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和月兒的談話已經露出端倪,其中一定有鬼。
月兒獨自一人提著燈籠,一路小跑著來到了明馨的房間,臨關門時,還不放心地向外張望了一番。
阿納布則一路尾隨著月兒,待她進入房內,阿納布才悄無聲息地靠近了。
夜已經很深了,王府的人幾乎都已經睡下。
明馨的房間此刻便顯得尤為突出,燈火通明,毫無睡意。
阿納布四下裡張望著,夜靜得出奇,偷聽最為合適不過了。
房內,明馨和月兒正在密謀一件事。
月兒神色慌張,大氣不敢出:
「福晉,我出去打聽過了,聽說黑狗血能讓妖怪顯形,要不……」
明馨坐在梳妝台前,邪惡地笑了,她摸了摸臉上的傷痕,聲音很乾脆:
「好!你馬上去準備黑狗血!」
月兒卻面露難色,說話也吞吐起來:
「可是……萬一不成呢?她還不得去貝勒爺那告狀?我們不是弄巧成拙了?」
明馨冷下臉來:
「哼,除非有人走露了風聲。」
說著,眼神飄向了月兒。
月兒忙低頭應聲道:
「奴婢不敢,奴婢一心向著福晉。」
明馨收回了目光,轉而安撫道:
「我當然知道你是和我一條心的,這麼多年,你處處為我,我當然看得到。」
月兒連連點頭,明馨又道:
「放心吧,就算不成,我們也沒有什麼損失。在這個王府裡,除了你我,沒有第三個人會知道此事。可是,如果成了,她真的是個妖孽,那王爺絕不會輕饒她,到時就算貝勒爺再喜歡她,也是白搭!」
說完,明馨陰險的笑了。
阿納布在窗外聽得一清二楚,黑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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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噹噹噹……」
一陣陣輕微地敲門聲在多弼的房間內響起。
深夜,再輕微的聲音聽起來也那麼刺耳。
多弼敏銳地醒了,披上了衣服,下了床。
「誰?」
「貝勒爺,是奴才。」
門外傳來阿納布急切地聲音。
「進來。」
多弼點燃了蠟燭,坐在書案前。
阿納布推門而入,隨後輕輕地緊閉了房門。
「奴才給……」
「免了吧,說,什麼事?」
阿納布剛要給多弼行禮,卻被多弼制止。
多弼的眼中,明明滿是焦急,表情卻泰然自若。
稜角分明的俊臉更顯堅毅,一雙鷹目閃著銳利的光。
若是余妙妙看到了此時的多弼,一定又會產生錯覺。
那樣子跟流氓扯不上半點關係,明明一副大將之風。
阿納布立在書案前,弓著身子:
「貝勒爺,奴才剛才去明馨福晉門外偷聽,不知道為什麼,明馨福晉要用捉妖的辦法來對付妙妙小姐,說什麼黑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