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笙歌涼 第2卷 第十一章3
    「如果,如果你非要問的話,那我知道告訴你我不知道……」

    「莫離!」夏小末大叫一聲,沒想到到了關鍵時候他果然選錯了方向站到了陳柔謙那一邊:「好好,你不告訴我是吧,那我就去問她。」說著話,夏小末已經向陳柔謙的房間走去,邊走邊喊:「陳柔謙,你給我滾出來!」

    莫離一看苗頭不對,趕緊從後面抱住了她的腰:「求求你小末,別鬧了好不好,陳柔謙已經夠可憐的了。」

    「莫離,你他媽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麼,如果你還有一點廉恥之心的話就把你的髒手從我身上拿開,你不要臉習慣了,我還不想跟著你壞了自己的名聲呢。」夏小末幾乎歇斯底里了,陳柔謙可憐,她再可憐有那個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男朋友給別的女人熬雞湯的夏小末可憐麼?這個處處護著別人的男人,叫她不得不瘋狂。

    「那孩子是你爸爸的,這下你滿意了?」

    正在廝打的兩個人頓時停止了動作,不約而同地看向已經從房間裡開門出來的陳柔謙,剛才她終於說出了那個早已經不是秘密的秘密。

    「好啊,終於承認了。」夏小末冷笑一聲,此時的莫離早已經放開了手,乖乖地站到了牆邊。

    「你還真有臉說。」夏小末叫囂著向陳柔謙衝過去,胡亂撕扯著她的衣服和那張欠揍的臉。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

    時間停頓了三秒鐘,夏小末摸著火辣辣的左臉方才反應過來,剛才莫離那一巴掌的確是打在了自己的臉上。到現在,她竟然有點後悔剛才出門的時候沒有叫上老K了,人家現在是兩個人,自己是孤軍深入,所以才倒了這麼大的霉。

    「莫離,你竟然為了這個女人打我,你不得好死你。」心中好多惡毒的話,說出來卻變成了這麼不痛不癢的一句。事後的夏小末,特別痛恨當時的自己沒有狠下心來在他臉上撓一爪子。

    在確定與老母雞護小雞一樣護著陳柔謙的莫離糾纏下去得不到什麼好結果之後,夏小末撂下一句狠話:「陳柔謙,你以後千萬別栽在我的手裡。」

    然後頭也不會地甩門而去。

    值得欣慰的是,夏小末在離開那裡之前踢翻了那一鍋正在沸騰的烏雞蘑菇湯。

    想到這裡,夏小末微微一笑,按照自己當時的心情,真恨不得準備一缸鹽水,扒光陳柔謙的衣服,將她扔進裡面泡上個一年半載的,最後再拉到七月的太陽底下暴曬成灰。

    「小末,夏小末。」

    樓下的陸荷白在喊自己的名字,順著那溫暖的聲音看過去,陸荷白正從他爸爸給他新買的紅色QQ裡探出頭來。那天的陸荷白穿了一件簡簡單單的白色襯衣,風從車窗吹進去,他額前的碎發隨風飄揚,露出明亮的眉眼。看著他臉上溫暖明亮的笑容,夏小末也覺得心情莫名其妙的舒暢起來。

    「這就是傳說中的你那新車?」夏小末拍一拍被太陽曬得微微發燙的車頂,故意擺出一副很不屑的表情。

    「快上車吧你,這已經很不錯了,既經濟又實惠,當年莫離說要買一輛二手吉普的時候,你不也高興得不得了麼。這輛不比吉普好多了,至少人家也是原裝啊。」

    陸荷白開著玩笑,下車給夏小末開了門。

    陸荷白這人對待夏小末那是沒得說,特用心,連上車的時候都沒忘記用手擋在她的腦袋上,生怕碰著,跟個紳士似的。

    「喲,陸荷白,怎麼沒見你對我那麼慇勤啊?」

    陸荷白剛坐到車裡,一旁的老K就嫉妒開了。

    這時候夏小末才發現,那輛小車的後面竟然還窩藏著老K這位神仙。說她是神仙,是因為這傢伙的旁邊還帶著兩條狗,看樣子是全家齊動員想要宰得陸荷白一滴血不剩。

    油門輕輕一踩,那輛紅色的QQ就像脫韁的野馬刷的一下竄了出去。

    還沒超過一刻鐘,坐在後面的老K忍不住了,她狠狠地拍了一下陸荷白的腦袋:「陸荷白,你把車開得跟玩蹦極一樣,還上下左右的來回顛簸。據說你那駕照是托人買來的,你這技術到底學到家沒有啊?」

    陸荷白坦然一笑說:「放心吧老K,我考不出駕照是因為倒樁不行,現在我們是勇往直前又不是倒著開,你怕什麼啊你。」

    說完那句話之後,陸荷白就一直沒有再說話,他得全神貫注地注視著前方的路面。夏小末清楚地看見了他額頭因為緊張而滲出了細密的汗水。小QQ在陸荷白的控制下一路搖擺著前進,經過電影院的時候,還是很不小心的撞上了一位騎自行車的粉刷匠。

    其實當時開出學校的車子已經平穩了很多,老K也放下心來,就拿出放在車後面的一個香料盒逗弄biubiu,卻不小心將盒子扔到了夏小末的腳下。平時夏小末在家裡沒事幹的時候就喜歡訓練biubiu叼東西,結果那天這條訓練有素的大狼狗在看見老K將盒子扔到夏小末腳下以後就「嗖」地一下通過車座後背與車頂形成的狹小空隙跳到前面來了。陸荷白本來就很緊張,於是在這種突發情況下,特順理成章地把油門當成了剎車踩。

    長長的剎車聲響起,隔著厚厚的車玻璃,三個人聽見車外有人慘叫了一聲,隨後是自行車徑直撞上路邊的行道樹後轟然倒地的聲音。

    「完了!」

    陸荷白和老K幾乎是異口同聲地歎息了一句,夏小末則捂著眼睛不忍看。

    三個人從不同的方向下車的時候,看見對面的那個「粉刷匠」正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本來掛在自行車後座上的塗料在剛才那猛烈地撞擊中全部澆在了他的腦袋上,五顏六色的特喜慶。

    老K用胳膊肘搗一搗一旁冷眼旁觀的陸荷白:「怎麼辦,咱們上車逃吧?」

    陸荷白彷彿沒有聽見她的建議,一直靜靜地站在原地,也許他是在思考如何是不是該走過去把這個受害者扶起來,問問他有沒有事情,需不需要送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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