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完美絕色的男人各揣心思,騎馬走在隊伍的最前頭。卻不料他們的對話被車中的夭夭一字不漏的聽入耳中。
她這才想起趙曼兒,那個甜美而妖異的女子,是什麼樣的經歷造就了她那樣的性格,讓這兩種如此截然不同的氣質在她的身上交融的仿若天成。
她一定是愛極了即墨珙,才不惜一個女子的清白來留住他,亦才因此對她下蠱,無非只是出於一個女子卑微的不能再卑微祈許,希望在他的眼神能在她的身上停留片刻……
千錯萬錯,愛戀沒有錯。我們可以責備一個人為愛犯下的錯,卻不能責備那份愛。
想到這些,她不禁有些同情起趙曼兒來。
只可惜,她愛他,她亦愛他。一個人的真心很小,小到不能同時裝下兩個人,如果能裝下兩個人,那也就不能被稱作真心了吧。
所以,她雖然同情趙曼兒的痛苦的感情,卻不能容忍與她分享一個人的感情。在她與趙曼兒之間,即墨珙必須要做出選擇。如果他選擇了趙曼兒,不論是出於何種原因,她都將頭也不回的離開。
「夭夭,到了。」耳邊一聲溫柔的呼喚,將她的思緒拉回現實。
車門外,即墨珙一臉柔情的伸出手,等待著他的小丫頭落入自己的懷中。
不動聲色的拂開即墨珙的手,夭夭自己跳下車來。不管她如何同情趙曼兒的境遇,但卻無法容忍這樣的現實,拋開一切的身份地位,她只是一個在普通不過的小女人,最大的希冀莫過於遇到一生一世的良人,得到他全心全意的愛情。
即墨珙溫情的眸色中泛過一絲詫異。這個小丫頭,是在鬧哪門子的脾氣?
「即墨兄,夭夭姑娘,請進府吧。」這情形,被一旁的夏侯衍一一看在眼裡,他急忙出來打圓場。
「夭夭,進去吧。」即墨珙轉身,走在前頭。他清楚這小丫頭的脾氣,她不願意的時候,即使是他也無法強迫她。
夭夭隨後跟去。
雖然遠在偏僻的北疆之地,這奕王府卻裝飾的富麗堂皇,氣派非常。整個宅子,就如奕王爺這個人一樣,用一個字形容就是「俗」, 用兩個字形容就是「庸俗」。
這個夏侯衍,如此費盡心機的給自己貼上庸俗紈褲的標籤,就好像一隻老鷹將自己威風凜凜的羽毛染成紅色,蹲在雞窩裡扮公雞一樣。此人的心機與抱負,不容小覷。
一行人被夏侯衍引進一個燈火輝煌的大廳內,裡面,眾多的僕從在忙乎著張羅一頓歌舞笙簫的飲宴。
對這種場面上的熱鬧,夭夭一向沒有多大的興致,而即墨珙竟然出奇的配合。與夏侯衍推杯換盞,興意盎然。這讓夭夭覺得,這更像是一場戲,一場演給別人看的戲。
不知這一個奕王府中潛藏了多少各幫各派的勢力,這涼州城表面的平靜之下又掩蓋這怎樣的驚濤駭浪,這不見硝煙的戰場上,即墨珙與夏侯衍又將如何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