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世皇帝冷嬌後 第4卷 178
    方才得到盧鐵吉傳來的消息,淚痕已經被他給囚禁了起來,雖然出了一點兒小意外,不過,一切無礙,不聲不響的略帶深意的看了緊緊跟隨在夜闌身後的皇后一眼,皇后此刻似乎有一些心不在焉,年輕的丞相在她一旁說著什麼,皇后的眼睛卻在四處張望,哼,淑妃冷艷一笑,你說你是皇后,那就是,豈不是太便宜你了?

    淑妃的目光與正在於夜闌交談的風君次一對,輕輕頷首,別過頭,繼續做自己的事情。

    「皇后娘娘,聽說您是貴國最尊貴的女人,不知道最尊貴的女人喜歡的最貴重的禮物是何物?「風君次圓潤的聲音把劉雪兒的思緒收了回來,這個與夜闌完全不同的男人,沒有夜闌的剛毅,卻有另一番心思。

    劉雪兒勾起一抹大氣莊重的笑容,始終含笑,語句清晰:「百姓康樂,這是皇上最想要的禮物,也是本宮最想要的禮物。」接著便是皇后與皇上的淡笑,心有靈犀。

    風君次繼續追問:「皇后娘娘,在路上聽聞,百姓都說您是貴國最美麗的女人,您認為您是麼?不知道您對此有何感想?」彬彬有禮的笑容背後,總給人一種為難的架勢。

    劉雪兒目光與風君次對視,風君次談笑風生若無其事的看著劉雪兒,微微的側目。

    「陛下謬讚,」劉雪兒大方得體的回應,「一切不過是百姓的抬舉,本宮何德何能承擔如此的稱號,讓您見笑了。」幾句輕描淡寫的話,把話題一轉,偷換概念,無懈可擊,若是風君次再問下去,便有挑釁之嫌。

    「皇后娘娘果真是聰明人,難怪在路上就已經聽說了皇后娘娘不少的感人事跡,為國為民,若是朕能得一如此的女子,便是我風國之福啊!」風君次已經露出了羨慕的神色,這種神情少見。

    「您過獎了,風國能有如此睿智的陛下,也是風國百姓之福。」劉雪兒儀態萬千的回答,保持著一國之母的風範,心裡卻在焦急,淚痕說過回來,到現在竟然還沒有來,是不是反悔了,還是出了什麼事?

    「皇后娘娘,你在找什麼?」風君次明顯的看出了劉雪兒的心思,風君次為人雖然隨性瀟灑,為帝者卻有天生的謹慎和細心,劉雪兒雖然心思縝密,那也只是對於外人,沒有了淚痕在身邊,真的對這些帝王難以招架。

    「呃,是找一位朋友,可惜沒有過來,估計是不來了。」劉雪兒笑著回應,收回流連周圍的目光。

    「哦?」風君次若有所指的對著劉雪兒,隱約的感受到夜闌灼灼的目光,站在劉雪兒身畔,回望過去,無謂的搖搖頭,「真是鶼鰈情深啊,朕都有些嫉妒了。」對著夜闌輕輕的頷首,舉杯請酒,一飲而盡。

    「都說風國的女子皆是傾國傾城的容貌,陛下說嫉妒,真是開盡了本宮的玩笑,本宮實在是不敢當啊!本宮請陛下喝酒,以敘兩國友誼。」劉雪兒順勢在桌邊舉起酒杯,帶頭一飲而盡,風君次大笑一聲,也一仰頭,空空酒杯,淡笑。

    「寒王爺駕到……」人們的目光隨著小銀子圓潤腔正的纖細嗓音落在一個風塵僕僕趕來的男人身上。

    寒王爺?風君次微微的瞇眼,寒王爺,邊陲的將領,曾經被父王打敗,割城池三座,隔年把三座城池盡數收回,同時獲得兩國互不侵犯十年和平條約。

    「臣夜風拜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寒王爺正式跪拜,夜闌見到寒王爺,笑著大步迎了上去,親自扶起風霜佈滿臉頰的寒王爺,可以看得出,他是匆匆的趕回來的。

    「皇叔遇到而來,不必多禮,快快入座,快快入座!」夜闌把寒王爺推到陪坐的位置上,這聲快快入座,如同一個信號,所有的人都回到該做的位置上。

    夜闌掃視一圈,百官已到,除了提前打過招呼的夜寧,還有一個座位空著,不算太顯眼,卻能夠讓細心的人發現,湊到劉雪兒耳畔,低低的問:「皇后,怎麼不見淚痕?」

    劉雪兒乾咳了一聲,也低低的說了一聲:「淚痕身體不適,與臣妾打好招呼,今晚不能到來,還請皇上見諒。」

    夜闌點點頭,正身正顏,扯起一股笑容面向所有人,舉起酒杯:「今日風國國君出使北寒,實在是北寒的榮幸,也是兩國的福祉,朕請大家飲了這杯酒,為兩國的和平,為風國國君的到來,乾了這杯酒!」

    風君次站起,隨風君次一起來的侍衛也站了起來,寒王爺寒光一掃,震懾全場,也讓一些臣子不明所以,好好地宴會,為什麼要冷著臉,弄得像是兩國交鋒似的。

    酒下三杯,歌舞開始,這一切都是由曼娘在張羅,一旁的盧新哲卻怕酒後失態早早的退了下去,周圍的包圍設置一切都在冷秦逸的調控之下,夜闌迷離的看著映照在皇后臉上的燈火,突然笑了。

    劉雪兒聽到笑聲回首,好奇的看向夜闌:「皇上在笑什麼?」

    夜闌思忖半響,半真半假的回答:「朕突然發現皇后真的好美。」

    劉雪兒微微蹙眉,掃了一眼台下的人,繼而看向夜闌:「寒王爺回來,臣妾想去打個招呼,可好?」待夜闌點頭答應,劉雪兒拖著長長地裙擺從後面離開,走到深處,驟然回首,見夜闌正凝視著自己,微微一笑,轉身走向寒王爺的桌子的方向。

    溫潤的琴音四處流淌,緩緩地琵琶聲,猶如大珠小珠落玉盤,清脆圓潤,小銀子不知何時跑到皇后那邊,待皇后與寒王爺說完話,小銀子就湊了上去,耳邊一陣兒低語,之間劉雪兒臉色一變,隨即平心靜氣的走到夜闌身側,微微俯身,低低的說道:「皇上,賢妃出了一些事情,請容臣妾回去處理。」

    「好,去吧,早去早回。」夜闌掃了劉雪兒一眼,准她離開,抬眼看向風君次,遠處的風君次正在到處的尋尋覓覓,不知道在搜羅些什麼,這個與自己同樣大的帝王,怎麼也不會相信他來這裡就是為了簽訂和平條約。

    先是魯國公主,然後就是風國的國君,這兩者會有什麼聯繫呢?以兩國的交情是否會達成同盟?

    「山水迢迢音微盡,花開無聲塵肆揚……」婉轉的歌聲在宴會上傳蕩……

    抬眼看向正在演出的竹妃,生出朦朧的醉意,竹妃被自己留在身邊半年,她似乎從來沒有像此時開心過,嘴角的那股傲氣,在經受宮廷的洗禮後,能夠始終保存,不得不說,這個女人依舊有自己敬佩的地方。

    他還記得宣她入宮的那一天,滂沱的大雨之中,煙霧瀰漫,她一身濕意赤腳站在水中,抬頭仰視著他,用與皇后如出一轍的口氣,幾乎可以假亂真:「高高在上的帝王,也要拿著一名無辜的女人做替身,皇后若是泉下有知,是應該欣慰皇上的鍾情還是感慨皇上的無道?」他第一次語塞,無話應答。

    無道啊無道,沒有想到這個詞也有一天被人問自己,他究竟是不是無道,也由不得他說了算,此刻思緒飛揚,卻有些想放開竹妃的打算,也好,皇后與竹妃的關係向來不錯,不如賣個人情皇后。

    想到這裡,不禁嘴角勾起一抹諱莫如深的笑意。

    夜寒露重,劉雪兒站在蘭陵閣的中央,冷眼看著高高的懸掛在蘭陵閣最高處的人,這個高的地方,她是怎麼上去的。

    「什麼時候發現的?」劉雪兒一臉冷漠的看著高處的那個身著素裝的身影,猜測著她在蘭陵閣自盡的原因。

    「就在宴會開始的時候,蘭陵閣的宮人回來給淑妃娘娘拿衣服,就看見賢妃娘娘吊死在這裡了。」小銀子躬身回答,皇后自從回來之後對他十分冷漠,他也不敢放肆了。

    「還有什麼人知道?」劉雪兒緩緩地問小銀子,不時的擺弄著自己手中的銅鈴,偶爾會對著賢妃的屍體一瞥。

    「除了那名叫燕兒的宮人,奴才和娘娘,就無人知曉了,怕就是在換崗的時候,有人聽見燕兒的尖叫,也許就……」

    「讓所有知曉事情的人封嘴,否則,若是有人胡言亂語,本宮絕不姑息。」劉雪兒驟然發狠,審時度勢,明眼人都明白,兩國的人都有在北寒停留,後宮發生這樣的事情,實在是不足為外人道,只能從她這裡先封鎖消息,等所有的人走了再作打算,至於賢妃,她已經看過,純粹是找死,那與人物干。

    「是,」小銀子畢恭畢敬的躬身,從懷裡掏出一樣東西,雙手托起,「娘娘,這是掉在賢妃娘娘腳下的東西。」

    劉雪兒蹙眉,接過小銀子手中的東西,整張臉都怔住了,猛地看向死去的賢妃,忽而轉身,疾步奔走,不忘吩咐:「去把冷秦逸給本宮叫到棲鳳宮。」

    「可是,皇上已經命冷將軍……」

    「本宮的話本宮自己負責,把他叫到棲鳳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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