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嗎?
藍存兒嚇得兩眼圓瞪,幾乎泛白,悲愴地痛哭道:
「溫澤宇,你別死!我不要你死,你死了我也不要活了,你要是死了,我也馬上死,都是我害了你,嗚……嗚……」
余冠群鄙夷地冷哼一聲,讓藍存兒失心瘋似的抓狂,臉部扭曲,繃緊全部身的力量坐起,她的尖指不計後果的往余冠群英俊的臉上抓去,……
好險,她只抓破了他的眼尾,滲出了些微的血絲。
「我讓你死,全世界最該死的人就是你。」她尖叫道。
可惜,我真想挖掉他邪惡的眼,真可惜,錯過機會了。藍存兒憤怒地想。
余冠群飛快地抓住她造次的手,抓高壓於她的頭頂,恨不得一掌拍上她倔強的臉。
但是,她的清淚連連,讓他下不了手。
她多楚楚可憐啊,風流成性如他,怎麼捨得讓女人如此難過呢?但是,她是個例外!
還是打不下手,打不下手,他的心憤怒地狂叫著,指關節捏得「辟啪」響。
壓抑忍耐著,他一下子繃跳起來,閃電一般跨下床,躍到溫澤宇的面前,扯起他的頭髮,他想看清楚這情夫的樣子。
眼前,溫澤宇面部已被揍得浮腫,嘴角泛血,眼睛閉合,只有微弱的氣息。但是,他還算英俊的臉仍然可以看出幾分狂野,幾分斯文。
余冠群的妒火更盛了,雖然他自認比溫澤宇勝出許多,但是,在他眼裡,溫澤遠已經帥得過分,帥得礙眼了。
他心裡妒火正盛,憤怒地甩了溫澤宇幾個耳光,緊抿的雙唇寒得如薄冰,他嘲諷地說:
「原來是這種貨色,比那晚那兩個牛郎更不如。蠢女人,你大概是眼睛瞎了!」
「不要打他,求你不要打他,不要傷害他,他已經沒有活路了。」藍存兒不理會余冠群的嘲弄,苦叫著哀求,拖著受傷的膝蓋,她急促從床上滾爬起來,踉蹌地奔向溫澤宇,一把推開余冠群,擔心余冠群再下毒手。
她想擋在溫澤宇的面前去代替承受,卻更加讓余冠群的手扯得溫澤宇的頭如彈簧似的垂下又被提起。
余冠群一甩手,把溫澤宇的頭甩得搖晃,然後退後半步,雙手抱在赤裸的胸前,冷笑著,欣賞著,似乎知道藍存兒接下來會演什麼戲碼似的。
藍存兒雙手捧起溫澤遠的臉,痛哭道:「澤宇,你醒醒,你不要死哇,我賠不起你的,哇……」
她的哭聲很刺耳,淒涼悲愴,頓時讓余冠群的臉變得陰鷙恐怖,如烏雲壓頂。
他忍耐著繼續看下去,但心卻更加殘忍,厲聲吩咐警衛道:
「把這男人弄醒,讓他們兩個惺惺相惜,作最後的道別吧。」
緊盯著藍存兒悲痛欲絕的淚臉,他冷笑道:
「蠢女人,有什麼話快和他說吧,就算他能活著出去,我也一樣可以告他私闖民宅,要是我再稍微地跟派出所的人說,我家裡丟了兩個億,估計他以後就可以吃免費晚餐了,哼,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