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用早膳時,氣氛有些凝重。
因為,柳桂語看向夏允凡的眼神有些不怎麼好,甚至有些難以置信的樣子。
搞得在座的都莫名其妙,卻都不得不跟著沉默。
柳桂語至始至終都沒開口說過話,李宣兒好幾次先開話題,都不見柳桂語說一句話。反而是用怪異的眼神在錢金跟夏允凡兩人之間巡迴著。
錢金覺得今天氣氛不對勁,也乖乖的不說話,專心喝著奶,喝完後,滿足的打了個飽嗝,夏允凡笑瞇瞇的要拿濕巾幫她擦嘴。
柳桂語忽然叫道:「等等!」
眾人馬上將目光集中到她身上,她一時尷尬,臉也紅了起來,眾人更加疑惑:搞什麼?!
柳桂語磕巴道:「我、我是想說、說、金兒也應該學會…自理了啊!」
眾人馬上丟給她一個衛生眼,均都埋頭吃飯,不理她。
說實話,柳桂語今天確實有些怪異。
「桂語啊,你今天是怎麼了啊?」用過早膳,李宣兒跟柳桂語在王府的花園裡散步,李宣兒忍不住好奇心,終是問道。
柳桂語的臉色極其難看,看了李宣兒一眼,抿了抿唇,還是說了出來:「我昨晚……」
略略的簡介自己昨晚所聽到的經過和自己的想法。
李宣兒只覺自己的腦袋『轟』的一聲,最後直接一片空白了。
腦海迴盪著四個大字:原來如此!
什麼原來如此?原來王爺是這樣的人啊…看不出啊看不出啊!怪不得騙『小孩』騙的臉不紅心不跳的,還能面不改色將『小孩』誘上床?!
李宣兒現在都能站在太陽下幻想出夏允凡一臉『淫笑』,對著可愛無辜的錢金邊搓手邊一步步走進的說著:「金兒,我們來玩個遊戲吧…」
想想就一陣惡寒。
李宣兒抖掉雞皮疙瘩,皺著黛眉:「桂語啊,你沒有弄錯吧?會不會事實根本就不是那樣的啊?」
枉費她從前想對他了表心意,還好沒有說出口,反而做了朋友,但她可不想有這種朋友。
「怎麼會呢,我可是聽得真真切切的啊,王爺的聲音是那麼的……」說到一半卡住,真是無臉說下去了。
李宣兒抬頭望天,作『舉頭望烈日』狀,歎口氣:「錢金確實是個可憐的女子啊…」
柳桂語也跟著她抬頭,可是卻被猛烈地陽光刺痛了眼,條件反射的閉上眼,腹語:咋人跟人的差距就那麼遠呢?!瞧人家宣兒望著烈日,眉頭都不皺一下。
誰知,李宣兒其實是瞇著眼看的太陽,所以才不會被陽光刺到。
柳桂語再一次可憐的搞錯了事實。
錢金那邊。
兩隻小手拽著夏允凡兩邊的鬢毛左右搖晃,還發出『咯咯』的笑聲。
夏允凡這時卻怎麼也笑不起來了。
因為,錢無憂今天來『看望』錢金了,而且一來到,就對著錢金獻『慇勤』,哼!不就是想讓錢金丟下他到他那裡去…
所以,夏允凡也使勁渾身解數,錢金才不被錢無憂『勾引』去。
錢無憂坐在貴賓座上,悠閒的品茗,不急不慢的。
夏允藍則坐在一旁。興致盎然的看著這兩個男人的『爭寵』戲碼。
「不知錢少爺來此有何貴幹?!」夏允凡耐不住性子先問了。
錢金跟著附和:「哥哥要帶金兒出去玩嗎?」
夏允凡趕緊打斷:「今天金兒哪也不許去,晚點跟王爺進宮給父皇問安。」
什麼問安,從來就不需要,他只不過不想錢金跟錢無憂在一起而已,不然,他又教些錢金什麼東東,那他還不被活活氣死?!
錢無憂挑眉,眼裡精光乍現:「今日草民也正好進宮與聖上論事,就此同行吧!」
夏允凡噎語,憋不出一句反駁的話。
夏允藍在一旁悶笑,打小這個皇兄就一副冷漠的樣子,而且也是聰明的很,甚少吃虧,這不,今天讓他撞見了,皇兄竟被錢無憂『擊敗』了。
夏允凡冷眼掃去,夏允藍趕緊收起笑臉,可還是憋得滿臉通紅,不行不行,得趕緊出去『喘口氣』,笑它個『天昏地暗』。
於是,夏允藍忽的起身,雙手作揖:「藍兒思及有事尚未完成,容藍兒暫先告退。」
夏允凡一副:就知道你要跑出去『釋放』。
卻還是點了點頭。
錢金坐在夏允凡的大腿上,拉扯著他的兩邊的鬢毛,玩的那叫一個不亦樂乎啊,可夏允凡疼的不敢齜牙咧嘴,這就是『爭寵』的『籌碼』啊。
錢無憂沉默沉默再沉默,畢竟是商場上的佼佼者,沉住氣是必然的。
夏允凡一個王爺,能保持冷漠的心態,自然也是『惜字如金』的高手,能沉便沉。
錢金卻不樂意了:「金兒想見王爺。」
夏允凡愣了,她想見他?什麼意思?她現在不是跟他在一起麼?還『想見』什麼啊?
「不是王爺,是王爺。」錢金似乎知道夏允凡不明白似的,意圖要解釋,卻不知越解釋越模糊。
夏允凡繼續呆愣。
錢無憂的臉卻沉了下來:「金兒說的是恆王爺…前次我帶金兒入宮,回府途中,與恆王爺和恆王妃有遇到一次!」
夏允凡一聽,臉色也好看不到哪去了。
上次錢金在宴會上哭鬧,他帶她回來的時候,也在半途中遇到夏允恆,而錢金也對夏允恆似乎很有好感…
思及此,夏允凡的臉色愈加鐵青了。
錢無憂若有所思的看了夏允凡一眼,抿嘴不語。
錢金也放開了夏允凡的鬢毛,靜坐著。
屋裡一陣寂靜。
更完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