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金、夏允凡、夏允藍,錢無憂四個人,一路沉寂都來到了皇宮。
出奇都錢金也乖乖都待著,不吵不鬧。
夏允凡跟錢無憂各懷心思,夏允藍見他們都板著臉,也不好自討無趣。摸摸鼻子坐在一窗戶邊看景色。
馬車顛簸,顛不醒那兩個神遊都男子。
錢金縮在夏允凡都旁邊,顛睡了去。
到達皇宮,夏允凡望了望吃力的靠在自己肩膀上睡著了的錢金,竟不由自主的向一旁的錢無憂投去一個挑釁的眼神:錢金在我這呢!
事後他自己都嚇了一跳,是不是跟錢金在一起多了,自己也變小孩了?
錢無憂對於夏允凡的『幼稚』毫不在意,只當夏允凡是吃飽了閒的,只是還是忍不住多望了熟睡中的錢金一眼,才安心的下車。
夏允藍看著這兩個從一見面就鬥到現在的男人,還是習慣性的摸摸鼻子,下車。
夏允凡歎了口氣,別說他叫醒她錢無憂會趁機鑽空子說他,他也是過意不去的,唯有抱著酣睡中的錢金這麼進宮了。
宮人們雖有疑惑,卻都不敢多看兩眼,畢竟一個奴才哪敢干涉主子啊,那可是要掉腦袋的啊。
錢金窩在夏允凡的懷裡,睡得爽爽的。
可苦了夏允凡了,眼睛長在別人那裡,他也不能殘暴的一個個挖下來,只能忍受人們不時的投來的奇怪的目光。
額恩,萬眾焦點,他不介意,可他不是『自戀』之人啊…
好吧,一個皇宮,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就這麼巧的齊聚一堂了。
夏允恆跟仙竹雙雙對對正向他們走來,而右邊正晃悠悠走來的人不是夏允塵那小子是誰?左邊又是展信弦跟展新蘭倆姐弟…
夏允凡等三人一致的撇撇嘴,躲不掉了。
「二皇兄…」夏允塵看到夏允凡跟錢無憂還有夏允藍在一起,先是擦眼證明自己沒眼花,就立即奔過來了。
可卻莫名其妙的遭受到三雙白眼。
夏允塵那個迷茫啊迷茫。
「凡…呵呵,大家都在啊?」聽到聲響的仙竹也是一怔,接著就暗暗加快了腳步,來到眾人面前,剛想叫夏允凡,卻發覺暱稱有點過於親密,立即轉移話題,還自欺欺人裝作沒有看到夏允凡懷裡的錢金。
說其實,感情是很難斷的,所以,夏允凡看到仙竹來了,還是有一點驚慌的,甚至想放下錢金,可是又不忍心。
錢無憂看出夏允凡的情緒變化,怒氣頓起,生硬的對夏允凡說道:「想必王爺是累了吧,就將金兒交由我吧!」
夏允凡一愣,沒想到錢無憂居然在這個時候趁機打劫,是在幫他還是在『爭奪』啊?
礙於那麼多人在場,尤其是仙竹,夏允凡唯有硬著頭皮將錢金交到錢無憂的懷裡。
夏允塵看著還在熟睡中的錢金,一個丈夫一個哥哥都在為了她明爭暗鬥,她睡得可真香啊。無線感歎。
夏允恆緊跟在仙竹的身後,正看到夏允凡一臉悶悶的將錢金交到錢無憂的懷裡,心裡不知是什麼感覺。
也悶聲不語。
展信弦與展新蘭已經過來了,看到那麼『齊人』,一個是不屑,一個是傲慢啊。
「喲~都在這開什麼會議吶?!」展新蘭那有些尖的嗓子讓在場的人都同時皺起了眉。
就連她旁邊的展信弦也向她投去不爽的目光,但大多注意力都放在錢無憂懷裡那個熟睡的人身上。
差些忍俊不禁,這裡風頭火勢,也只有她才這麼無憂無慮睡得沉。
「大哥…」夏允藍最無心機,也對皇位沒興趣,而且性格開朗,跟各位哥哥相處的也很好,就連展信弦這個對誰都不擺好臉色的人也時不時對他笑過。
展信弦看了夏允藍一眼,表示應聲了。
展新蘭見無人理她,便也嚥不下這口氣,更何況她是大公主,在外流浪那麼多年,她不甘心,她跟小弦在外吃盡苦頭,這些個皇子公主卻在宮裡好吃好住,錦衣玉食,她不服。
「哼,怎麼?你們在皇宮長大的,連最基本的禮儀都不知道麼?就連見到長輩也不懂問候?」展新蘭怪裡怪氣的說著。
可是仍無一人有反應。
仙竹心裡暗道:切,不就一個目中無人的民間公主!
可還是掛起溫和無害的笑,走向展新蘭,親暱的挽著她的胳膊:「皇姐莫氣,大家也是一時忘了而已…」說著,還不自覺間將目光投向夏允恆,卻見此人一點反應都沒有,唯有尷尬的將眼神投向夏允凡,帶著些乞求,希望他能給她個面子。
夏允凡無奈,生硬道:「皇姐。」卻是絲毫聽不出裡面的尊敬之意。
展新蘭神經大條,也沒去注意,只是睨了夏允凡一眼,冷哼一聲,也不顧一直挽著她胳膊的仙竹。
忽然,她將目光落到錢無憂身上,真是一個出色的公子呢,但,他懷裡抱著什麼人?
不由得竟心生妒意。
「這位公子…」故意拖音。
錢無憂見那個傲慢的公主將注意力投到自己身上,沒有錯過她眼裡的愛慕,還有看向金兒的那一閃而過的妒意,聽到她問自己,卻是不急不緩的溫和道:「在下錢無憂!」他不想說明身份什麼的,因為那是多餘的。
展新蘭早就聽說過錢無憂是一個商場上可以叱吒風雲的大人物,擁有富可敵國的財富,更是一表人才,眾多女子的意中人。
卻一直無緣見上一面,聽說他與父皇有來往,卻始終沒有見到他一面。如今這一見,果真是位翩翩佳公子啊!
那些沉穩的氣度,和冷靜的模樣,見到她這個公主,並沒有像其他人那樣假獻慇勤,反而不冷不淡,更引起她的好感了。
展新蘭似是才剛發現他懷裡的錢金,故作天真無邪狀好奇問道:「錢公子,你抱著的這是…」
可不知,在場的男人們心裡惡寒,再怎麼『天真無邪』也夠不著錢金的真實,而且剛剛還露過了那傲慢無禮的性子,誰還會相信她還『天真無邪』?!
錢無憂還是強忍心裡的不悅,表面謙謙有禮的答道:「在下的舍妹。」
展新蘭內心的妒意和不適馬上散去,笑逐顏開,其實她長得也是蠻有姿色的,只是性子太過讓人反感。
她笑起來很好看,但直到她性子的人,都不敢再怎麼恭維她了。
「哦~她怎麼了?」還特意扭著腰肢,邁著小碎步走向錢無憂。
一旁的夏允藍跟夏允塵投給錢無憂一個『節哀順變吧』的眼神,就沒有義氣可言的一同摸著鼻子裝作『風景真值得一賞』的死沒良心走開了。
夏允凡有些擔憂,可只是在擔憂錢金會不會被展新蘭的大嗓門吵醒,絲毫不去關心錢無憂被展新蘭盯上的悲哀。
展信弦則在一旁作看好戲狀。
仙竹尷尬的站在原地,暗暗咬牙切齒,心裡嗤之以鼻:哼,春天的母貓。
夏允恆將仙竹的表情盡收眼底,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