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忠良一捏春香的肥臉,捏起一把肉:
「皇上要派一誠作大將軍,去剿滅庫爾喀的叛軍啦!」
肖忠良瞇著眼睛,一臉詭異的笑。
「哦?去打仗?這有生命危險的事,您怎麼還這麼高興啊?」
「你有所不知啊,皇上說了,此次如果成功剿滅叛軍,就把怡蘭公主賜給他,那一誠到時可就是駙馬爺啦,我可就是皇上的親家啦!哈哈……」
肖忠良大笑起來,能跟皇上做親家,那是幾十輩子才能修來的福氣,身份將會是何等的尊貴。如果他成了皇上的親家,那麼在朝野上,還有誰敢與他為敵,富貴榮華、前呼後擁,到時都會屬於他一個人!
春香忙阿諛起來:
「春香給大人道喜了,恭喜大人,賀喜大人!」
「哈哈……」
春香抱住了肖忠良,肥大的胸部在他的身上磨蹭起來,引得肖忠良興奮得不停大笑。
「不過,如果肖將軍……我是說如果,他敗了呢?」
春香匆地起身,如大夢覺醒般,膽怯地問著。
打仗不是一個人的事,兩軍對壘,誰勝誰敗,可不是他一句話就能定輸贏的,搞不好,送了性命也說不定。
「哼哼,不可能,我這個兒子,從小就熟讀兵書,上通天文,下知地理,博古通今,學貫中西,太極八卦,奇門盾甲,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如果他敗了,那除非是天塌地陷,江河倒流。否則,任人也難成他的對手!」
肖忠良有些激動地揮起手來,似乎肖一誠無所不能。
春香抿嘴笑了起來,這樣的人,恐怕是神仙吧!
大概是肖忠良太想做公主的岳父了,所以對於這場戰爭,他像被催眠了一樣,只篤定了勝利。
肖忠良也許因為年歲大了,跟春香激戰床塌後,有些疲憊,不一會便沉沉地睡去了。
春香卻睡不著,她在等消息,等著玄真捉妖的消息。
大花貓的眼睛一刻也不敢離開春香,就那麼傻傻地盯著,直到肖忠良睡醒走了,月亮高懸,王府內已是一片硝煙,它卻還在暗中陪著春香。
只因為它的姐說過,這件事情辦好了,保證它每天都有新鮮的魚吃。
為了這新鮮的魚,它卻耽誤了余妙妙的大事!
********************************
晚飯過後,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可今日的王府卻與往日大不相同。
在王府最大的廣場泰和院,今天晚上,要舉行一場對天祈福的盛會。
奴才和丫鬟們都在廣場周圍穿梭著,為王府裡大大小小的主子們服務著。
廣場中央,已經擺好了祭壇,寬大的祭壇上,一張印有太極八卦的紅色綢布覆蓋於上。
沒有多餘的裝點,只有一個小小的香爐,和三柱未點燃的香。
祭壇前,玄真手執一把桃木劍,閉著眼睛,旁若無人,口中默念著什麼。
「王爺福晉駕到!」
隨著聲音姍姍來遲的,正是禮親王和大福晉。
二人走到正對著祭壇的地方,落座在早已安排好的桃木椅上。
禮親王看著玄真,瞇起了眼睛,沉了嗓子:
「這個人就是明馨說的那個道長?」
大福晉微微點頭:
「嗯,應該是吧!明馨說他是京城裡有名的道士,頗有修為。不過看他的樣子,不太像啊。」
大福晉側過臉斜睨著玄真,一副賊眉鼠眼的樣子,確實不像明馨口中說的大師。
「哼,什麼狗屁道士……」
禮親王一看玄真的樣子就生氣,再說他一個鐵帽子王爺,會輕易相信這麼一個小道士?
「王爺,看在明馨的面子上,您就稍微忍耐一下吧。明馨說只不過是想給我們祈福,也為了保王府的平安,也是一番好意,沒必要搏了她的面子。雖然她到現在也無所出,但畢竟是多弼的福晉,就容她一回吧。」
大福晉輕輕搖動著禮親王的胳膊,輕柔地勸著他。
明馨下午就已經做好了準備,稟明大福晉她的意圖,並得到了大福晉的允許,在今天晚上就進行她的計劃。
月兒曾勸過她不要太倉促了,可是她已經等不及了。
下午特意沐浴更衣,就是為了迎接今晚的到來,為了迎接她期盼已久的結局。
「嗯?怎麼多弼還沒來?那個余妙妙也不見影子?」
大福晉向人群裡張望著,卻沒見多弼和余妙妙。
玄真的意思是,做這種祈福必須要王府內所有的人都在場,只有上天恩澤了王府內所有的人,王府才能平安大吉。
「來人吶,趕快去叫貝勒爺和妙妙小姐到這來,祈福就要開始了,告訴他們快著點。」
大福晉派人去請多弼和余妙妙,也許王府裡別的人可以不在場,可是他最心愛的兒子一定要接受這上天的恩澤,一定要平安。
不管這個道士是真有其能還是虛有其表,她都寧願相信平安和好運會永遠降臨到王府,永遠降臨到多弼身上。
這也是她答應明馨的原因。
此時,多弼早已在書房裡坐立不安。
下午阿納布已經打探回來,這個玄真確實有著常人所不能為的本領,那麼小丫頭要怎麼辦?
「奴才給貝勒爺請安!」
阿納布從外面跑進來,一副急切的樣子。
「什麼事,快說!」
多弼早已無法顧及什麼禮儀,千鈞一髮,沒有時間磨蹭在這個上面。
「回貝勒爺,剛才福晉差人來催,請貝勒爺和妙妙小姐趕快去泰和院呢。當然,也包括奴才。」
「好了,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多弼愁容滿面,摒退了阿納布。
王府裡所有的人都必須在場,這其中當然也包括小丫頭,這一定是明馨的主意。
不過有件事,多弼自始至終也想不透,為什麼明馨就偏偏認定了余妙妙是妖呢?
就算他也只是猜測,明馨又憑什麼呢?
多弼垂首思忖,再抬頭看余妙妙,自從回到書房後,她也跟他一樣,滿懷心事,做任何事都心猿意馬,她為什麼也這麼不安?
除非……她真的是妖!
余妙妙在屋裡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躺著更不是,她一直在等消息,等著大花貓帶回來的消息,不過她的這個眼線跟阿納布比起來,顯然慢得太多了,畢竟不是一樣的大腦。
忽然對上了多弼的眼神,又馬上躲閃開來,現在看著他,為什麼那麼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