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死地盯了藍存兒一眼,真的恨不得殺了她似的。她的存在,讓她永遠無法忘記心中的屈辱。虐待她,操縱她,是她目前最痛快的報復。
是的,那個強姦犯沒有受到的懲罰都報復在她的身上,讓她嫁給不愛的人,讓她賣身去拯救她的公司,讓她因為所嫁之人不愛她而痛苦一輩子。
她的靜荷瘋了,她要藍存兒以後的人生比瘋了更痛苦。
靜荷,媽媽錯了,媽媽不該逼著你嫁給你不喜歡的人,媽媽只是以為有了你,媽媽的愛情就算圓滿了。靜荷,媽媽不是要讓你瘋掉的,你快點醒過來吧!
為何瘋的人不是藍存兒?她的存在是多餘的,要是她瘋掉了,把她送進精神病院,一輩子出不來,一輩子看不見,那該多好!
一番思潮洶湧之後,祝麗涵回過神來,冷冷地嚴厲吩咐:「把她帶走,再讓她有機會逃走,連你們也不輕饒!」
冷冷地撂下話後,祝麗涵無情地轉身,回屋裡去了。
「姨媽,你真不怕我告你綁架嗎?我看不是表姐瘋了,是你瘋了!」
藍存兒把今天剩下的力氣都罵出來了,眼看著死命架著她拖著她回小樓的兩個男人,氣不打一處來,對他們一陣亂踢,嚷罵道:「有種,你們別讓我出去,否則,我一定要讓你們蹲監獄!救命啊——」
又一聲淒慘的呼救聲,卻只有秋風淡淡地回應,兩個男人雷打不動地拖著她急走。
梅姨遠遠看著藍存兒一路的掙扎,心疼卻是無奈。她又幽幽地望了一眼屋裡,另一種可憐的心疼又氾濫開來。
哎,夫人也可憐,丈夫早逝,靜荷也瘋了,算是無依無靠了。要是能把表小姐認回來多好,可惜,她的眼內是容不下這顆罪惡的種子了。命運,捉弄人!
————
星魅健身俱樂部,身高一米八六的余冠群正擺著帥氣的持桿姿勢準備擊紅球。
這是桌上最後一顆紅球了,入袋之後就可以開始清球了。
他愉悅地勾起了薄唇,浮現一抹帥氣的微笑,眼神開始專注,試了幾次桿,馬上就要推桿——
美艷模特關詠詩漾著一抹嬌媚的笑容彎身貼上他的肩膀,纖纖玉手撫上他寬闊的肩頭,柔聲說:「冠群,好帥哦!看得我心都癢了!」
嘿嘿,美人一語雙關,余冠群在她的碰觸之下,球桿推偏了一點點,紅球撞在了中袋口邊沿又彈回球桌中央了。
這一次無謂失誤,因為美人及時的香吻,他也不在意了。
於是,他也回過頭來和她糾纏一番,但這是獨立的包間,除了他們沒有旁人,倒也不必擔心半路殺出個殺風景的無趣物來。
但是,天還是有不測風雲的,正當余冠群想更進一步時,服務員就這麼不識相地敲門進來了。
「先生,你訂的時間到了。」
溫和又客氣的聲音,余冠群想發怒也找不到理由了。
他慢慢地收回手,若無其事地說:「噢,時間到了,寶貝,那我們另找地方吧!」
哎,誰叫他剛剛進來的時候,人家問他玩多久,他說兩個小時就走呢。
這新開的俱樂部還不錯,下次再來了。
關詠詩恨恨地瞪了一眼服務員,好事被破壞,她的熱情變冷情,她抱怨道:「冠群,這俱樂部差勁死了,咱們以後不要來這裡消費了。」
差勁?
余冠群鄙夷地笑了笑,樣子很溫柔,說:「走吧,親愛的!」
某首飾店,關詠詩高興地挑著戒指,對比著價錢,兩眼發光彷彿手上拿著的是百萬支票。
還以為余冠群會帶她去纏綿一番,沒想到是給她送錢。
余冠群仍然無害地笑著,讓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當關詠詩選好了一款時尚價格也挺高的戒指說要買的時候,余冠群揚著燦爛得不能再燦爛的笑容說:「太差勁了,服務員,我要拿這個!」
關詠詩那勾魂似的秋水眼眸發出兩束強光,驚訝地說:「哇,那個好貴啊,親愛的,我剛剛都沒看見,你怎麼這麼壞呢,害人家選了這麼久!」
余冠群咧嘴笑著,一起付了這兩個戒指的錢,兩人走出店舖,余冠群不把那個最貴的戒指遞給關詠詩,卻把另一隻遞給她,說:「親愛的,這送給你!」
三十五萬的鑽戒,送給她已經很不差勁了!
關詠詩垮了垮臉,顫著手指指著另一個問:「那這個呢?」
「這個?送給一個差勁的人!」
「哈?哦,冠群,你真好,謝謝你的禮物,愛死你了!」
關詠詩溫柔地吻了吻余冠群性感的薄唇,壓迫摩擦著。
溫柔地扯開她的手,余冠群說:「送你去公司吧,不久還會有禮物送給你!」
「這麼快嗎?」但是既然有禮物收,那就——
「好吧,記得約我哦!我等著你!」
余冠群雖然與很多美女關係複雜,風流韻事不斷,但他卻有個非常能幹的秘書。他的手機號碼從來不會透露給任何一個編號的美女知道的。但是,一般不再安排約見的,都還會偶爾收到他的禮物的,直到他的秘書認為不需要。
他風流倜儻,對待女性溫柔風度,又長著一副好皮囊,女人自然對他趨之若騖,再加上他那慷慨大方的禮物編製,也難怪社交圈封他為頭號女性殺手了。
據名門淑女私下裡傳,只要和他有過纏綿交好的女人,都會得「眼疾」,除了他再也看不上其他男人,再也找不到男人嫁掉了,到哪裡去找這麼優的男人呢?一番對比下來,在品嚐過滑嫩的雞腿肉後,對那雞肋就食之無味,不如不要了。
哎,巧的是,在富人社交圈裡,這年頭,剩女太多了,而這筆帳卻被無情地記在了余冠群的帳上。
頭號女性殺手,還會讓女人找不到人嫁掉!兩頂「邪惡」的帽子扣下來,還真是有半點冤枉的!
余冠群揚起一個極度燦爛的笑臉給她,彷彿那是他的肯定答案似的。
關詠詩芳心蕩漾,按著他的肩膀,吻印上了開著車的余冠群臉上。
在還剩下的幾天單身日子裡,余冠群的生活沒有任何變異,如果不是婚禮公司會打電話給他詢問一些喜好,他真的想不起來自己要結婚了。
每每這樣想起,他又有幾分期待。
嘿嘿,不管那女人是表姐也好,表妹也好,他都要好好的教訓一下她,挽回一下他當年慘遭踐踏的面子的。
藍存兒,怪女人,怪名字。
「冠群,想什麼呀?」
懷中美女溫沛瑜嬌滴滴地說,她那昏瞇的桃花眼,有抹算計的閃光浮現。
社交圈這個女性殺手,她非要征服他不可。
想她是何許人也,粵城高科技信息傳媒有限公司總裁溫家強的獨女,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而眼前的余冠群不但身價與她相當,更是男人中的男人,哄人的話也甜死人不償命,誰說這男人征服不了的。她溫沛瑜就是要試試。
「親愛的,想你了。」
余冠群自沉思中回神,琥珀的雙瞳緊緊一鎖,彷彿正深情地望著懷中的女人。
「冠群,你真壞!」
「真的?」余冠群明知故問,還惡意地咬了她一口。
驀然間,她突然想起她今天要問他的事情來。
都怪他太會哄人了,一來自己就神魂顛倒,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好長的一陣喘息,溫沛瑜枕住他的手臂問:「冠群,聽我爸說,你要結婚了?有這回事嗎?」
她剛從美國修完碩士管理專業回來不久,這幾天才和余冠群好上的。
「親愛的,我要結了。」
「冠群,你別結了,那是什麼女人,能給你帶來大筆遺產嗎?你娶我吧!」
余冠群怔了怔,他對女人風度翩翩,可不包括允許女人干涉他的私事,尤其是他的決定,尤其是別人對他指手畫腳。他要錢自己會掙,女人,他寧願拿來哄著寵著也不會是自己貼上去當小白臉。
「結婚也是遊戲,親愛的,別為我擔心了!我會心疼的。」
輕輕的吻住了她,余冠群的心思卻已神遊。
不錯,和那個怪女人結婚,當一場遊戲好了,好好的玩她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