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花貓看得貓毛直豎,心想著,要是這板子都打在它的身上,那恐怕它的小命算是交待了。
「哦……」
隨著玄真的一聲低吼,那板子終於停下不再打了,春香也像受了多大的刺激一樣,躺在床上不停地喘著粗氣。
「道長,還是那麼勇猛!」
春香喘息著,還不忘誇獎玄真。
兩年前,玄真第一次踏入煙花閣的門檻,就看上了前來迎接他的大胸大屁股的春香,有錢賺,春香才不在乎多伺候一個人,反正肖忠良也不知道,再說光靠著一個男人吃飯,當然沒有兩個男人更有保障了。
玄真在江湖上也是有些名號的,於春香而言,百利而無一害啊。
「那是當然,我可是要當神仙的人,不勇猛怎麼行呢?哈哈……說吧,這麼急著找我來到底什麼事?」
玄真舒服地倒在床上,手裡還不停地揉捏著春香的豐腴。
「哎喲,瞧瞧,瞧瞧,你一進來就把人家撲倒了,差點誤了正事!」
春香推了一把玄真,嗔怪道,
「禮親王府,知道嗎?」
「禮親王府?就是那個鐵帽子親王阿哈旦的王府?」
「正是!聽說呀,那王府裡有妖精!」
「哦?」
玄真驚訝得一下坐了起來,
「此話當真?」
「千真萬確!這事我可是聽王府裡的人說的,錯不了。」
春香邊說著邊拉過了衣服,開始往身上套。
「王府裡的人?你怎麼會認識王府裡的人?王府裡的誰?」
對於去王府捉妖,玄真很當一回事,那可是攀附皇族的好機會,如果他事情辦得漂亮,說不定也能當上傳說中的國師呢,除了修煉成仙,這個可是他在人世間的終極夢想。
「這事啊,說來話長……」
春香把怎麼見到了余妙妙,怎麼因為余妙妙被打板子,怎麼認識木仁,怎麼進王府見了明馨,都一五一十地交待給了玄真,
「我呀,和貝勒爺的福晉商量好了,你呢,就以為王爺、福晉祈福為名,然後進入王府,到時如果再發現個妖孽,那不就是一箭雙鵰、錦上添花了嗎?」
玄真捻著一撇小鬍子,眼珠骨碌碌地轉了起來,若是真像春香說的那樣,那他飛黃騰達不就指日可待了嗎?
春香甚是瞭解玄真的心思,所以這才敢沒經過玄真就先進入王府定下了此事。
「哦?嘿嘿……你可真是我的福星,這樣的好事還不忘想著我,來,親……」
玄真笑得一臉溝壑,嘟起厚厚的嘴唇又往春香的嘴上湊了過去。
「哎哎哎,正事要緊。你這就準備準備,今天晚上就去王府,記住了,你可是去給王爺福晉祈福的,是貝勒爺的福晉請你去的,順帶著把那個小妖精給我捉回來就行了。」
春香脂肥肉厚的手堵住了玄真的嘴,囑咐著他。
她才不管什麼王爺福晉呢,她和明馨有著共同的目的,要的只是余妙妙不得好死。
「今晚就去?嘿嘿,也好,這種事宜早不宜遲啊!」
玄真搓著手,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噹噹噹……」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讓春香有些不耐煩:
「敲敲敲,敲個鬼啊!誰啊?」
「媽媽,是我,獨眼龍。不好了,肖大人來了!」
「不好,他怎麼這時候來了?」
春香瞪大了眼睛,忙笨拙地跳下床,整理起衣服。
「哪個肖大人?」
玄真很不滿春香著急的樣子,哪個男人也不會希望剛剛還在自己床上的女人,在下一秒就跳到別的男人床上去。
「你就別問了,我得走了。記住,晚飯後就去禮親王府,到那自然有人接應你。」
春香急匆匆地走了,玄真卻沒有想像中那麼生氣,他舔了舔又大又厚的嘴唇,想著就要到皇親貴戚面前一顯身手了,多年的渴望也許就要成真了,心裡不免癢癢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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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香邊小跑著,邊擺弄著頭髮、整理著衣服,肖忠良可是不能得罪的,有他在,春香的腰桿子才夠硬。
「給肖大人請安!」
春香在快到肖忠良跟前時,終於慢下了腳步,身姿雖然不曼妙,但也婀娜起來,甜甜地給肖忠良請個安、做個揖,再拋個媚眼,滿面的春風讓肖忠良看了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好了好了,起來吧!」
肖忠良大笑著,一把摟過了春香。
肖忠良身著暗紅色長袍,藏藍色馬褂,由於上了年紀,也蓄起了鬍子,只不過那鬍子似乎不太聽話,根根向下生長著,讓人覺得很沒形。
那對眉毛跟鬍子一樣,也直直短短的,像兩把鞋刷子。
一雙細長眼讓人感覺總是睜不開,或是看不清他的眼神,也就很難猜到他在想些什麼。
「大人,今天有什麼喜事嗎?」
春香看到了肖忠良的滿面紅光,也迫不及待地問了起來。
兩人畢竟是老相好,感情還是不同一般的嫖客和妓女的。
「哈哈……喜事?待會再告訴你!」
肖忠良高興地捏了下春香的鼻子,大笑著擁著春香,朝他的專屬包間香密軒走去。
進了香密軒,肖忠良便迫不及待地擁著春香走向了床塌。
「寶貝兒,今天好好服侍我,重重有賞!」
肖忠良躺在床上,手枕在後腦勺下,盯著春香的兩隻眼睛直放光。
「嗯,壞大人……」
春香嘴上雖在推辭,可一雙白胖的手卻已經在肖忠良身上忙碌起來。
一會工夫,兩人的衣服都已經退去,一個豐滿的女人和一個緊實的男人,在床上很快糾纏起來。
可累壞了大花貓,剛剛從王府追到煙花閣,又從一個包間追到另一個包間,關鍵是他們在幹什麼,它根本看不懂,回去要怎麼跟姐說呢?
上一個是男人打女人,這一回是女人打男人。
只見春香坐在肖忠良身上,像騎馬一樣,表情卻依然痛苦,叫聲也依然慘烈。
大花貓歪著腦袋,左看右看也不明白,這女人欺負人的時候怎麼也是那麼難受的表情呢?
一番雲雨過後,春香披上了一層大紅的紗衣,下床取了一盤水果,又返回到床上肖忠良的身邊,緊挨著他,一顆一顆地喂起了葡萄。
「大人,您還沒告訴我,什麼事讓您這麼高興呢?」
春香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應該是肥鳥依人吧),說話甜得發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