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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安虛長二十七,跟女人最親密的接觸是拉過倫文倩的手,今天被月丫往臉上吹了一口氣,昏昏糊糊坐立不安,便跑到上官氏垛口守株待兔,不想一路跟下來看見這一幕,心裡酸溜溜。
鏡花閹當然不會是好地頭,要不然哪會輕易留男人夜宿?此乃羊城另類青樓,來這一趟價碼可高,不光要錢,還要門路,還一個月只有兩天開山門。今天不是開山門日,柳小子說住就住,不定跟閹主啥關係。曉月沒走過江湖,肯定不曉得這是什麼地方,可一個大姑娘在男人面前睡覺,又是什麼好東西?
正此時敲門聲響,風韻猶存的靜如閹主走進房,但見一襲半透明袈沙罩著她那煙視媚行的纖軀,哪有半點出家人道行。
柳曉青依然搖著扇,閒閒道:「我沒說請進吧?沒見我在侍候媳婦。」
「七少爺的媳婦太多了,貧尼認不過來。」靜如瞅了眼曉月,無法想像這種姿色能入柳小子的眼,撇嘴道:「是戴著人面皮具麼?倒是精巧。」
柳小子不悅:「虧你還參禪,不曉得色即是空?」
靜如點頭:「空即是色,咱們空一把。」言罷環住柳哥兒的脖子。
柳哥兒惡狠狠暴叫:「想下盅只顧上!」
靜如吃吃一笑:「七少爺想中盅?只有瓊施主才能給你下,可她遠在海南來不了。貧尼只是來跟七少爺打個商量。瓊施主有話,你若再踏進咱們的地盤,必得留下。」
「瓊施主」即五毒幫副幫主瓊姑,曾打算招柳家七少入贅,個中恩怨多得緊。但五毒幫向來只在海南活動,聞其言柳曉青眉一挑:「你幾時加入五毒幫了?」
靜如擺手:「貧尼這點資質如何夠入五毒幫?再說了,這是佛門清淨地,貧尼早熄了爭強鬥狠的心。可貧尼與瓊妹子是手帕交,你欺負貧尼的妹子,你說咋辦。」
柳哥兒臉一垮:「我好像也認你做姐了吧?大姐,小弟無家可歸,領著媳婦來你這過一夜,你還要揀這時辰跟我算賬,特不地道了!」
靜如纖腰一扭:「大姐是做善事!說,你用啥手段迷倒這姑娘的?想大姐給你收爛攤,得看看她姿色如何。」說著話要揭曉月的「假面皮」。
柳曉青揮扇阻攔,爭鬥間靜如的袈沙不知怎麼一來敞開了,這把年紀身材依舊火辣得緊,半隱半露勾人噴鼻血。偷窺的陳安忙移開目光,忽地他察覺不對勁,劍嗖地出鞘,寒光中無數飛鵝落地,漾起異香。
此香非毒,乃催情香。陳安行走江湖十多年,尚不至著道,可這個另類青樓能在廣州立足自非等閒,尤其還跟五毒幫有關,他曾刺殺過五毒幫一位香主,開溜才是上策。偏他放不下行為失檢的曉月,自尋理由:姓何的丫頭在賢令山放過我一馬,男子漢大丈夫有仇報仇有恩報恩,總要等她清醒過來才好。
這麼想著他藏到更深的黑暗中,抬頭往屋裡打量。
靜如已春光畢露,斜依才及腰高的窗邊,頭上尼帽也沒了,居然留著半尺長的青絲,在夜風裡飄飄揚揚,風情萬種,眉眼帶愁曰:「七少爺好狠的心,姑娘不許大姐碰,你嘛,大姐不敢碰,換成旁人跟你無干罷?」
柳曉青會選此地過夜,就是知道靜如中意俊俏小伙子,沒想到她不直接逮陳安,卻要繞這麼個彎把他拖下水。有心說只管上,又怕曉月不依:雖然他用結界罩住了曉月,但這丫頭是小狐的高徒,天曉得有什麼異能。
沒法子,他只好扮出笑臉:「大姐行行好,改天我買兩個小子送大姐,今晚就讓我和我媳婦安穩過一夜。給你作揖了。」
陳安只當是方才出劍露了行藏,柳小子的人情他可不想領,琢磨索性鬧一場,沒準曉月被驚醒。於是打隱身處步出,冷冷道:「師太想拿下區區,先問過我手中劍!」
靜如吃吃一笑:「我道是誰,原來是江湖第一殺手!來得好,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來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