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跑新娘:收服總裁心 推薦完結文《晚安請愛:撒旦太冷酷》 第9章 餓了一天半
    藍存兒睜眼醒來,眼前一團漆黑,只有小小的窗欞刮過寒涼的夜秋風,「呼,呼,呼——」

    眼珠轉了轉,她發現她被丟棄到了一個空曠的小房間裡,房裡光線微弱,只有外面淡淡的月光柔柔的照進來。

    藍存兒全身酸痛的動了動,身下有彈力的床彈了一下,還好,是躺床上而不是荒郊野外。

    「咦!表姐呢?」

    她「騰」的坐了起來,快速瀏覽了一下房間,房間雖然很小,但和表姐的那間是一樣的,只有床,沒有其它擺設。

    「難道,我被哪個有同情心的大俠相救了?」

    一拍腦門,藍存兒直罵自己白癡,給雜誌社撰寫稿子幻想瘋了。

    沒錯,她是個自由撰稿人,自由得各個銷量稍為好的雜誌都刊登過她的「大作」,姑且這麼說,她有點自戀的說。

    也因此在一個偶然的機會認識了同樣自由的風景攝影師溫澤宇。

    兩人先是聊了三個月的QQ,越聊,越投機,感情一發不可收拾。發相片,第一次見面之後,誰也沒提過喜歡的問題,但關係就這麼莫名其妙地確定下來了,既然不討厭,那就應該算是喜歡了嘛。

    要藍存兒說喜歡溫澤宇哪點,她也說不上來,反正他們兩人很聊得來,很自由,誰也不束縛誰,想見的時候見見,忙的時候,誰也不會不識趣的來打擾,他們就喜歡這感覺,自由,無拘無束。

    但是,眼下,藍存兒在心裡已不知把溫澤宇埋怨了多少次了,他一出外景就是好幾個星期的,以前她也有自己的稿子要寫,沒發覺時間有多漫長,也不覺得這麼長時間沒見面會突然產生非見不可、急不可耐的想念。

    但現在,她已經火燒眉毛了,而他,卻不見來救火!

    「臭傢伙,回來不理他了!」

    「臭傢伙,也不是什麼美男子嘛,但要是能夠英雄救美一番的話,他也是很美啦。」

    藍存兒罵人的心思在職業病(幻想症,小說是虛構的嘛!)的作慫下,居然多了三分唯美的浪漫!

    狠狠的把溫澤宇又罵了一遍,藍存兒一聲怨歎,才正式關心起她的處境來。

    跳下床,她跑到窗邊看著窗外,還是姨媽家熟悉的花園,那個熟悉的白色的鞦韆躺椅,她能記著一輩子。

    第一次來姨媽家,表姐帶著她興奮地坐上了鞦韆椅。她還好心的主動給表姐到後面推拉,把表姐蕩得高高的,響起一串銀鈴般的笑聲。

    「不要弄髒我們家的椅子了。」

    冷漠的聲音,凌厲的眼神,讓十歲的她倏地收回了手,尷尬地站著,訕訕的。

    幸虧表姐解圍:「媽媽,是我叫存兒推的。」

    這樣,姨媽才不了了之了。

    她心存疑惑,那一次,她回家問了展若晴,但展若晴卻叫她不要介意,祝麗涵是好心好意怕她們摔倒了才那樣說的。

    「好心好意,呸,我再也不信姨媽會好心好意了,誰說她是好心好意我也不信。」

    藍存兒忍不住啐罵了一句。

    這時,一個不緊不慢的腳步聲傳來,似乎在防備什麼似的,盡量壓低腳板觸地的聲響。

    「表小姐,給你送飯了!」

    低低的溫和桑聲剛落,一個陰冷的厲聲響起:「梅姨,我剛吩咐了你,不准給她送飯的,你當我的話是耳邊風啦!」

    梅姨愣住,訕訕地不知所措。

    祝麗涵一手搶過托盤,對著藍存兒冷嗖嗖的說:「我跟你說了,給她餓兩天的,她餓了,自然就沒力氣逃跑了。我才轉腳,你就給她送飯來了。你這責任心,我怎麼敢留你繼續照顧靜荷呢?」

    「哦, 這個,夫人,我剛剛送飯給小姐,一時忘記就多送一份了。」

    梅姨同情地瞥了藍存兒一眼,為難地找借口解釋,但情急之下也只找到了這個沒有說服力的借口。

    藍存兒眼見梅姨為了自己差點丟了工作,心裡想:儘管我好言好語又加哀聲哀求過她放我出去,但接觸到她剛剛那同情的一瞥,想來她真的是很為難,幫不了我了。

    藍存兒笑了笑,說:「梅姨,我不餓呢,中午吃的飯還沒消化,又躺了一個下午,什麼事情也沒做,都叫你晚上不用送飯給我啦,你看你的記性。」

    「哼。」

    祝麗涵倒也不拆穿她們的西洋鏡,冷冷地說:「梅姨,聽到了吧,她自己要挨餓的,由不得我們同情她。把飯拿走,我倒要看看餓了兩天,猴子還會不會爬樹逃跑。」

    「啊,是,是。」

    就這樣,祝麗涵把梅姨遣走了,而她的晚飯——

    她的肚子真的很餓了,早已經不爭氣地「咕咕」叫了起來,而剛剛殘留在空氣中的飯香仍然繞在她的鼻息之間,讓她的肚子叫得更加厲害。

    「難道她真的要讓我挨餓兩天?」

    她不敢相信地豎起淡淡的彎彎秀眉,躺在床上想著祝麗涵近乎變態、近乎瘋狂的囚禁綁架。

    哎,回家非要問清楚母親,姨媽為什麼對她有如此瘋狂的深仇大恨,彷彿殺了她她才能解恨似的。

    表姐因為她一句「陶藝林」而發病,她就把自己獨立開來虐待她兩天?

    挨兩天餓,不死也脫水得快要死了。

    哎,她現在的遭遇,就像遭了後媽的毒手似的。

    想著祝麗涵無法解釋的狠心,藍存兒安安靜靜的不再去思考什麼問題,保存體力,直到從這裡出去。

    但是,自己都已經幾天沒回家了,爸爸媽媽難道就不擔心我出了什麼綁架事件之類的嗎?

    失蹤二十四小時就可以到派出所報警尋人的,現在都幾天過去了,怎麼就沒動沒靜呢!

    自從大學畢業以後,她就以磨筆桿子為生,呵呵,其實是敲鍵盤。

    偶爾才和溫澤遠一起出去看看風景,拍拍照,但基本上是不出門的,只除了每天到香蕉林裡,躺在高坡上,聽著蕉葉互相碰觸的「唆唆」聲響。

    澄澈明媚的響亮,藍存兒覺得,這純粹的聲響,有如高山流水的心曠神怡。

    難道姨媽也把他們綁架了嗎?要不是就姨媽打電話給他們說自己留在這裡了。

    這麼想著,藍存兒打了一個寒噤,瑟縮了一下,搖頭,不可能的,這社會哪裡會縱容人這麼猖狂啊,姨媽大概是哪根筋搭錯線了,想法這麼可笑,哪裡能把人綁著結婚的。

    她翻了個身,「喲!」

    一聲痛呼,她感覺到肩膀那實實在在的麻辣之痛。

    掀了掀重新換上的白襯衣領子,傷口已被人包紮!

    「哎,真倒霉啊,又好餓啊!」

    她嘖了嘖口水,餓得迷糊糊的睡著了。

    時間對於餓了一天半的她來說,太漫長了。

    藍存兒氣若游絲地躺在床上,眼冒金星,胃在打結,腸子像拉鋸一樣彈奏著噪音。

    但這天早晨,天氣卻出奇的好,昨天那團飄了很久的灰色雲朵也消失不見了,只剩澄澈天藍與純潔潔白。

    房門被打開,四個打扮時尚的女人搬了一堆東西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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