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怕,有我在。」他抱穩驚魂未定的她,在她耳邊輕輕的說著,然後拉好韁繩,控制馬速。
「呃。」雖然聽不見,可是,卻感受的清清楚楚,那種撲面而來的溫熱之氣在不斷的傳遞著,讓她想掙脫卻有種捨不得。
似乎,真的從昨夜開始,有些東西變得不一樣了,連她自己都無法控制的變化,雖然她不敢去想,更不敢去承認。
似乎一想就會犯錯一般。
賽馬場上的風輕輕的吹著,揚起她的長髮,纏繞在他的身上。
嫩綠的草,暖暖的風,緊抱的兩人,怎麼看去都像一副完美的畫。
畫中的兩人時多麼的甜蜜,相愛,似乎用一世都愛不盡。
看上去很美很美。
「你,你放我下來吧。」馬減速,慢慢的停下,可是鍾天祐似乎沒有要放下她的意思,似乎也捨不得這樣的擁抱。
聽不見,半天沒反應,於是她扭過頭去,結果,唇正好擦過他的唇,然後被他穩穩的捉住。
「唔。」剛才驚魂未定,這會兒懸著的心都提了起來。
剛才說的話沒聽見嗎,他怎麼會。
她努力的掙脫卻被他抓得更緊。
其實他的心也砰砰直跳,剛才的一幕悉數落在了他的眼裡,若是她出了半點事,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昨天的事情已經造成她耳朵的暫時失聰,不可以,不可以在出事了,以後一定要牢牢的看住她。
下午,喬妮去阻止約齊虐待青蛙的時候他在屋裡看公司發來新郵件的他就聽見了她的聲音,他好奇的向窗邊望去,看著她對那個小孩子嚴厲的訓斥,他的嘴角揚起一個笑來,這個女人真是愛管閒事,不過,也真是可愛呢。
可是,到了下一刻,卻看見讓娜提出的挑釁條件,她以為以她平時的性格絕不會落入這樣弱智的圈套,沒想到她還是答應了。
無奈,真的怕出事,他只能一路跟蹤至此,沒想到真的出事了,不過,還好,總算沒有大事。
不然,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好熱,放我下來吧。」她在他唇中喃喃的說著。
「難道我不熱嗎。」似乎身體都要被燒起來了一般的灼熱。
聽不見。
「KEN。」讓娜的馬也追了過來,看見的竟然是兩人擁吻的畫面,一時間惱羞成怒的大叫著。
憑什麼,這個女人居然同時跟兩個男人,還都是她喜歡的男人。
「你們在做什麼。」她氣憤的喊著,恨不得要把空氣都給撕破。
「接吻,沒看見嗎。」鍾天祐戀戀不捨得鬆開喬妮,這個女人真是個麻煩,要不是她也不會惹出這些事來。
他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對她說著。
「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她跟JO在一起,怎麼可能又跟你,那麼,我算什麼。」讓娜略失控的叫著。
「她本來就是我的,跟JO一起,只是暫時的,我會讓她回到我身邊的。」他仍舊保持著抱住她的姿勢,然後對著讓娜說著。
似乎為了喬妮他可以改變什麼,哪怕是他以前一直非常不屑的類似的話,此時,他卻說得甘之如飴,行雲流水,雖然,這一幕他不會再讓更多的人看見。
是不是每個人的一生中總會為一個人而改變什麼。
為了他(她),無論你是什麼身份,什麼地位,面對時,都願意放下身段,為他(她)做盡一切,都無怨無悔,心甘情願。
哪怕,他是鍾天祐,無所不能呼風喚雨如他,面對所愛之人,心底也是柔軟的,也逃脫不了這樣的法則。
只是,前路坎坷,且,他還是做錯了一些事。
對於她的挽回,不知道要到何時……
而喬妮,就這麼看著惱羞成怒的讓娜在那裡發瘋,心想,女博士也會這麼瘋啊,跟大猩猩似的都快捶胸頓足了,反正他們說的她橫豎聽不見,只能靜靜『觀賞』。
「怎麼可以這樣,JO,你是我的,不可以屬於任何人。」讓娜叫囂著,似乎要發洩所有的憤怒。
鍾天祐的眉毛挑了挑,似乎,還真是有人第一次敢對她說這樣的話。
他,鍾天祐屬於她的。
他可真是要佩服這個女人有如此之勇氣,只是,可惜,她不是他所喜歡的。
他喜歡的偏偏從來沒有說過這樣的話,雖然,他是多麼的希望她能說啊。
可是,她現在似乎還處於迷茫狀態,都不知道怎麼辦呢,沒關係,慢慢來,總會回歸到他的身邊的。
昨天晚上的一切不就是很好的證明嗎。
她在慢慢軟化,她在慢慢回轉,會慢慢好的。
「讓娜,我何時說過我是你的人,中國有句古話叫自作多情,我想你正好是這句話的最佳解釋。」他無不耶挪的說道。
「不,KEN ,你是喜歡我的,不是嗎,我們一起騎馬,一起品酒,一起跳舞,一起摘葡萄,我們還擁抱過,難道,你說不喜歡我。」因為難以接受她的臉上有莫名驚恐的表情,似乎無法接受這樣的打擊,雖然她的想法一直處於夢幻中般的不真實。
「我和很多女人都騎過馬,品過酒,跳過舞,甚至擁抱過,玩玩而已,難道,每個我都要喜歡,那麼,我喜歡的過來嗎。」他不以為然的說著,而心裡想著,幸虧喬妮聽不見,不然,真是前功盡棄。
「JO,不是的,不一樣,我跟她們不一樣。」讓娜完全拋開了在公司裡高高在上的姿態,甚至有些乞求地說著。
「沒有什麼不一樣。」他堅定的有些冷酷,甚至殘忍了,面對這樣一個金髮碧眼的大美人,他居然沒有任何要動搖的意思。
「那麼,她呢,她是不是你剛說的只是玩玩而已。」她轉了話風,手一伸,直指喬妮。
「她,是我的女人,當然不一樣。」他摟緊了懷裡的喬妮,似乎帶著挑釁的說道。
腰上一緊勒的喬妮有些喘不過起來,不知道兩個人剛才在說什麼,只看見讓娜跟個揮動著大鉗子的螃蟹一般不停的張牙舞爪的。
因為語速太快根本就轉不過來,口型對的只能看懂一小半。
似乎跟她有關係。
幸虧此時聽不見,不然真被氣死,這個自負自傲自高自大的女人。
聽不見未淨。
「你的女人?」讓娜扭著眉毛,看著喬妮,十分的嫌厭。
喬妮覺著有必要轉換角度。
眼不見為淨。
「沒錯,她就是我最愛的女人,所以,讓娜,別指望我跟你有什麼,我們不可能,永遠都不可能。」說著牽著韁繩抱著喬妮從她眼前走過。
「JO。」任憑身後的讓娜怎麼叫,他也充耳不聞,繼續向前。
不喜歡的人,即使再用心,也沒有辦法。
可是,如果喜歡了,那麼就要用盡全力,狠狠的去愛。
那麼,喬妮,讓我們好好的在一起,重新開始吧。
他抱著她,低語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