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冠群望著藍存兒由希望變為失望的臉,痛快地狂笑了,嘲笑道:「哈哈,這表情好,我喜歡。」
「好了,你們別打了。」
余冠群揚高聲音吩咐,外面馬上就一點聲音也沒有了。
藍存兒拚命抹乾淚痕,茫然又恐懼地等著余冠群所謂「不能滿意」的折磨,折磨夠了,他好早點放溫澤遠離開。還有什麼折磨,通通一起來吧!
余冠群轉向她,捏起她的下巴,咧嘴狂笑,道:「我馬上讓那男人進來,你開心嗎?」
明知她怕得要命,明知她恐懼不已,他偏要狠狠地讓她驚怕,讓她以後都不敢反抗他,讓她成為他想怎麼捏弄就怎麼捏弄的傀儡。
「不要,求你不要讓他進來,你放他走,求你放他走。我……我繼續取悅你,……我取悅你……」
藍存兒一咬牙,毫不遲疑地伸手解自己的衣扣。
怎知,她的舉動更加激怒了余冠群。
他把她一推倒,欺壓上她,箍住她的手臂,惡痕痕地叫道:「你現在想獻身了麼?那男人有什麼值得你犧牲自己去救他的?哼,你說,我哪點不如他?」
他憤怒得汗如雨下,點點滴在她的脖子上。
余冠群心中掠過淡淡的喜悅,但他的嘴巴卻陰冷地說:
「你叫得這麼大聲你不擔心被他聽到了嗎?嘿嘿,你這麼為他獻身,你想,他會多感動啊,連我都為你們掬好幾把眼淚呢,我想他以後也不會在乎你是不是處女的,撿我余冠群的破鞋,那垃圾男人佔便宜了。」
「流氓,魔鬼,……」藍存兒暗罵著他,他齷齪的語言讓她幾乎要嘔吐了,但她已不開口說話,不想讓自己的聲音傳到外面去,讓溫澤遠心如刀割替她擔心。
余冠群見她的表情開始憤怒,頭也不回,叫道:「給我拖那男人進來。」
話音剛落,兩個警衛就架著奄奄一息垂著頭顱的溫澤遠進來。
藍存兒的目光瞟過余冠群,著急地望著沒有任何反應的溫澤遠。
「溫澤遠,你怎麼了?你怎麼不說話?你一定要活著出去,我……對不起你,我連累你了。」
藍存兒慌張著急地叫著,掙扎著推開壓著她的余冠群,無奈余冠群坐在她的腰上她根本就動彈不得。
被打得狼狽不堪的溫澤遠艱難地抬起頭,蒼白的臉上,雙眸卻噴著兩團火苗,嘴角掛著兩條血痕,衣服前襟沾染了血跡。
「你這人渣,快放了存兒!」
溫澤遠憤怒尖厲的話本該震人耳目的,但卻虛弱得如柔波蔓延。他全身無力,已提不起勁來,就是這孱弱的喊叫也抽盡了他的所有力氣,抽得他的心臟都痛了。
他難受得重咳起來,鮮血吐得更多。
他好後悔,覺得很對不起她,明明她前兩次就發出求救信號了,他竟以為她是開玩笑,不把她當一回事。這些日子,她在這裡受的苦想必比他現在被人揍更可憐吧?
存兒,我好沒用哦,救不了你,還讓你被這人渣威脅欺負,我好對不起你!
心裡想得激動,溫澤遠的頭垂得更低,鮮血順著嘴角不停地滴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