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這是在幹什麼呢?洗澡澡嗎?」錢金養著小腦袋,看著滿臉赤紅,渾身赤×裸的冰紅。
呃咳,不能怪她那麼小就看這些…只因為她一覺醒來,就看冰紅這副樣子站在她房間裡。
冰紅聽到聲音,驚愕的看向錢金,然後又低下頭去,忽又抬起頭對一旁的面無表情的冰茂略帶哀求的語氣說道:
「茂,你還不知道我對你的心嗎?是真的…」
怎麼不簡單了明一點說是真心?
冰茂扭過頭去,看也不看近在咫尺的玉體,聲音微微有些慍怒:「好了,你可以出去了,對於你的過錯,我一定嚴懲不怠。」
「你知道我要說的並不是這件事的…」
冰紅上前一步,想要伸手去拉冰茂,卻被他側身躲過了。
「那是什麼事?」躺在床上的錢金又好奇的問道。
冰茂聽到錢金的聲音,忙三兩步走過來,擔憂的看著她,完全視房裡的另一個人為無物。
錢金看了看一臉因惱怒而滿臉通紅的冰茂,又看了看美人裸×體嬌羞的冰紅。
「病貓哥哥跟姐姐在玩什麼?」
「哥哥只是在懲罰那個姐姐,並沒有玩什麼,既然金兒醒了,那哥哥就陪金兒玩吧,金兒要不要出去玩玩?」
錢金馬上坐起來,笑瞇瞇的看著冰茂,拍拍小手歡呼:「好耶~病貓哥哥帶金兒去玩…」
冰紅受不了他的忽視,和隱隱中的侮辱。
羞紅了臉:「門主…我…」
她這次就是想自動送上門,想讓門主情不自禁,也想看看門主對自己是否真的有那一點點的情…
沒想到,關鍵時刻,那個錢金居然醒了。
她明明看到門主眼中暗湧的欲×望,錢金一醒來,門主就馬上對她冷淡疏離起來了。
一切都是錢金,要不是她,她早可能是門主的人了,對,不是門主不愛她…其實是有的,是有的,都是錢金,一切都是錢金在暗中破壞了。
難道說,錢金是故意裝傻的嗎?故意裝成這樣獲得門主的疼惜的嗎?
不行,她要揭穿她,不要門主再這樣被騙下去。
冰紅再一次的被嫉妒沖昏了頭腦。
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床邊,忽的一伸手扯住了錢金的頭髮,猛一用力,將錢金扯到了地上,然後抓著錢金的頭髮猛搖她的頭:
「你是裝的吧,你這個女人,快說,你是裝的,你是假裝失憶的,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是裝的,快說啊…」
越說情緒愈加激動,正要拽著錢金的頭髮連帶著她的腦袋往地上磕去。
冰茂忙反應過來,一股強勁的掌風襲向冰紅的胸口,將她整個人撞到牆上又猛地彈開,最後掉在地上,那掌風非常強勁,用了冰茂的七成功力,冰茂的內力非常高強,只用五成功力就能殺死人,何況七成?
冰紅嘴角溢出鮮血,她清晰的聽到自己的胸骨碎裂的聲音,還有內臟具碎的清晰痛覺…
她無力的趴在地上,狼狽的看著冰茂一臉心痛的抱著哭的撕心裂肺的錢金,將她小心翼翼的抱到床上,耐心道安撫著她…
冰紅笑了,自己錯了嗎?
不!她只是怕他被人騙,她只是擔心他,她只是太愛他了。
冰紅苦笑,可因為疼痛,五官皺成一團,笑的比哭還難看。
「茂,記得冰紅會永遠愛著你的…即使變成了鬼,我還是會愛你…愛你…哈哈哈…咳咳…」
冰紅忍著錐心的疼痛說著,想著自己那麼愛他,死在了他手上,她很快樂,很快樂,思及此,狂笑起來,卻不料加速了死亡的時間,在猛烈的咳嗽中死去了。
冰茂一心只在錢金的身上,無暇去顧及冰紅的生死。
「金兒,不疼不疼,哥哥幫金兒吹吹…」冰茂焦急的手忙腳亂,錢金卻怎麼也不讓他碰,只是雙手抱頭埋在膝蓋中,哭個沒完沒了。
「金兒不要哭,冰茂哥哥去煮奶給金兒喝好不好?金兒不要哭好不好?」冰茂被她不要命的哭聲給哭得心煩意亂。
「金兒痛痛…」錢金扁著嘴,抬起淚痕滿面的小臉,眼裡還不斷的湧著淚水。
多讓人心疼的孩子啊…
「好,哥哥幫金兒吹吹,金兒就不痛了。」說著,便輕輕掰開錢金搭在腦袋上的雙手,湊上去,體貼的將她散亂的頭髮撫順,然後在她的腦袋上胡亂的吹著氣。
錢金抽搭著鼻子,縮在冰茂的懷裡,早已忘記了喝奶的事,哭累之後,她只覺自己的眼皮很沉重,便抵不過漫天襲來的睏意,恍惚間,在冰茂的懷裡迅速睡去…
冰茂察覺自己吹了那麼久,懷裡的人也毫無反應,低頭,正看到錢金兩隻手抵在他的胸前,歪著腦袋靠在他的胸膛前睡熟了。
冰茂溫柔的笑笑,小傢伙易哭,卻更加易忘,易把不開心的事情忘記。
輕輕將她放在床上,為她蓋上被子,端詳了一會她的睡容,不自覺間嘴角總是上翹著。
回頭,正看到已經僵硬了的冰紅的屍體,臉立刻黑了下來。
沉聲道:「冰景。」
門外立即有人推門進來。
冰景看到渾身赤×裸躺在地上的冰紅,愣了愣,然後忙別過臉去,看著冰茂,恭敬的行了個禮:
「門主…」
冰茂瞥了一眼冰紅的屍體,眼裡閃過一抹厭惡:「丟入亂葬崗。」
冰景愣住,還是立即回神,遵照冰茂的吩咐,轉身去抱起冰紅的屍體,雙手盡量不去碰那隱秘的部位。眼底沒有一絲情緒,猶如一個自己正抱著的是一個包袱而已,就往外面走了去。
冰茂再不看一眼,也跟著出了房門,卻在反手關門的時候,將門用一股氣流從外封鎖住了。
他不允許有人再傷害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