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怎麼回事?」夏允塵拍案而起,一臉怒容。
而跪在大廳中央的男子則抖了抖身子:「恕手下無能,爾等實在探不到『冰陛門』的正確地址…」
夏允塵還想訓話,便被一旁的夏允凡阻止了,夏允凡淡道:「下去吧。」
夏允塵看向夏允凡,語氣不是那麼好:「難道你不想救皇嫂回來嗎?」
夏允凡堅定的回望他:「一切皆有計劃,這不是你剛開始勸我的話嗎?衝動成不了事。」
夏允塵抿抿唇,不語,重新坐下。
而坐在右邊上座上的夏允藍則一直低頭不知在想什麼,從頭至尾都未抬過頭。
李宣兒也是整天如坐針氈,忐忑不安。
「哎,藍子,你怎麼好像一點都不著急啊?那可是你的皇嫂耶!你的皇嫂傻乎乎的,會不會被欺負啊…」話未說完,就被柳桂語摀住了。
因為此刻屋裡眾人都臉色難看的瞪著李宣兒。
就連柳桂語的臉色也好不到哪去,儘是責怪之意。
李宣兒砸咂舌,知道自己真是太『直』了,導致『橫衝直撞』得罪太多人了。
「對了,錢無憂怎麼還未回來?」夏允藍忽然抬起頭,望著眾人。
大伙聽他忽然問道,都愣了愣,然後就又陷入沉思。
是啊,他們都一直在查找冰陛門和錢金的下落,都忘了錢無憂這號人物了,當時他紅著眼追了去,不知道怎樣了呢,怎麼現在還沒回來了?
「而且大皇兄也一直沒有消息呢。」夏允藍又道。
眾人皆是一愣,沒想到夏允藍的心思比任何人都細膩的多啊。
展信弦那天似乎說過他會去尋找冰陛門的地址,而且好幾天都不見他人影了,就連皇宮和太子府他都一直沒有回去過呢。
展信弦跟錢無憂兩人終日不見人影,而且都沒有一點消息,他們究竟去哪了?若是找到錢金,應該會馬上回來,如果沒找到的話,又怎會消失的無蹤無影那麼久呢?
「他們兩人都有武功,且都不弱,應該不會有事的,我們現在最重要的事找到金兒,金兒這個樣子,金兒在那些歹人的手中,一定很危險。」夏允凡忽道。
李宣兒贊同的點點頭:「不知道這幾天金兒會被那些歹人折磨成什麼樣子呢…」話仍未說完,再一次被柳桂語捂上了。
眾人再一次投給她一個白眼。
李宣兒望著柳桂語,用眼神道:以後你一定要看好我的嘴啊…
柳桂語不懂,卻也配合的眨眨眼,白搭——
零歲分割線——
「門主大人,有一個人暈倒在山莊門口,要不要救起?」冰茂正跟錢金在花園玩鬧,忽然跑進一個男子來。
冰茂略一沉思,頷首:「將那個人安置到『賓院』,好生看顧。」
男子領命,快速退了下去。
錢金正在一旁摧殘一朵花花,冰茂雖然寵她,可還是看不過眼了,真是忒狠了,這花啊,可是他花費苦心種了幾年的呢,一直都很好,這會,一片花海都快被錢金摧毀了。女子天生不都是挺愛花的嘛?怎麼錢金跟人不一樣呢?!
「金兒,這些花花好不好看?」冰茂抓住錢金正要去拔花莖的手,問道。
錢金仔細的看了看那朵花瓣被她掰的只剩下一片的殘花,搖搖頭:「好醜。」
冰茂一臉黑線,那朵花當然不好看啦,都被剝光『外衣』了,還哪有美觀可言?
可他還是乾笑兩聲,摘了一朵完好的大牡丹,那朵牡丹有很多花瓣,一層連一層,雪白的毫無一點污漬,整體看上去非常潔雅,惹人喜愛的很,且捨不得毀壞。
可錢金倒是不一樣了。
錢金仔細打量了冰茂手裡的牡丹久久,久久。忽然,伸出手,張開大掌,在冰茂的目瞪口呆中,往那朵美麗的白色牡丹上一抓,再一拔,得了,那花也被剝光了。
只剩下幾片小小的花瓣立在花蕊邊…
錢金將手中滿滿的花瓣往高處一撒,頓時漫天的花瓣,四散落下。
她高興的拍拍手:「好看…」
冰茂怔怔的看著錢金歡躍的小臉,待花瓣落盡,才回神,看著她笑了。
「天女撒花…」嘴裡忽然蹦出這四個字。
錢金歪歪腦袋看著冰茂:「什麼撒花?」
冰茂溫柔的對她笑道:「我說,金兒是天女,剛剛金兒撒花,哥哥就想到了天女撒花…」
錢金眨著一雙澄澈的大眼睛,圍著冰茂轉了兩圈,停在他面前:「天女是什麼?」
「呃…天女就是天上的仙女,仙女很漂亮喔~而且還有法力呢…」
「金兒很漂亮嗎?」
「嗯,金兒比天上的仙女還要漂亮百倍,就似不知從那裡來到凡間的小妖精…」
「小妖精?」
「對,金兒就是折磨人的小妖精…」
「金兒是折磨人的小妖精,那金兒折磨哥哥了嗎?」
冰茂突地彎下腰,瞬間帥臉在錢金面前放大,形成眼觀眼,鼻對鼻…
從遠處看去,根本就是一對情侶在接吻中…
錢金驀地嘟起嘴,比冰茂更加忽然的,嘟起的嘴唇正輕輕的貼在了冰茂的嘴唇上。
冰茂嚇得倒退一步,差些一個趔趄就跌倒,還好他有武功,能緊急穩住身子。
要不然,這糗可出大了。
「嘻嘻…」錢金像拿到糖糖的小孩一樣,勝利的笑了。
冰茂有一剎那真的把錢金看成了妖精了。
明明就是一個已經及笄的成年女子,擁有一張美麗的臉龐和妖媚的眼睛,偏偏就是單純的沒有一點心思…
「金兒,要學會保護自己,好不好?」冰茂忽然走近錢金,嚴肅著表情道。
錢金認得,這是錢無憂經常對她露出的表情,於是也慣性的跟著嚴肅起來。
冰茂看她緊繃著面無表情的小臉,呆愣中差些噴笑。
咳咳,還是正事要緊。
「以後有人傷害你,錢金要學會自救和反抗,懂嗎?」冰茂繼續道。
「嗯嗯,金兒會自救…」錢金連連點頭,一副認真的表情。
冰茂再次愣了:「金兒會?」
「哥哥教過…」她記得很清楚呢,哥哥怕她被傷害,就教了她一些自救的方法,可她每次做的時候,哥哥總會仰天歎氣,她都不知道怎麼回事。
冰茂懷疑的看了錢金一眼:「真的會?」
「嗯。」錢金正式的應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