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急切的神情讓阿納布心裡爽極,鬼主意馬上跳了出來:
「後來啊……你先告訴我你這是要幹什麼去,我再告訴你後來怎麼樣了。」
月兒自覺失態,怎麼能輕易洩露自己的心機呢?
臉上的急切馬上化成了溫柔一笑,聲音也跟著嗲了起來:
「嗨,瞧你,我還能做什麼,不就是伺候福晉嗎?」
說著,指了指自己臉上的傷。
阿納布故意挑起了燈籠,照亮了月兒臉上那三道傷痕,惱得月兒使勁推開了他。
阿納布哧哧一笑,真是報應!
「哦,月兒姐還真是辛苦啊,剛從外面回來,還要馬不停蹄地去伺候福晉……」
阿納布還沒說完,月兒便上前一把摀住了阿納布的嘴,還緊張地四下裡張望。
「喂,不可胡說,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剛從外面回來了?」
阿納布雖被捂著嘴,卻難掩滿臉的笑意,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月兒這才發覺自己說漏了嘴,下意識的收回了手,放在唇邊輕咳了幾聲。
「嗨,月兒姐,別多心、別多心啊,我就是隨便那麼一說,隨便一說。」
阿納布詭異地笑了起來,看來還真是有不可告人之事。
月兒使勁的睨了一眼阿納布,這個狗奴才,差點壞了她的事。
阿納布又指了指天上的月亮,笑容可掬:
「月兒姐,時候不早了,您快去忙吧,我也要去休息了,呵呵,休息了。」
阿納布邊說邊轉身走開,卻被月兒叫住:
「阿納布,你還沒告訴我後來怎麼樣了?」
月兒真是恨自己沒分寸,怎麼就那麼按捺不住那點好奇心,聲音急切地像要吃奶的娃。
阿納布背對著月兒,偷笑了起來:
「哦,後來啊,後來……就都睡覺了!」
說完,更是無法掩飾那股興奮之情,捂著嘴一路笑著,走遠了。
只留下月兒一個人孤單地望月興歎,都睡覺了?
是睡在一起了?還是分別睡的?
氣死她了,一個是人是鬼都不知道的臭丫頭,居然出現才幾天,就跟貝勒爺親密無間了?
她都待在他身邊幾百天了,為什麼還輪不到她?
阿納布並沒有走遠,而是找了個暗處躲了起來,他還在觀察著月兒,這是貝勒爺交給他的重要任務。
剛才和月兒的談話已經露出端倪,其中一定有鬼。
月兒獨自一人提著燈籠,一路小跑著來到了明馨的房間,臨關門時,還不放心地向外張望了一番。
阿納布則一路尾隨著月兒,待她進入房內,阿納布才悄無聲息地靠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