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藥之後,她便又沉沉的睡去,時不時還冒著汗水,怕是因為退燒又加上傷口疼痛的原因,於是雪兒拿來冷一些的手絹為她擦著額頭和身上的汗珠,感覺著冰涼的舒服,她這才安靜了下來,睡得舒服了一些,可惜好景不長……
門外急切的敲門聲將她從睡夢中驚醒。
「雪兒,誰在外面?」她記得,她叫雪兒在門口掛上了免擾的牌子,這個時候會是誰呢?
「是韻妃娘娘的丫環掌兒。」
「何事如此的急迫,跟火燒眉頭似的?雪兒,讓她進來。」
扶起她還有一些不穩定的身子躺在旁邊的軟踏上之後,雪兒起走到外面將掌兒領了進來。
剛一見到那哭跟淚人兒似的丫環,槿瑞心裡一緊,只見她撲通一聲跪在她的面前,一邊磕著頭,一邊哭訴著求她:「太子妃,求求您救救我們家公主吧。」
「她怎麼了?」
「太子爺要把她關進大牢裡。」
槿瑞心裡一陣,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就算是這其中有什麼內情,這古韻好待也是一個公主,送到這個千景國來和親,如果就這樣把人家關進了大牢,這上千景國與出雲國將來可怎麼和平相處。
「雪兒,替我更衣,掌兒與我說說事情的來龍去脈。」
待一陣忙碌之後,著起一件淡粉色的衣裝,頭髮隨意的從後紮起,一根白色的絲帶隨風飄,臉上施了一些粉黛讓她看上去不至於那麼蒼白,由雪兒和掌兒扶著往古韻的秀清院急步走去。
因為快步行走的原因,她每動一步雙腿便一陣疼痛,想起鞭刑那一日自己的雙腿被跪在地板上的事情,心裡一陣後怕,恐是這以後會落下這痛腿的病根了吧。
「住手。」
剛一走進院子便看見兩人侍衛架著依舊奮力求饒的古韻正準備往大牢裡去,見著迎面走來的木槿瑞,三人立即停了下來。
「掌兒,還不快去扶著你家主子?」
「哦。」掌兒急忙放開槿瑞,急步跑到古韻的面前,那兩個侍衛見狀卻不知如何時好。
「太子妃,這是太子的命令,韻妃娘娘有謀害太子妃之嫌,因此將她暫時收押大牢。」
「誰說謀害我的是她了?」槿瑞怒瞪了那兩個侍衛一眼。
說話間已經來到了大廳裡。
「我說的。」冰冷沒有一絲情緒的聲音伴著同樣冰冷的眼神落在槿瑞的身上,淡粉的羅裙裝扮下,讓她原本就是病弱的身體,看上去更多一份楚楚動人,眼見著還算精神,但雙腿明顯有一些顫抖的被雪兒扶在懷裡:「有什麼問題嗎?」
避開他投過來的眼神,對於在心裡的恨,她並沒有打算要原諒他。
由雪兒扶著,她忍著腿上的疼痛帶著古韻往屋裡走去。
見到劉金兒之時,她著實愣了一秒鐘,才幾天不見,在她的眼裡似乎已經滿是無所畏懼,仗著她現在懷有身孕,本就沒有把她放在眼裡的劉金兒此時是更加的目中無人。
「雪兒,把藥拿來給韻妃擦上,這若水下手比較重,怕是不及時處理將來會留下難看的疤痕。」
說著,她有意無意的瞟了一眼站在旁邊的若水,面上依舊是淡淡的笑容。移動目光,最後落在坐在她旁邊的南宮千葉身上,本就微弱的聲音裡透露著她的清晰:「韻妃是出雲國派來和親的公主,太子怎可拿對待千景國妃子之禮來對待她呢?若要是被出雲國皇上知道她的寶貝女兒在千景國受苦,怕是太子你也免不了這場干戈吧,既然娶了她,自是要看在她身後背景的面子上,好好善待,您對我們這種無名小卒可以隨打隨罵,但她是公主,太子您是不是該掂量一下呢?」
槿瑞一席話,把正在氣頭的南宮千葉澆了個透心涼,心思也從剛剛只一心想著要好好征罰一下古韻的這件事情上給抽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