不屈服!

    「如果,銀醒不過來呢?你……」要陪在他身邊嗎?

    後半句,生生梗在喉嚨裡,化為一根鋒長的刺,利落的插-進喉管,封緘所有的聲音。

    「他會醒的!」無言拋下話,轉身走進門病房。

    關上門的那瞬,她金鑽發白的五指鬆開,整個人癱軟在地,忍了半天的淚水,終於,止不住潸然下落……

    低低的嗚咽聲宛如一頭斷了腿的小獸,嗷嗷的舔著傷口,喁喁前行著。

    病床上的銀,表情恬靜而安詳,纖長的睫毛好看的翹起,映落著精緻的五官,薄唇如血,彷彿鍍上了紅寶石的光芒般,極具誘-惑。

    無言纖白的指緩緩撫過他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巴,一路向下,輾轉流連,動作很輕很輕,恰似她的心,跳動的很痛很痛。

    滴——

    滴————

    看著心電儀上那突然起伏不定的波紋,無言指尖一顫,瞳孔驟然緊縮,眼淚生生卡在半途,複雜的盯著他如睡蓮般優雅的容顏。

    銀的心跳,剛剛,是因為她的撫摸而不規律嗎?

    懷著疑慮,無言俯身,吻住那嫣紅的唇,淡淡的薄荷香氣沁入感官,她試探性的想要進入,豈料對方的唇閉得緊緊的,根本就撬不出半分縫隙。

    「到底要怎麼做,你才肯醒來?」無言愣愣的望著起伏平穩的心電儀,喃喃自語。

    指尖不經意的冰涼的手,心臟驀然一縮,櫻-唇半咬,拉開被子,躺在了他的身側。

    好聞的男性氣息醞釀在空氣中,無言探出手,纏上他結實的腰,像只可憐兮兮的流浪貓般,蜷縮在他的胸口。

    這般親暱的舉動,最開始,是什麼時候呢……

    …… ……

    十歲的無言與銀簽訂了契約後,便被他帶回了伯納諾家族的居住地,意大利的首都,永恆之城——羅馬。

    好比白天與黑夜共存般,伯納諾家族作為隱性的黑暗勢力,植根於這座古老而摩登的城市的暗處,慢慢延伸,發展,壯大,盤根錯節,百年來,位居歐洲黑道世家之首。

    可惜的是,近年來由於內部爭權奪利嚴重,權利更迭頻繁,勢力一度降到歷史最低點。加之,外部則有法國流風家族虎視眈眈,意欲篡取這第一把交椅,控制歐洲大部分港口的散貨權,境況十分危險。

    無言跟隨著銀,就這樣,義無反顧的踏入比先前還要更加黑暗,殘酷,血腥,無情,瘋狂,無望的世界……

    弱肉強食,適者生存!

    伯納諾家族的訓練模式,殘忍到近乎變態。

    簡單的四個月格鬥特訓過後,便將生澀不堪的她們分組扔到了野獸聚居的叢林中,沒有食物,沒有水源,要想活下去,就只有將自己變成野獸。

    你見過自己的同伴當面被幾頭雄獅生生撕裂,分食,鮮血四濺的可怕場景麼?

    那些血,那些肉,那些慘叫,那些呼喊,都是真實存在過的,而你,卻只能恐懼的縮在一旁,不停的發抖,哭泣,懦弱到了極點。

    無數次劫後餘生,無言望著鏡中的自己,彷彿穿過了那具虛偽的外殼,看到了,那個懦弱膽小,自責無力,愧疚難安的……心無言……

    閉上眼,耳畔響起那個聽著陰冷,卻隱含溫柔的聲音。

    「胳膊都被扭斷了連吭都不吭一聲,呵,沒想到帝銀那小子帶來的人也不全是廢物。」

    聞言,無言抬頭,藉著細碎的月光,看到一張比月華還精緻的臉,美麗這個詞,彷彿天生是為了她而創造的那般。

    「不想被吃掉就跟我來!」

    「……」無言警覺的盯著她,眼神之中滿是戒備。

    在這裡,不要相信任何人,你能依靠的人,只有你自己!

    被送進來之前,銀叮囑過她。

    而事實證明,他說的非常正確。兒童的世界往往比成人還要來得殘酷百倍,因為,她們學不會寬容,腦子裡,永遠只會有對與錯,沒有諒解,沒有包容,畏懼強者,欺凌弱者。

    「難道你想死在這裡?」

    短短八個字,卻成功的命中無言的死穴,她愕然睜大眼,晶亮的雪眸如深海中的瑪瑙般,熠熠發光。

    有了安娜的教導,加上無言思維敏捷,肯下苦功,近身格鬥技巧很快就有了顯著提高,熬過了危機四伏的原始森林。並且,最終取得了晉級伯納諾家族首席護衛的資格。

    「無言,如果有一天,我們不得不殺死對方,我希望,你不要手下留情。」

    朗月當空,涼風徐徐,舒心賞景,氣氛正好,卻被她一句話,給拆的支離破碎。

    無言掠過她認真的臉,莞爾一笑,嗖的掏出槍,黑森森的槍口對準自己的額頭,大拇指作勢就要扣動扳機,騰地一下,被一隻芊芊玉手打飛出去。

    「心無言,你瘋了?!」安娜氣得雙肩發抖,美麗的臉露出一股說不出的複雜情緒。

    「嘿嘿。」無言笑得像個孩子,心底,卻一片冷冷的荒涼。

    如果真有那麼一天,那麼,我會在你殺我之前,開槍,自盡……

    「傻瓜。」安娜無奈的瞪她一眼,唇角,卻微微揚起一抹喜憂參半的弧度,漂亮的淡藍色眸子細細的打量著她。

    身為殺手,理應沒有任何羈絆,當初自己無意間拉了她一把,究竟是幫了她,還是,害了她?

    「對了,你為何會選擇跟隨帝銀?他的身份,注定是不可能繼任伯納諾家族的教父。萬一教父更選,首批犧牲的,可能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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