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南潯的臉上狠狠的挨了索瑩一巴掌。
「住手!」一聲厲喝,蕭文清快步行來,厲聲制止了索瑩再次高高揚起的手。
「清妃?」索瑩冷笑,「你也是來看笑話的?」
「哼,自己做過的事,不要以為別人也會做。」蕭文清冷傲的嗤笑。
「蕭文清!」索瑩慍怒。
「怎麼,想讓王出來評理嗎?潯妃終究是潯妃,雖然現在打入冷宮,但王並沒有廢除她的宮妃之名,你如此蠻橫動手,是不是也要有個理由?」蕭文清冷冷的說著,絲毫不將索瑩放在眼底。
「哼!」索瑩不甘的甩袖離去。
蕭文清低頭看著神情呆滯卻依舊跪著的南潯,輕歎一聲,「宮婢的性命對你而言,當真如此重要?」
「只要活著,就是一條性命。」南潯清冷回答,絲毫不想感謝蕭文清方纔的解圍。
「那麼就好好清醒一下,活著該如何活。有些人活了一輩子,都不知道自己是否活得值得,而那些失去的,卻不知道是如何失去的。將狡猾的山鷹當成善良的綿羊,注定要折磨自己,成全別人。」蕭文清的話沒頭沒腦,只是抬頭看了一眼下起綿綿細雨的天空,悄然離去。
雨,漸漸的,越發厲害。
終於,傾盆而至。
南潯跪在雨裡,心隨著雨聲變得支離破碎。
心中的那個人,原來,終究是無情的,而她,依舊只是他棄掉的一枚棋子。
也許就像蕭文清說的那樣,折磨自己,成全別人。
冷宮。
御醫收起藥箱,留下幾包藥,細心的囑咐了幾聲,新奴便送御醫出去。
兔兒輕歎一聲,「潯妃娘娘原來如此情意,願意為你去跪求王,還被瑩妃冷嘲熱諷。」
「潯妃娘娘現在怎樣?」優子一把抓住兔兒的手。
「還跪在乾坤殿外,現在外面雨下得那麼大,也不知道……」
不待兔兒說完,新奴已經瘋似的拿著傘衝了出去。
雨,下得人心碎,聽得人心慌。
「她還在外面嗎?」天宿低聲問侍衛。
「是的,王。」侍衛道。
「把傘給我。」天宿苦笑一聲。
殿外。
「娘娘,清妃娘娘已經讓兔兒帶御醫來看過優子了,優子沒事了。」新奴哭著為南潯撐傘。
「是嗎?」南潯已經抬不起眼皮了,只覺得眼睛好重,好累。
「走吧娘娘。」新奴哭著扶起搖搖欲墜的南潯。
南潯艱難的擠出一抹殘笑,已然虛脫,渾身發熱,地上,一灘紅色的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