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這不是……」
肖一誠早就注意到多弼懷裡的貓,只是到這時才看清,這隻貓正是那只幾次與他有緣相見的白貓,怎麼它是多弼的貓嗎?
「對,就是那只掉進你澡盆裡的貓。後來我又遇見它,覺得跟它有緣。不過你也知道,明馨不太喜歡貓,我怕她會對它下毒手,除了你,我也不相信別人了,就拜託你幫我照顧它吧!」
多弼說著謊,卻是一個讓人萬分心痛的謊。
他怎麼捨得把余妙妙讓給別的男人,只是他不願就這樣禁錮她一輩子。
他喜歡看到她笑,喜歡看到她快樂得像蝴蝶一樣,也許只有跟在肖一誠身邊,她才是最快樂的。
成全她,是對她最好的愛吧!
成全她,是他與她最好的結果吧!
成全她,她會幸福吧!
所以,他決定,放手!
放手並不意味著不愛,放手也許才是最真的愛。
余妙妙在肖一誠的懷裡,驚訝地望著多弼,他這是什麼意思?隨便把她送人了嗎?
雖然送的人是肖一誠,但為什麼她的心裡卻感覺那麼不舒服?
像是被出賣了一樣,覺得那麼委屈,那麼不爽。
算了,哼,本來也沒打算跟著他太久,以前和昨夜,都只是權宜之計,利用他而已,最起碼他的人還挺像個暖爐的,不會讓她覺得冷。
暖爐?哼哼,這是什麼比喻?
肖將軍,她偉大的肖將軍,以後就看你的了!
余妙妙在心裡說著,可是看著多弼那雙不捨的眼睛,內心卻無法平靜。
肖一誠捧著余妙妙,手足無措,扔回去也不是,放在地上也不是:
「貝勒爺,我是去打仗,帶著隻貓,恐怕不能替你照顧好它吧?」
余妙妙心想,笨蛋肖一誠,怎麼不能?再說她也根本不需要人照顧,到時候她還可以照顧他呢。
想著,卻也心急地叫了出來,「喵嗚!」
多弼聽著這一聲貓叫,臉上浮上一抹輕笑:
「看吧,一到你的懷裡,她都喜歡說話了,昨夜跟著我,可是一言不發呢。」
多弼的心好痛,從昨夜他見到余妙妙到現在,她是第一次開口,足以看出肖一誠比他重要得多。也許,於他她根本不屑於說話。
「可是我……」
肖一誠還想推辭,卻被多弼擺手止住:
「好了,一誠,我沒開玩笑,這隻貓……乾脆,就算我送給你的吉祥物,祝你早日凱旋。回來的時候,別忘了帶著它來看我。」
多弼說著,聲音竟有些不被人察覺地顫抖起來,親手把心愛的女人送給別的男人,那是怎樣的一種心痛!
余妙妙瞪大了貓眼,哎呀,居然還敢把她當做吉祥物送人了?哼,有沒有搞錯,要你來送?人家本來就是夫妻,跟你有什麼關係?
把她送給肖一誠,是不是意味著以後他都不會再在她的面前出現了?
一陣心酸……哼,不出現才好呢?省得礙事,沒有他在,她和肖一誠不知道會過得多好呢?
「好……好吧!既然是貝勒爺的一番心意,那一誠就不好推辭了。多謝!」
肖一誠依然是一臉的無奈,帶著一隻貓去打仗,還真是有新意。
多弼只抱拳相送,再無話。
看著肖一誠的隊伍浩浩蕩蕩地遠離自己的視線,余妙妙的身影也越來越遠,越來越小,小到只剩一個白點,小到消失不見,多弼的心,重重地沉了下來。
她已不在,他的心也跟著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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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妙妙坐在肖一誠的馬上,他的身前,心裡滿是得意。
哼,不久的將來,她就會把肖一誠的身上看個遍,再看到那條魚,她可要好好地收拾收拾它了,誰讓它上次把她嚇個半死,害她差點露餡。
不知行進了多久,余妙妙只知道太陽升起來又落下,落下又升起來,她從馬背上被抱到帳篷裡,又從帳篷裡被抱到馬背上,終於有一天,隊伍不再走了,在一片綠汪汪的大草原上,安營紮寨,開始了緊張地戰爭。
古代的戰爭,只從電視電影上看過,真實的存在於現場,還真叫她害怕呢。
不過,作為一隻貓,她也沒什麼好怕的,誰會把一隻貓放在眼裡呢?除了多弼那個傻瓜。
怎麼突然想起他了?好久沒有見到他了。
對了,那天晚上,他怎麼會不在家裡好好呆著,冒著大雨跑出來玩嗎?
怎麼感覺就是出來找她的?
還有,那天晚上,他幹嗎不回家,摟著貓在客棧睡了一晚,這是一個正常人嗎?
她不是很愛余妙妙的嗎?怎麼也不管了嗎?
對了,她已經變貓逃走了,王府裡哪還有什麼余妙妙。
不會把她這隻貓當成余妙妙的替身了吧?找不到余妙妙,就把貓當成她?
搞笑死了,竟然能把貓跟人聯繫在一起,還真是少見呢!
笨笨的余妙妙,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多弼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已經知道了白貓就是她,她就是白貓。
算了,人已經在這了,還去管他那麼多幹什麼?
還是好好想想怎麼搞定肖一誠吧!
不過他可是塊木頭,不太好搞啊!
做貓永遠也不可能跟他合歡,還是得變人,憑她的美貌,不信搞不定他。
再說,據她這幾天仔細的觀察,發現這整個軍營裡沒有一個女人。
作為男人,哪有不飢渴的?
這個肖一誠是個老實人,應該很重感情的,對付這種人,只要讓他感動,讓他感到內疚,讓他欠她的,那就自然水到渠成了!
到了草原,肖一誠就只顧著研究戰事,再沒有什麼精力去照顧一隻貓了,余妙妙的行動也就自由得多。
入夜,余妙妙獨自跑到樹林裡,周圍只有風吹樹葉的沙沙聲,林子外面有巡邏的士兵,為了縮小目標,余妙妙平躺在草地上,劃著紋身變成了人。
沒有衣服,如何行動?
人手就是比貓爪靈活多了,余妙妙撿起一塊石頭,朝林子外面巡邏的士兵頭上砸去。
士兵只是受了驚嚇,揉了揉頭,卻沒在意。
再來第二下,這回才引起士兵的重視,朝樹林裡走來。
待他走近了,余妙妙從他身後照著他的脖頸就是一掌,她可是練過的,這一掌拿捏的正好,士兵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