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通跳了起來,道:「咱們現在不就是在山西境內嗎?要不然咱們大夥兒一起趕去恆山,說不定真能找到天狼郡主!」
那恆山弟子道:「如果大夥兒真要到恆山去找人,那在下這便回去通知掌門師伯。」原來恆山派中有事,這次來參加登雲樓之會的並不是掌門,而是第二代的首席弟子,首席弟子雖然在本派中權勢不小,但真的遇到需要決定的大事,總也越不過掌門去。
韋如風道:「我看不用了吧!恆山那麼大,咱們怎麼知道他們所開的武林聚會到底在什麼地方,再說,小陸兄弟是一個月前聽到的消息,距此已經隔了那麼久,也許他們的聚會已經結束了,咱們就算趕去,那也只會撲空。」
魯通聽他說得有理,不禁氣餒,重又坐了下來。
段穎若有所思,喃喃自語道:「天狼郡主若是要在山西境內的恆山上招開武林聚會,前來參與的人必然是乾坤教內弟子,以及與乾坤教密切相關的幫派。嗯,難道那些前來阻擊於我碧血樓的乾坤教弟子其實本來的目的並不是專門為針對我段穎而來的?」心中越想,越覺可能,眉頭微微一揚,道:「我們碧血樓這段時間在山西境內經常遇到乾坤教弟子,以及其親近、隸屬幫派的襲擊,莫非,這些襲擊我碧血樓的乾坤教弟子和親近及隸屬幫派其實就是被天狼郡主召集而來的……」
傅吟雙眉頭微皺,道:「大哥,你的意思是說,乾坤教之所以跟我們碧血樓過不去,就是因為他們奉了天狼郡主之命?」
段穎忙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既然乾坤教弟子大批出現於山西,或許,或許天狼郡主真的未死,她也確是召集他們到北嶽恆山聚會,那也未必可知……」一言未盡,忽地樓外馬蹄如驟,似有一騎正如飛奔來,段穎言語一斂,目光中微露疑色。
小元機靈之極,縱身下樓,不及片刻便飛身奔來,叫道:「樓主,有人持雁劍令求見!」
段穎臉色微微一凜,道:「快請!」小元轉身下樓。
楊敏之小孩心性,忍不住問道:「什麼是雁劍令?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
傅吟雙微微一笑,道:「不好意思,這雁劍令是我碧血樓新近所鑄的一種令牌,可以代表自己人的身份,換而言之,就是說,不管持牌的人身在何種幫派,只要他手裡有我碧血樓的雁劍令,他就是我們自己人!」話音未落,小元已經帶了一名黑衣青年男子快步搶上樓來。
那黑衣青年男子一見到段穎和傅吟雙,立即上前行禮,道:「屬下參見樓主和夫人。」
段穎認得他,道:「原來是你。怎麼你們龍頭不來,反而是你持了雁劍令前來,不會是發生了什麼意外的變故了吧?」
那黑衣青年男子道:「我們龍頭接到了段樓主的請柬,本已經動身要來的了,但走到山西境內,突然接到教內密令,要他趕去辦一件要緊的大事,我們龍頭本想辦完那件事後再趕到這裡來,可是時間上來不及,只得讓屬下趕來跟樓主說明。」
段穎心中怦然一跳,道:「是什麼要緊的大事,是不是與天狼郡主有關?」
那黑衣青年男子道:「屬下也不知道,只知龍頭要去的地方是北嶽恆山,與陽城實在相距太遠,所以我們龍頭才趕不過來。」
段穎心頭又是一跳,道:「那你知不知道他要去的是北嶽恆山的哪一座山峰?」
那黑衣青年男子道:「這個屬下也不知道。嗯,聽說是一個極為要緊的人物召我們龍頭去的,與我們龍頭同去的,還有許多別的弟兄呢!」段穎心頭一凜,頓時雪亮。
傅吟雙不禁瞟了一眼金陵殊兄妹佔據的那張桌子,道:「你們龍頭是被什麼人召去,要辦什麼事,我們現在已經猜到了。其實,自從沒有在樓中見到你們龍頭的人影,我們便已經知道你們龍頭是來不了的了。只不過,他既然已經派了特使來,那又何必再讓你來跑一趟,這不是見外麼!」
那黑衣青年一愕,道:「什麼特使?我們龍頭沒有派什麼特使來啊!這種聚會要是被我們教主知道,那是掉首腦的大事,龍頭是絕不會輕易讓人代替他來參加的!」
段穎與傅吟雙雙雙一怔。
小元一個箭步搶上前去,喝道:「你們是什麼人,竟然冒充忠魂壇的人來參加登雲樓之會,難道是不要命了嗎?」金陵殊兄妹是他當做忠魂壇特使引進來的,此時竟然驚覺他們並不是他所誤以為的自己人,心裡不禁又驚又怒又惱,又擔心樓主見怪,想也不想,一聲怒喝,倏地伸掌向金陵殊拍去。金陵殊霍然站起,舉掌一格,搪開了小元的攻擊,道:「我們什麼時候說過自己是忠魂壇的人了?明明是你們硬把我們請進來的,現在卻翻臉不認人,嘿,想動手,當我們怕了你們不成?」小元一澀,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