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一誠憑藉著過人的輕功和機敏的身手,逐個大帳的排查,終於找到了那個擺滿了瓶瓶罐罐的蒙古包。
肖一誠偵察著整個軍營的環境,剛想潛入大帳內,卻從裡面傳出了聲音:
「三日絕的解藥呢?」
這個聲音聽起來有些熟悉,像是……貝勒爺?
不可能,他怎麼會來這裡呢?那會是誰呢,跟他想要同一樣東西?
「沒有!」
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肖一誠猜想應該是庫爾喀的軍醫。
「沒有?哼……」
男人冷笑一聲,隨即傳來軍醫的慘叫,
「啊,我的媽呀……」
「哼……這只耳朵我拿去下酒,再不拿出解藥,另一隻耳朵我就扔出去餵野狗!」
這個男人好狠,竟然割掉了軍醫的耳朵。
「別別別,我給、我給、我全給你!」
軍醫嚇得尿了褲子,把好幾瓶解藥都獻了出來。
「你先吃!」
男人為了確保安全,讓軍醫試藥。
軍醫膽小,根本不敢給假藥,便真的倒出一粒藥丸,吞了下去。
肖一誠一驚,此人不知是誰,如若拿走了全部的解藥,那余妙妙怎麼辦?
肖一誠用劍挑起了簾子,裡面的男人一襲黑衣,黑布包頭遮面,見了肖一誠並沒有驚訝,亦沒有躲避。
肖一誠更是一驚:
「你是誰?」
黑衣人一掌打暈了庫爾喀的軍醫,逕直走向肖一誠,把手中的解藥悉數交到了肖一誠手上,沒留下一句話,沒留下一個眼神,便離開了。
肖一誠解藥在手,卻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先不考慮那人是誰,救人要緊。
肖一誠憑藉著高強的武藝、過人的偵察本領,順利地在庫爾喀的大營進出,沒有被發現。
快要天亮的時候,他已經回到了余妙妙身邊,顫抖著將解藥喂到了余妙妙嘴裡。
接下來的時間,肖一誠都在焦急地等待,等待余妙妙清醒,他有太多的疑問、太多的話想要對她說。
傍晚時分,余妙妙終於醒了,第一個看見的便是肖一誠。
「肖將軍……」
余妙妙喜歡將軍這個稱呼,因為它代表了男人的威武與雄壯,讓她覺得有這樣的男人很自豪。
肖一誠背對著余妙妙,正在研究著地圖,聽見那一聲弱弱地呼喚,心弦被撥亂了:
「妙妙,你終於醒了!感覺怎麼樣,傷口疼嗎?」
肖一誠馬上衝到余妙妙面前,輕輕地握住了她受傷的手。
「啊,好疼!」
余妙妙疼得快哭了,這該死的鬼地方,沒有麻藥嗎?
肖一誠心疼地抱起了余妙妙,緊緊摟在懷裡,眼圈紅了:
「對不起,妙妙,對不起。以前我真的不該那麼對你。是我不好,是我太懦弱,如果早點向你坦白,你也不會受這樣的苦了。」
肖一誠激動地一股腦兒說出了他的心裡話,這是他平時不可能做到的,如果不是發生了這件事,恐怕他會埋在心裡一輩子。
余妙妙卻被弄糊塗了,他不是有心上人了嗎?現在對她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
「喂,肖將軍,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妙妙,我早就喜歡你了!從第一次看見你,我就知道自己逃不掉了。我只恨與你相見太晚,如果在貝勒爺之前認識你,恐怕你現在已經是我的妻子了,現在應該在家中等待我凱旋,而不是在這戰場上替我擋冷箭。」
肖一誠現在既激動又興奮,因為余妙妙不僅是替他擋了一箭,也解開了他心裡的結。
看來余妙妙之前兩次深夜造訪,都是因為喜歡他,不是她水性楊花,如果不喜歡他,她又何苦追到這來,又何苦為他擋冷箭呢?
「可是,你、你不是已經有心上人了嗎?」
余妙妙聽著肖一誠對她的表白,心情激動萬分,看來這一箭沒白擋。
「我的心上人,一直都是你!從頭到尾,就只有你一個。你是第一個,也會是最後一個!」
余妙妙心裡竊喜,原來他以前說的心上人就是她啊!
真沒想到,這個木訥的肖一誠原來早就被她俘虜了,枉她費盡心機脫他的衣服,早知道這樣她又何必跑到這來為他擋冷箭,真是多此一舉!
「哦,原來你早就喜歡我了,那怎麼不去爭取,真是個傻子!」
余妙妙窩在肖一誠的懷裡,不禁想起了在南楓懷裡時的情意綿綿,兩人的感情立刻昇華。
「那是因為……」
肖一誠想解釋,卻被余妙妙堵住了嘴巴,
「唔……」
以前都是多弼強吻她,現在換她強吻肖一誠了,強吻,為何會讓她不自主地聯想到多弼?
該死,這麼浪漫的時刻,怎麼能想其他的男人呢?
說不定今晚,肖一誠就會補上她和南楓未完的新婚之夜呢?
余妙妙摟緊了肖一誠的脖子,開始瘋狂起來,今晚,她要拿出最妖嬈的本領,纏住這個將軍老公。
先看看他的身上有沒有星星再說,余妙妙想著,便伸手去解肖一誠的衣服。
「報……」
大帳外老遠傳來了一聲吼,嚇得肖一誠馬上扔下了熱情似火的余妙妙,站起身整理著衣服。
余妙妙氣得一砸床,怎麼這個時候報,報什麼報,抱窩啊!
「快轉過臉去!」
肖一誠把余妙妙的小臉扳到了床裡,軍營裡絕對不可以有女人,他必須把余妙妙藏起來。
「進來!」
聽見肖一誠的命令,門外的幾員副將呼啦啦進入了大帳。
「將軍,我們已經按照您的意思部署好了,就等您一聲令下,我們就可以一舉拿下庫爾喀!」
「到時提著庫爾喀的首級去見皇上,將軍恐怕又要連升三級了!」
「哈哈哈……」
幾個副將你一言我一語,說到興處都大笑起來。
肖一誠冷了臉:
「住口,我們來打仗是為了陞官發財嗎?爾等都是為了大清的江山社稷,你我都是皇上的臣子,臣子就有臣命,不要再跟我說什麼陞官之類的話!好了,都下去準備吧,子時,我們準時出發!」
「是!」
幾個副將被肖一誠訓得沒話講,紛紛退下了。
余妙妙這才敢轉回臉來,嘟著嘴:
「我的大將軍,我就那麼見不得人嗎?」
「你不知道軍隊的規矩嗎?這軍營裡是絕對不可以有女人的,如果被他們發現了,你的腦袋可就不保了!」
肖一誠說著,憐愛地摸了摸余妙妙的小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