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今生之一眼萬年 戰神殤 第75章:夜探(1)
    霍家軍的營地果然與那匈奴軍營有所區別。儘管都是軍紀嚴明、整齊劃一,相比之下,霍家軍營卻透著份肅謹的軍威。不知道這份無形而發的軍威是不是與他有關?他是霍去病,大漢的無敵戰神,他骨子散發出的那份與生具來的自信、威嚴、懾人的王者氣質影響著他手下的每一個將士。

    霍去病並沒有將我囚禁在營帳之中,而是單獨撥了一頂營帳給我做寢室。營帳外也沒有站崗放哨的士兵,我可以出入自由。只不過,唯一的禁地,便是營帳對面那座關押渾邪王的臨時牢房了。

    「匈奴神巫,那座營帳是你的禁地。若是擅自闖入,軍法處置!」我的耳邊兀自響起臨走前他對我的警告。

    「軍法處置?他會用怎樣的軍法處置我呢?軍棍?皮鞭?或者,殺頭?」我坐在營帳前,雙手托著下巴,腦袋裡亂七八糟地想著曾在電視中看到的所謂的軍法。而頗黎,那頭渾身雪白的健壯草原狼,乖巧地依偎於我身旁,嗓子裡時時地發出幾聲低沉而無害的嗚咽。

    不知道那渾邪寒澈怎樣調教這頭野性十足的草原狼,竟讓它可以如此馴服溫良。這樣想著,我的手無意識地撫摸著它欣長白亮的長毛,身子微微傾斜,閉著眼睛靠在它柔軟而溫暖的肚子上享受這一份難得的怡然自得。

    恍惚間,我的身上被誰輕輕地蓋上了一層薄毯。我依舊閉起眼睛,只是順勢將那綿軟的毯子裹緊,腦袋一縮,竟然真的睡著了。若不是身下的頗黎低聲將我喚醒,我估計會躺在地上睡到明日清晨。

    揉了揉朦朧的睡眼,我掀開身上的棉毯坐了起來。斜斜的夕陽印在嫩綠青翠的矮草上,呈現出一片勃勃的綠色生機。那迎面吹來的風兒,也透著份濃濃的春意。大漠的春天,遲到的似乎太久了!

    站起來伸伸懶腰,我披著棉毯往營帳外走去。頗黎立刻警覺的一躍而起,緊緊跟隨於我左右。我的腳上還穿著渾邪寒澈送給我的鹿皮連底長靴,踩在鬆軟濕潤的草地,彷彿隨時會跌倒般難以適從。

    不知不覺,我已經步入了那塊他所警告的禁地範圍內。營帳外看守的士兵立刻神情戒備地將長矛交叉橫在帳前,擋住了我繼續前行的腳步,並低沉喝道:「姑娘留步!」

    我微微一楞,站在那裡望著兩隊嚴陣以待的士兵。腦袋裡卻思索著該如何說服霍去病放了渾邪王。顯然,用我自己來做交換已是妄想。既然我答應渾邪寒澈跟憫惜王妃讓渾邪王平安回到匈奴,這個承諾必須兌現。

    或者,下策中的下策,我只有借助頸間黑寶石墜子的法力來送走渾邪王了。我的手下意識撫摸著那玲瓏而冰冷的黑色寶石,再靠近一些那兩隊面無表情的士兵,臉上擠出一絲誠懇討好的微笑,用一種商量口吻問道:「hi,可否通融一下,讓我站在帳外看一看渾邪王是否安好?我只要看一眼就好······」

    「神巫!」我的話還沒說完,冷酷、陰沉的喝聲旋既在身後響了起來,打斷了我的話,易粉碎了我心底正在策劃的小小伎倆。連看一眼都不可以,哪裡還有機會運用法力送走渾邪王呢?

    那兩隊士兵看到他,立刻異口同聲地恭敬喊道:「將軍!」

    我卻像個洩了氣的皮球,鬱悶懊惱地車轉身,瞪著身後的霍去病恨恨說道:「看一眼都不可以嗎?我不是已經把自己當作人質留下來了嗎?為什麼不肯放走渾邪王?一個老頭子,對你能有多大的威脅?再說,日後他······」因為氣憤,不計後果的話差一點噴湧而出。意識到自己言語間的失態,我嚥下不該說的話掩飾地喊道:「呃,總之,我要你立刻放了他!」

    「放不放他,不是你說了算。神巫,這裡是我的地盤。」他玩味輕笑,睿智的黑眸裡滿含了奚落譏誚。

    「那,那又怎樣?」我雖被他的話堵得無法反駁,卻也不肯就此低頭,就這麼揚著腦袋不甘示弱地衝他喊:「你不放了渾邪王,我,我會······」我想著可以唬倒他的話,也不知道這個古代大漢男人可有什麼懼怕的東西沒有?

    「怎樣?」他靠近我,雙手習慣性地摩挲著微微粗糙的下巴。我又聞到了那股若有若無的肥皂草的味道,雙眼一轉,計上心來。

    「你若不放,我便施展法術收掉軍營中所有的肥皂草。你們將失去這種用來洗滌衣物清潔皮膚的植物,而整個軍營,也將被污濁骯髒所代替。甚至,還會出現可怕的瘟疫!」這個可不是危言聳聽,偌大的軍營若是沒有這種清潔植物,的確是件很麻煩的事情。

    「是嗎?」他微微蹙眉,沉思地凝視著我說道:「匈奴第一女神巫,你還有這樣的本領嗎?」

    「那就試試看吧,霍將軍。」我挑了挑眉毛,露出一個神巫式邪笑,繼續攻擊他已經開始動搖的心底防線,說:「你是想你的軍隊潰不成軍呢?還是想聽從我的告戒,跟我合作呢?」

    不待他回答,我已經喚了頗黎轉身離去。就給他一個思索、決定的空間,我拿整個軍隊來壓他,不怕他不乖乖就範,嘎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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