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子夜輕哼一聲,這種零距離的緊密接觸,讓子夜心跳加快,血液沸騰。
「噓,不要出聲。」阮籍在子夜耳邊輕聲提醒,溫熱而潮濕的氣息,撩得子夜耳邊酥癢。
子夜後背緊緊抵靠冰冷的牆壁,身體也變得近乎僵直,為了避開阮籍的熱唇,將頭扭向另外一側。
「噗。」耳中再次拂過一股熱流,原來阮籍發出無聲的輕笑。
子夜知道阮籍是在嘲笑自己,正要抬手打他一下解氣,忽聽外面傳來一陣喧嘩,「喂,你這個酒鬼,好大的膽子,竟敢對軍爺不敬?」
子夜一驚,心中暗暗祈禱不要連累劉伶,只聽劉伶嘶啞的聲音緩緩道,「我、我哪裡不、不敬了?」
「你、你這個樣子,還敢說敬嗎?」子夜不知劉伶做了什麼,把對方氣成這樣。
「呵呵,我以天地為屋,以屋為衣褲,現在是你們非要鑽進我的褲襠裡來,這、這怨我不敬嗎?」劉伶不急不緩徐徐應道。
「你、你這個酒鬼,找打是不?」對方惱怒至極。
「嘿嘿,軍爺,你看我這像雞肋般細瘦的身體,哪有地方可以安放老兄的拳頭?」
「呵呵,」對方居然笑了,「你這個酒鬼,軍爺還有要事,今天就不與你一般見識,弟兄們,趕緊搜,鍾大人還等我們的消息呢。」
緊接著,外面一陣亂響,想必是這些士兵正在翻查,「喂,酒鬼這是什麼?」
聲音近在咫尺,子夜心中暗驚,只聽劉伶鎮定答道,「是我供奉的無量天尊,可以延年益壽。」
子夜心道:完了,這次一定逃不出去了。
子夜心慌,禁不住打個冷戰,忽然雙手一熱,只覺得自己的雙手被握進一對溫熱的掌心。
「哈哈哈,你這個酒鬼,說不定哪天就會喝死,還想延年益壽?」士兵聽了劉伶的話,哈哈大笑,禁不住嘲諷劉伶。
「呵呵,我早有準備。」劉伶絲毫不以為意,不緊不慢地說道:「我出門的時候,身後總跟著一個小童,肩上扛著鋤頭,我告訴他,要是我喝死了,讓他就地掩埋。不立碑傳。」
「算了,大哥,別跟這個酒鬼糾纏不清了,這裡沒人,我們還是趕緊搜下一家吧。」
「走!」一聲喝令,只聽外面一陣腳步聲響過後,歸於沉寂。
「嘩啦」一聲,間壁門被人拉開,緊接著就聽到劉伶嘶啞的嗓音,「自己出來吧,還要我抱你們啊?」
子夜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身體不由得軟綿綿地失去了支撐的力氣。
「呵呵,」阮籍輕笑一聲,放開子夜的雙手,伸開手臂將子夜半摟半抱拖出夾層。
子夜心中感激劉伶,藉著搖曳的燭光,四下望去。
目光看到劉伶,子夜 「啊!」地尖叫一聲,一個急轉身撲到阮籍的懷裡,再也不敢抬頭。
阮籍「噗哧」一聲輕笑,伸手輕拍子夜的脊背,對劉伶呵斥道:「劉伶,你這傢伙,就是在你的褲襠裡,也要裹層遮羞布,還不快些穿上衣服。」
劉伶哼了一聲,手指子夜,「他是女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