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仁厚道:「教主聽說郡主吐血,也是甚是關心,只是教主有要事在身,不能前來,所以命屬下前來探視。」
天狼郡主道:「多謝教主關心,屬下真的已經沒事了。」
何仁厚道:「教主聽說郡主是為分開殷龍亭與北小蘇的拚鬥才受創的,是與不是?嘿,區區龍頭之位,怎值得如此相爭?郡主,屬下這便回去稟報教主,請教主出面替你主持公道!」
天狼郡主道:「殷龍亭與北小蘇的比武其實是我許可的,不是他們私自械鬥,不違教規,何勞教主插手。嗯,現在飛天八龍的龍頭之爭已經塵埃落定,請何護法回去稟明教主,請他老人家不必擔心。」
何仁厚道:「郡主當真不要我等插手?」
天狼郡主道:「若日後要勞動教主請何護法出手相助,薛箴一定會稟明教主,只望到時何護法不要推辭才好。」
何仁厚哈哈一笑,道:「郡主若有差遣,盡可明言,屬下能力所及,定當效犬馬之勞!」拱了拱手,回去向蕭恆覆命去了。
薛影眼見天狼郡主身上的被子滑落了下來,愛憐地為她重新拉起,柔聲道:「箴兒,若是身子不舒服,便好好地歇一歇,世上重要的事很多,可是總沒有一樣有自己的身子重要,知道麼?」
天狼郡主心中生暖意,低聲道:「女兒知道。」想到自己說不定只有三五年的性命,而三五年之後,便再無與父親相見相聚之期,心中悵然,對他的滿腔恨意,不知不沉減輕了許多,道:「爹,女兒有一件事一直想問爹爹。」
薛影道:「你要問什麼?」
天狼郡主一直想問的自是有關於母親當年的舊事,但心中輾轉反側,猶豫良久,終於還是搖了搖頭,道:「算啦!以前的事,都已經過去很久了,再追究下去也沒有什麼用處。」
薛影哪裡知道她此時心境,道:「這兩天你便好好地休息休息,養精蓄銳,只有把身子調養得好了,過得幾天,你去段家莊才有精力從容應對。嗯,段家莊為段穎成親之事廣邀群雄,鬧得整個江湖都是沸沸揚揚的,剛才蕭恆找我去商議,說到時龍蛇混雜,怕不利於你收服宇牧雲,所以要爹爹先派人馬清場,除了涉羽宮一行及宇牧雲之外,別的江湖中人誰也不許放他到烏江去。此事不但要威懾江湖群雄,而且還要不驚動涉羽宮,想來都是頗費周章,爹爹雖然不能親自離開烏蒙主持大局,但調兵遣將之事卻也離不開我,所以,這段時間爹爹只怕沒有時間陪在你身邊,箴兒,你不會怪爹爹吧?」
天狼郡主搖搖頭,道:「蕭恆要爹爹清場,那看來對宇牧雲真是勢在必得了,就算得不到他的人,至少也要得他的命。可是,這天下想要宇牧雲性命的人多了,也不知誰才有那樣大的本事能真的把他的命要了去!」
薛影道:「宇牧雲的武功雖然不弱,可是想要他的性命麼,也不見便是不可能。哼,江湖中人人都說他涉羽宮的六月飛霜如何了得,我薛影卻從來不將其放在眼中!」
天狼郡主聽他提及六月飛霜,禁不住心中怦然一動,道:「爹,我聽司馬鐵鏡說,咱們祁連山劍派的武功是來自一部殘缺不全的武功秘笈,不知是與不是?」
薛影道:「看來司馬鐵鏡跟你說了很多有關我祁連山劍派的機密大事。」
天狼郡主道:「我現在是祁連山劍派的掌門,難道還不能知道祁連山劍派的機密大事?爹,看來你對祁連山劍派的機密大事是瞭如指掌的,你以前為什麼不肯跟我說?」
薛影道:「說了又能怎樣?箴兒,你以為你通過了司馬鐵鏡的考核,便真的成了祁連山劍派的掌門了嗎?」
天狼郡主道:「司馬鐵鏡都承認了我是掌門,我手裡又有星芒劍,難道我這個掌門還算不得真嗎?」
薛影搖了搖頭,道:「司馬鐵鏡只不過是我祁連山劍派的代理掌門,而星芒劍,從二十二年前起,星芒劍就已經不再是祁連山劍派的掌門信物了!」
天狼郡主道:「代理掌門也是掌門,也可行使掌門權力!」
薛影歎道:「不一樣的!師父當初是把祁連山劍派交到了伍師姐的手裡,伍師姐才是我祁連山劍派的真正掌門,只要她不承認我們父女,我們父女就算可以對外公然宣稱自己是祁連山劍派弟子,但在祁連山劍派內部,你我仍然都只是祁連山劍派的棄徒!」
天狼郡主心中不服,道:「可是錢師伯和伍師伯都已絕跡江湖多年,說不定他們都已經死了,而如今的祁連山劍派,除了我們父女與司馬鐵鏡三人之外,可以說再無其他弟子,只要我們三人都不再把我們當成祁連山劍派的棄徒,試問天下,還有誰敢把我們當成祁連山劍派的棄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