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吟雙不理,只向小陸道:「那後來我哥哥答應天狼郡主去殺劉烈了沒有?」
小陸道:「答應了。因為天狼郡主許諾說,三年之內,她會取了劉瑾的首級給劉烈報仇。」
沙萬頃道:「天狼郡主敢許諾去取劉瑾首級?嘿,她這話到底是真是假?」
陳少廷道:「還用說麼,一定是假的!劉瑾的首級可不是那麼好取的,而且,就算天狼郡主真有通天的手段,劉瑾是她的盟友,她又怎麼可能去殺他!天狼郡主一定是哄騙宇少宮主的。唉,宇少宮主怎麼能信她的話呢!」
楊晗歎道:「是啊!想不到宇少宮主一世英雄,卻偏偏為情所困,直至墮入魔道,再難自拔,真是可惜可歎!」
魯通再也忍不住,道:「你們剛才不是還說劉烈該殺嗎?怎麼現在宇少宮主要去殺了他,你們又說宇少宮主不該,你們到底是什麼意思?這劉烈到底該不該殺啊?」
韋如風道:「劉烈如果與劉瑾是一丘之貉,那就該殺,如果劉烈與劉瑾誓不兩立,那就不該殺!」
段穎道:「後來呢?」
小陸道:「後來他們就走啦!」
段穎一愕,道:「他們就這麼走啦?」
小陸道:「是啊!本來,我是想跟著他們找出他們的落腳之處,可是,以我的武功,又怎麼可能跟得上他們?還沒有跟出多遠,我便失去了他們的蹤跡。」
段穎道:「你沒有跟上他們,那你跟上殷龍亭了嗎?」
小陸道:「段樓主,其實小弟從始至終都沒有見到過殷龍亭。」段穎大失所望。
那小陸凝神想了一想,忽道:「不過我知道他們要去哪裡。」
段穎心中一喜,道:「他們要去哪裡?」
楊敏之道:「他們一定是找劉烈去了,這還用問嗎!」
小陸道:「不是!我聽他們說,天狼郡主好像要先趕去衡山召開一個旨在收拾殘局、重整河山的魔道聚會。按時間上算下來,他們應該要等那個聚會結束之後,才會有時間去找劉烈。」
韋如風道:「那你有沒有去衡山瞧個究竟?」
小陸道:「我去了,我第二天便去了,可是整個衡山不知怎麼的,竟然一個武林中人都沒有。我還問過不少人,他們也沒有見過,哪怕只是聽說過有武林中人要上衡山去聚會。就是因為這個,我回去後把我所見到的事跟師父師伯他們說,他們一個都不相信,都說我是在做夢。可是,這一切真的是我親眼目睹,而且當時我也以為自己是在做夢,還咬了自己的手指,很痛的!第二天,我還跳到屋頂去,找到了那片摔碎了的瓦,那片瓦可以證明,夜裡的一切真的發生過!至於他們為什麼會改變主意沒有到衡山去,我真的不知道原因。」
段穎默不作聲,過了一會兒,道:「也許他們不是要去座落在衡陽的衡山主峰,而是衡山別的什麼山峰,那也未必可知。」
跟小陸同來的那兩名老者中一人忍不住道:「段樓主,其實我們崆峒派起初並沒有將這件事等閒視之,也曾派了人通知衡山派,趕赴衡山各處查證。可是不管是衡山哪座山峰,從來都沒有什麼武林中的聚會,否則,我們如何會對武林同道隱瞞這樣大的事。」
樓中也有衡山派弟子,聞言說道:「我們衡山派得知此事之後,的確派弟子到各處搜尋過,並沒有找到有關天狼郡主召集魔道弟子在衡山有所聚會的任何線索。」
另一名老者道:「小陸這個孩子自小愛撒謊,他的話諸位大可不必相信!」
小陸大急,道:「我沒有撒謊,我真的見過天狼郡主,他們也的確說過自己要去衡山的!」
那老者道:「如果不是你撒謊,那為什麼咱們在衡山各峰搜了個遍,不但始終找不到天狼郡主,甚至,連有武林聚會的影子都沒找見?」
那登雲樓中的衡山弟子也道:「你們崆峒派不熟悉衡山的情況,找不到人或許還有可能,但我衡山派對整個衡山瞭如指掌,連我們在衡山上都找不到人,那便足可以證明衡山上的確沒有什麼天狼郡主或是武林聚會了。」
小陸急道:「我就是聽他們那麼說的,絕沒有撒謊騙人!」
那崆峒派老者道:「那你說,為什麼我們找不到天狼郡主?」
小陸沒好氣地道:「那我怎麼知道!或許,或許是後來他們又改變了主意,那也未必可知。」
傅吟雙忽道:「或許,是咱們弄錯了,他們要去的,不是南嶽衡山,而是北嶽恆山!」
段穎一省,道:「不錯,衡山恆山,二者字音相近,可是卻相距甚遠。如果他們要去的是山西境內的北嶽恆山,你們在湖南境內的衡山上找,自然是找不見他們的蹤跡的!」
樓中也有恆山弟子,聞言立即站了起來,道:「天狼郡主不可能在我們北嶽恆山召開什麼聚會!我們就是恆山派弟子,沒有道理連山上來了什麼人都不知道罷!」
傅吟雙道:「恆山共有一百單八峰,恆山派不見得每個地方都派了弟子把守吧?」那恆山弟子一澀,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