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引得滿屋子人哄堂大笑,革川點了一根煙,笑著走到她身邊,「開始心疼陸荷白了?重要客人都還沒來呢,你急什麼呀?」
「重要客人?」陸荷白抬頭看著革川,臉上的笑容格外燦爛,「居然有人比我陸荷白還重要?」
「你這小子臉皮越來越厚了。莫離他們不重要嗎?怎麼也算是朋友一場,這種場合怎麼能少得了他們?」
「嗯,很對。」陸荷白淡淡一笑,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革川旋即又把臉轉向夏小末:「小末,您大人有大量,一會他們來了,大家千萬要和諧一點,好不好?」
夏小末點頭答應的那一刻,莫離和陳柔謙就一前一後地從門口進來了。
雖然同樣是赴宴,但兩個人進門時的動作卻大相逕庭。確切的說莫離是溜進來的,而身後的陳柔謙卻是昂首挺胸地邁進來。也許她是想在昔日男朋友面前,保留最起碼的尊嚴。
「喲,又來一對新人,大家鼓掌。」
革川噌的一下站起來,聲音大得出奇。
老K也想趁熱打鐵地跳起來挖苦兩句,被夏小末牢牢按住了。
這句話倒是提醒了一直縱深挺進的陳柔謙,只見她幽雅的轉了個身,微笑著坐在了他們這個桌子上。
老K拍一拍夏小末的肩膀,示意她跟自己離開一下,然後拉著夏小末跑到了洗手間。老K壞笑著從包包裡掏出一包酸奶,伸直脖子一口氣喝下去,「小末,沒聽人說喝酒前空腹一包奶,怎麼也喝不醉麼?看我今天怎麼收拾丫的。」
夏小末無奈地搖搖頭:「算了吧老K,人家今天既然能來肯定早就做好心理準備了,再說咱幹嘛老跟它們過不去啊,別忘了革川跟廖秋荷才是今天晚上的主角!」
嘉賓已到,隆重開席,對面的莫離卻一直低著頭不敢看夏小末的眼睛。
這期間老K蠢蠢欲動了好幾次,都被夏小末及時制止了。
這個時候,陳柔謙竟然主動將酒杯舉了起來,「大家今天是來喝喜酒的,都笑一笑好不好。」然後她仰起頭來,二兩半的杯子裝滿白酒,一飲而盡。
「這第一杯我自罰,因為今天來晚了,掃了大家的興。」
「好,好,好樣的。」
氣氛一下子被她帶動起來,本來不怎麼熟悉的那些人,開始交頭接耳地打聽眼前這小姑娘打哪來的。說話的間隙,夏小末清楚地看見陳柔謙已經喝下了第二杯。隨後,陳柔謙紅著眼睛對她說:「夏小末,這一杯我敬你,以前那些事是我不對,請多包涵。」
老K把嘴巴貼在夏小末的耳朵上說:「小末,丫還真不好對付。」
就陳柔謙那樣喝法誰不害怕啊,要不是以前見過她狼狽的樣子,夏小末指不定早就嚇得兩股顫顫了。剛才還人聲鼎沸的飯桌突然靜了下來,他們都在互相觀望,彷彿嗅到了瀰漫在空間裡濃重的火藥味。
結果夏小末最終沒給陳柔謙面子,面前的酒杯紋絲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