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夥一時慌了起來,我忙用手勢示意大家千萬別亂,隨即整個身子趴在台階上,從另一面慢慢的退下去。
文靜幾人也急忙小心翼翼的隨我向下退,下了二十幾個台階總算是退下了石台,雙腳一觸地,便急忙往牆角處橫著爬過去。
醉仙一脫離了手電的光柱,便又消失在了黑暗中。我忙順著牆根爬到了手電筒後面,小心翼翼的將手電筒轉向石台上,醉仙似乎看不到光,仍是一步步的往石台上走去,文靜他們也爬了過來。
卻見醉仙走到石台,站在黑棺旁,先是用手小心翼翼的撫摸棺木,嘴角露出一絲難以形容的微笑,詭異中還透著異樣的陰森。
接下來的一幕讓文靜知道了我不讓她出去的原因,不過這也是我沒想到的,我當時只知道醉仙不大可能是個活人,所以才沒讓她過去。
只見醉仙走到黑棺前端,單手抓住棺蓋,一瘸一拐的將棺蓋抽了出來,口中還發出得意的尖叫聲。
我看文靜時,她早已嚇的花容失色。再後面的一幕更是我們無法理解的,醉仙拉開棺蓋後,便把那條斷腿邁進了棺中,騎在棺材板上,彎腰將整個上身也探了進去。
耗子大急道:「他娘的!這廝裝神弄鬼的,原來是想獨佔那些寶貝,老子先斃了他再說!」說著舉槍便要打,可扳機還是沒扣下就目瞪口呆的不敢動了。
只見醉仙從棺材中拉出一具屍體,逮住脖頸處咬了一口便「咕咕」的吸起來,眼見著那具屍體縮成了一小團。接著又從裡面拉出一具,同樣給吸成了一團,接著又從中拉出一條狼和一隻烏鴉,這次卻是連毛帶肉的啃的只剩骨頭。
啃完之後,張開滿是血和毛的大嘴一陣奸笑,笑完便鑽進了棺材中。
緊接一陣「吱吱」的聲音,竟從裡面把棺蓋蓋上了,隨著一聲重重的撞擊聲,棺材又合死在一起,大伙久久沒在這心驚膽戰的一幕中醒過來。
耗子癡癡的問道:「老齊,怎麼他的力氣突然這麼大,還他娘的喝上了死人血?」
我只是淡淡說道:「咱們認識的醉仙早已經死了,這個東西已經不能算作人!」
才讓擦著滿頭的汗道:「齊…齊阿哈,文小姐,我看咱們別再開這口棺材了,有包裡這些已經很多了,咱們還是早撤吧!」
騰子急道:「靜,文叔要的鳳鳴石怎麼辦?」
文靜若有所思道:「我總感覺這口棺材裡放的不是烏孫王!或許真的有天宮!」
我當即否定說:「不可能,那只是傳說而已,你還真當真啦。是不是,拉過來看看不就知道了嗎!」說完喊上耗子跑道石台下。
剛才醉仙吸完血後直接將屍體拋在了台下,我和耗子一人拖著一個拉了回來,大伙忙湊了過來,雖然身體已經被吸乾,但面部還是可以辨認出男女。
我拉回的是個女屍,耗子拉回來的是具男屍,不過奇怪的是兩人的年齡差距極大,那個女屍已是滿頭銀髮,男屍卻是一頭烏髮,雖說不出具體的年齡,但絕不會超過四十歲。
文靜道:「這…這絕對不是烏孫王,烏孫王死時年齡在六十歲以上,至少應該和這個女屍的年齡差不多,不可能是一頭黑髮。」
聽文靜如此一說,心頭不禁升起一股無名之火,媽的!這赤烏子是不是有毛病啊,竟然在如此寶穴上安個假窩,一山難容二虎,一墓難容兩穴,進墓之前,觀山脈形勢,此山體之中難有二穴,難不成這赤烏子與烏孫王有隙,借此報復,以壓制獵驕靡一族,讓烏孫國由廟堂之內再起禍亂,果真如此,這赤烏子也太他娘的沒職業道德了,怎還有顏面自稱大師?
正想著,騰子道:「如果這不是烏孫王的話,沒道理在這麼貴重的棺材裡放個替死的?」
我說:「這是個假地宮,文小姐說的對,但裡面的人不是替死的,這口棺中的人一定對烏孫王極其重要!」
耗子像突然想起什麼道:「哎!對了,醉仙好像還從棺材裡拉出一條狼和烏鴉,你們說這赤烏子為什麼要把狼和烏鴉也放在裡面,不會是防腐的吧?」
才讓搶道:「不是,我們這兒有個說法,這烏孫王的父親死時,烏孫王還只是個嬰兒,他能活下來,全靠烏鴉為他找肉,狼為他哺乳。這樣來說烏鴉和狼就是他的養父母,烏孫王說不定也是把烏鴉和狼當作父母葬在這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