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不斷。
她無奈的想著,皺了皺眉,神色幽暗。
卻沒發現自己的表情如同小女生一般的吃醋,只是,她把這一切都隱藏的太好,連自己都給騙了……
剛上樓就看見約齊直直的看著她,一臉童真無邪的模樣,大眼睛撲閃撲閃。可手裡卻拿著一隻比他的手掌都大的多的蟾蜍,蟾蜍的眼睛瞪得老大,鼓著腮,直直的望著她,
她看了一眼他和他的蟾蜍沒有什麼反應,繼續上樓,似乎被這個小惡魔的此種表現已經見怪不怪了。
「好好休息,別想太多。」都累了一整晚,該是好好休息了,葉揚送她進屋囑托完一切都才離開……
這個補的覺睡的十分的不安,夢裡不停的播放著在小巷裡發生的一切。
驚悚,恐怖,焦急,害怕,所有的不安情緒雜糅在一起讓她一直都無法真真安穩下來。
耳朵裡的蟬鳴聲也越來越響,充斥著她整個大腦,讓她十分的不舒服……
不知過了多久,她從床上爬起,發現日頭已高,應該差不多中午了吧。
睡的很累,不如調整好晚上再好好補回來。
她趴在窗上,看著外面的景色。
突然眉頭一皺,一個轉身,拉開門,朝樓下衝去……
「你幹嘛弄壞我的東西,你這個壞女人。」那個稚嫩的聲音帶著十分惱怒的語氣向她說著,眼睛裡流露出不屬於這個孩子的憎恨,小臉因為氣憤也鼓的通紅,雙拳攥得緊緊的朝她揮舞著,拍打著她的身體,若是他足夠的大,足夠的強壯,恨不得把眼前這個女人給扔出去。
喬妮雖然聽不清他在說什麼,可看他的神情和動作也知道。
「你還是個壞孩子呢,這麼小的年紀居然這麼殘忍,是誰教你的。」她把那些青蛙朝草堆裡輕輕拋去,然後抓住約齊的雙手讓他老實點。
「壞女人,壞女人。」手被控制住,小傢伙開始拿腳踢騰,踢的喬妮小腿一陣陣疼。
剛才,她在窗邊看到的就是這個9歲的孩子,居然逮住了5,6只青蛙,把它們的腿,用細線綁好後,然後另一端捏在手裡,像風輪一樣,牽扯著轉圈圈。
她聽不見青蛙哀號的聲音,可是卻看到一個小小的孩子居然藏著這麼殘忍的心,讓她十分的惱火,不得不去管。
所以,她衝下樓,扯斷了他的繩子,放走了青蛙。
「不給點顏色,不知道 厲害,不知道悔改。」再這麼踢,她的腿真要被踢斷了,所以乾脆一把抱住小約齊,看他怎麼動。
「不聽話,我把你扔到外面餵狗去。」她吼嚇他。
「哼,壞女人,狗只吃壞女人,你這個壞女人。」小約齊緊鎖著眉頭看著她,十分討厭眼前這個女人,賠他的青蛙,他使命的揮舞著小拳頭要去打她,被她用另一隻手連同他的腿一起固定住。
「狗只吃心腸不好的壞小孩,就像你這樣的。」她怒目而視,說著就要把他抱出去,一副要扔掉的模樣……
「不許這麼對他。」一隻白皙的手突然擋在了她的面前,手的主人那張美艷的臉在她的面前完整的展現,十分不爽的看著她,藍色的眸子裡騰出小火苗,對她的行為表示十分的厭惡。
「剛才他那麼對青蛙的時候你怎麼不阻止,這會兒知道出來護著了,難道,你就是這樣教他的嗎。」讓娜此時穿著一件白色T恤,藍色小短褲,白色運動鞋,沒有兜,沒有袋子,身上應該沒有那些奇怪的蛇,蜘蛛,所以她現在不怕。
「這個需要你來管嗎,你這個東方女人。」她的語氣不屑,她的態度傲慢無禮,眼睛斜瞟著她看到。
聽不見真是個麻煩事,看口型不是特別熟悉,且她的語速稍稍有些快,這讓她猜的很累。
但是,她知道,讓娜對她一直都抱有成見,無論是因為鍾天祐還是因為葉揚,似乎她就是不爽看到他們那樣對她。
「哦,你們法國的教育就是這樣的,小孩子虐待動物不僅不阻止不教育,反而任其發展,真是夠另類啊。」管她說啥,反正看不爽,自己想說啥就說啥,牛頭不對馬嘴又如何,只要表達的好,讓這個女人吃扁就行。
「你。」讓娜的臉色因為她的話變的發青。
她一向受人追捧,父親百般疼愛,老師器重和藹,同學敬而遠之,就連公司的老闆有時做個項目都要看她的臉色,她要不願意,老闆都沒主意,而那些追她的男人更是恨不得匍匐於她的腳下,為他們的女王心甘情願的做一輩子的奴僕。
多麼驕傲啊,多麼高高在上啊。
可是,這個女人居然敢這樣跟她爭鋒相對。
何況,她所心儀的KEN 和JO居然對她的示好通通視而不見,而對她,兩個男人都十分的照顧。
憑什麼,為什麼,她讓娜多麼驕傲的人,何時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所以越想心裡越惱,氣不打一處來。
「讓娜,快救我,這個壞女人要殺了我。」約齊在她懷裡呼救著。
「笨蛋,誰讓你在這裡弄的,要是讓爸爸看見也不會給你好果子吃,活該。」她恨鐵不成鋼的說著約齊,約齊一聽小臉頓時一垮,委屈極了。
兩人居然開始窩裡翻,只是喬妮不太能跟得上他們的談話進度。
「女人,你敢跟我比試比試嗎,如果我贏了,你把約齊放了,如果你贏了,那我,我就放棄JO,我只要KEN了。」她居高臨下的對她說著,談著一個很不公平的條件。
「啊?」口型沒看清,不太明白。
讓娜沒好氣的又說了一遍後她才曉得。
讓娜贏了,就放了約齊,自己贏了,她就不糾纏葉揚了。
橫豎輸贏都是她落得好處。
再說,葉揚本來就是她的男朋友,搞得好像是她再搶是的,什麼邏輯。
什麼JO啊KEN啊,當自己是皇帝啊,還在想著選哪個妃子今晚寵幸嗎。
「我憑什麼要答應你。」莫名其妙的女人。
「哼,就知道你們這些中國女人,只會唯唯諾諾的受男人保護,什麼都不會做,不敢做,除了回家生孩子還會做什麼,有什麼用啊。」她眉毛一挑,十分挑釁的看著她。
什麼?
敢說她這個中國新時代的新型女性沒用。
敢說她泱泱大國5千年文化積澱出來的人比不上她這裡的蠻夷之地的人。
哼,這都上升到民族尊嚴,國家威望了。
氣死了,喬妮聽的差點一口氣沒緩過來。
「真的不敢?哼,果然沒用,真不知道他們兩個看上了你哪點。」見她半天不語她繼續激將著。
「好,比試就比試。」明知道是激將,可是士可殺不可辱,這都上升到如此高的高度了,再不做點反應枉為國人。
「那我們比試什麼。」
「賽馬。」她一臉挑釁的望著她,似乎勢在必得,一定要讓這個女人吃扁。
咕~~(╯﹏╰)b,喬妮微微一怔。
似乎,沒騎過,似乎,不會呃,而且,還似乎,很危險啊。
電視上經常演明星為了演戲而摔馬,摔折了腿,摔斷了腰,甚至還有摔壞了隆胸。
他們都有專業人士在旁指導都會出岔子,那麼她呢。
豈不,萬一,會摔得更慘,況且,讓娜才是不會幫她呢。
「我為什麼聽你的,你說比賽馬就比賽馬啊,我們可以比唱歌,比畫畫,比吹口琴,比寫毛筆字。」
「你是怕了嗎,中國女人,怕了就直說,我們可以換別的。」看出她的畏懼,她在她耳邊輕聲說著,盡朝她的軟肋戳。
她嚥了咽然後吸了吸鼻子仰頭迎上她的目光說「不怕,比就比,誰怕誰。」
「好,很好。」她看著她,露出滿意的笑來……
賽馬場。
這裡專供本地居民平時休閒娛樂的一處場所,逢假日時節這裡的人會更加得多,這裡人喜歡騎馬,賽馬,不是為了名次,而是為了一種情緒,一種氣氛,積極向上,果敢拚搏。
這裡有好幾處場地,因為來的稍有些晚,便選擇了,最裡面最偏僻的一處環形跑道。
讓娜選擇了一匹黑鬃馬,高大的個頭,雪白的蹄子,整齊的鬃毛齊齊而立,看起來威風凜凜。
而喬妮選擇了一片棗紅色的個頭小點但看起來溫順些的馬,這會兒她還在馬耳朵邊上說著悄悄話呢,小馬啊,一會兒你溫柔點跑啊,千萬別尥蹶子,千萬別鬧脾氣哈,我不會狠狠打你的,你可要聽話啊。
讓娜踩上馬鐙,然後一個騎跨動作穩穩的坐上了馬背,整套動作乾淨利落十分的漂亮,熟練。
而喬妮,差點沒踩穩若不是扶住了馬頭,真要摔下來,一旁的讓娜好不給面子的大笑著。
好不容易才爬了上去,似乎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一般,爬上來已經一身的汗了。
「準備好了嗎。」她扯了扯韁繩問向喬妮。
「好了。」
「那,我們開始了。」說著讓娜馬鞭一揚,抽打馬身,馬如箭一般飛奔出去。
「呃。」喬妮還傻愣愣的站在原地。
「駕。」她輕輕的夾了夾馬肚子,然後輕輕的揚了揚鞭子,小馬,十分老大不樂意的模樣超前慢跑著。
呃,這個速度,是不是特慢了點,都跟她小慢跑的速度有的一拼了。
「太慢了。」讓娜已經繞著場子跑了一整圈都從後面追來了,嘲笑的對她說著。
「駕。」她輕輕拍著馬身子,希望它能合作點,可是小馬就是不賣她的帳,慢慢悠悠的踱步著。
「要不要我來幫你呢。」讓娜在她身旁得意的說著,然後對著她的馬的屁股狠狠的揚了一鞭子。
紅棗馬嘶聲以後,仰蹄沖天,嚇的喬妮死抓著韁繩生怕被他甩出去。
嗖,馬做的盧飛快的穿了出去,如裡弦的箭一般。
「哈哈,這樣才對嘛。」讓娜在身後邊騎邊吼道。
喬妮心裡卻不停的打著鼓,這樣下去不嚇死也被震死,馬瘋狂的奔著,如同飆車一樣的速度,碰碰車一樣的感覺,弄得她大腦一陣眩暈感。
開始還算好,至少沿著路線跑的,可是沒多久,馬居然亂跑起來。
亂撞場內的欄杆,踢壞一些場內設施,不斷的碰撞,不斷的損壞,讓喬妮的心裡一陣陣的涼。
「馬驚了。」場內不知道是誰在高喊著。
可是喬妮卻聽不見,她在馬背上被劇烈的搖晃著,死抓著韁繩不敢有絲毫的鬆懈,可是那種恐懼感卻沒有半點消除。
「救命啊。」她高喊著,希望除了讓娜外有人能聽到然後幫幫她。
早知道不來接受這個比試了,她會激將,難道她就不會了嗎,腦子該不會因為昨天的刺激都不會正常運轉了吧。
悔死了。
「別怕。」她的身後有一匹馬正飛速追來,朝著她的方向,雖然知道她聽不見,可是他還是在她身後喊著。
下一刻,喬妮的身體一空,身體被一個橫抱,脫離了受驚的馬。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感覺,熟悉的氣息,再一次撲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