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殿。
「王,潯妃娘娘在外求見。」侍衛來報。
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見到她了,他的心早已空蕩蕩得可怕。再次聽到她的名諱,那一刻,心如刀絞,彷彿萬千滋味悉數湧上心頭。他是相信她的,只是無法忍受她與上古之間的糾纏,還要她的忍心離去。那個孩子,他從未懷疑過。
可是,心中的那個結還是沒能解開,心中的憐惜在思念的推磨之中變成了束縛。
他在猶豫,是否該去見她。
事實上,他本來就在等這個台階。
她終於還是受不了冷宮的清苦,回來求他了。
天宿有些得意。
「何事?」天宿故作姿態。
「似乎是娘娘身邊的一個宮婢病了,懇請王派御醫前往醫治。」侍衛據實稟報。
天宿的心陡然冰冷,為了一個宮婢才回來求他,當他是什麼?難道在她心中,他連一個小小的宮婢都不如?
「不見。」天宿怒然背過身去。
殿外。
「王有令,不見。」侍衛無情道,眼底,卻是充滿了鄙夷,以及戲謔般的得意。
「請這位大哥再通融通融,再幫我稟報一聲,讓我見見王好不好?」南潯低聲哀求著,跪在了地上,時至初冬將近,南潯卻衣衫單薄,面容憔悴不堪。
「潯妃娘娘,王說了,不見,您還是回冷宮去吧。」侍衛像是取笑般的說著,故意將冷宮二字說得響亮。
「娘娘,您看,在那呢,奴婢沒有騙您吧!」無花在第一時間通知瑩妃有關於南潯求見王的事情。
「她怎會跪在這裡?」索瑩不解。
「說不定是受不了冷宮清苦,想求王寬恕,再回未央宮。」無花真是唯恐天下不亂。
索瑩冷笑,「就憑她,休想!」
南潯只覺得身上有些沁涼,一抬頭原是下起雨來了。再看,索瑩已經傲然站在她的眼前,那種狠毒而囂張的目光令人不寒而慄。
「呦,這不是我們尊貴的潯妃娘娘嗎?怎麼,王不願意見你,你就來個死纏爛打,施個苦肉計呀?」索瑩皮笑肉不笑,譏諷嘲笑。
「王會見我的。」南潯說,卻像是說給自己聽,可是連自己都有些不相信了。
「王不會見你的,永遠都不會。你也不看看自己現在的這副尊容,七分像鬼三分像人,還是自己照照鏡子吧!」索瑩盡其能譏諷,「再說了。」她附近南潯的耳朵,「你現在還懷著別人的野種,你覺得,王會見你嗎?」
「你!」南潯恨恨的盯著索瑩傲慢囂張的臉,恨不得將她撕成碎片,「我已經退出了你們的後宮之爭,你還想怎麼樣?」
「只要是王的女人,就永遠都無法退出後宮之爭,除非死!」索瑩惡毒的盯著南潯憎恨的眼眸。
南潯冷笑,「我已經是半個死人了,你還不肯放過我嗎?難道珍妃的死……」
索瑩顫了一下,笑容瞬間凝結在唇邊。
莫非……南潯方才只是想嚇唬一下她,不想卻將她震懾住,難道真的與瑩妃有關?南潯不覺謹慎的瞇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