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今生之一眼萬年 戰神殤 第70章:漠南之戰(1)
    「蘭丹,你好些了沒有?」望著床塌上依舊虛弱蒼白的蘭丹,我輕撫著她還有些燙的額頭柔聲問道。

    「小······姐,奴婢怎能睡小姐的床塌。我······」她費力說著便要掙扎著下床。

    「蘭丹,快別這麼說了。若不是因為我······」我內疚地扶她重新躺好,「對不起,蘭丹。」

    「小姐這樣說真是折煞奴婢了。」蘭丹虛弱一笑,安慰我道:「我已經好多了。」她從被子裡伸出一隻手握住我的手,略略急切地說道:「小姐,恕奴婢斗膽直言,你不要回大漢了好不好?」

    「身為大漢子民,又怎能投靠匈奴呢?換做是你,也一定會想方設法離開這裡的。」我有些茫然地說著。其實,我不知道自己若真的離開這裡還能到哪裡落腳呢?

    「就當是,為了殿下。」她再說。

    「他?」我漠然搖搖頭,說:「他是一個暴君,一個不折不扣的魔鬼!我鄙視他拿你來逼迫我就範,更加唾棄他對你的殘酷責罰。」

    「王子殿下得知你逃走後,盛怒之下得差一點要殺掉所有的侍衛。他並非冷酷無情······」蘭丹急切地向我解釋。

    「他就是!」我打斷她的話走到穹蘆前掀開簾子眺望遠方:「他把我囚禁於此,難道不是一種折磨嗎?我不要呆在匈奴,大漢才是我的家。」

    「可是,小姐若要離開,王子殿下會······」

    「我是一定要離開的!」我固執地說道:「蘭丹,不要再說了。你好好休息吧,我出去走走。」不待她再說些什麼,我已經掀起簾子走了出去。

    迅猛的風從四面八方撲過來,將我身上的貂皮斗篷吹得呼呼作響,我立刻感覺到一陣透骨的寒冷。仰面望著那一輪皎月,心底茫然無措地湧出幾分牽掛,也不知道伊凡怎樣了?

    我的手習慣性地轉動著那串鏈子,手鏈已經被點亮了五顆,那些剩下的生辰石我不知道究竟該如何點亮?我的一生難道就在不停地穿越中漸漸老去嗎?

    「咳。」身後微微地輕嗽打斷了我無邊的思緒,我無動於衷地站在那兒,眼睛裡蒙上了一層柔軟的月色。

    「羽裳姑娘,夜深了,仔細感染了風寒。」他走到面前我,很自然地替我將那貂皮斗篷的帽子戴好,卻忽然發覺我臉龐上落下的兩行清淚。他徒然一驚,慌亂地放下手:「你,哭了?為什麼哭?想家了嗎?」

    我朦朧地瞳孔裡印著他手足無措地窘迫,輕輕搖頭說了一句:「沒什麼。」

    他怔在那兒,沉默了許久,終於啞然開口:「我知道,將你強留下來會令你更加嫌惡我。羽裳,我從沒有見過像你這樣與眾不同的女子。你這雙美麗的翅膀跟寒澈夢中的一樣美好,留下來好不好?留下來做寒澈的王妃!」

    我微微一震,定定地凝視著他深如寒夜的黑眸:「王子殿下,恕我不能從命。」

    他眼底閃過一絲深深地失落,「我早已料到你會如此決絕。唉~~~」他輕歎,話鋒一轉,說:「匈奴跟大漢就要兵戈相見了,這場戰爭是不可避免的。羽裳姑娘,寒澈有個不情之請,還請姑娘成全。」

    「殿下請講。」我淡淡說道。

    「寒澈想請姑娘陪我征戰漠南,只等漠南之戰結束,寒澈定當親自護送姑娘回大漢。」

    他竟要我陪他征戰漠南?我暗暗詫異,這個要求不能說不是一種逾越。我既非匈奴女子又非他的妻子,以漢人的身份與漢軍戰場對峙似有不妥。貌似,他想把我拉到戰場上嚇唬漢軍?或者,以我來做挾制?我實在是想不通他提此要求到底是何用意。

    見我不語,他輕喊一聲:「羽裳姑娘?」

    「呃,為什麼是我?」我疑惑地問他。

    「呵呵,姑娘日後自會知道寒澈的用意。」他輕笑,「羽裳姑娘,寒澈想請教姑娘一個問題。」

    「請講。」

    「你們漢軍將領都是一些有勇無謀的匹夫嗎?」

    「殿下何出此言?」我莫名其妙地看著他。

    「漠南之戰霍去病率軍八百竟想跟我父王的一萬精兵抗衡,未免有些年少氣盛了些。我欣賞他的英勇無畏,他是一個值得期待的對手,只可惜······」他頓住,滿臉的輕藐驕縱。

    我頓時火冒三丈,他竟敢嘲笑我們大漢的無敵戰神!這傢伙顯然不瞭解霍去病用兵之奇。開玩笑,堂堂戰神豈是虛設?八百漢軍一樣可以打你個落花流水!領兵打仗最忌輕敵,他連這一點都不清楚,難怪會輸的一敗塗地。

    想到這兒,我冷然一笑:「誰輸誰贏,假以時日後自有定論。」

    「哦?姑娘何以如此篤定?」

    「因為,我比殿下瞭解霍去病。」我鎮定地說道,腦袋裡飛速地旋轉,忽然有種衝動,想逗他玩玩。

    「羽裳姑娘跟霍將軍相識麼?」聽到我這樣說,他愕然地追問道。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說我認不認識他?」我開始忽悠他,這句話估計可以把他雷個半暈。

    歷史教科書上從霍去病他娘那點兒事一直寫到霍去病短暫卻輝煌的二十四年的人生,我個人覺得非常瞭解他,跟他的親暱程度與青梅竹馬沒什麼區別。

    果然,他一陣恍惚,臉色瞬間慘白如霜,兀自怔在那兒喃喃自語:「姑娘竟然跟霍去病青梅竹馬······原來如此。」

    嘎嘎,我低頭偷笑。

    「王子殿下,羽裳也有一個不情之請。」我繼續忽悠他。

    「但說無妨。」他望著我,勉強說道。

    「如果殿下執意要我隨軍征戰漠南,請准許羽裳去漢軍營地探望一下霍將軍。那日長安一別,我已有兩年未見他了。」我抬起一張可憐兮兮的小臉哀傷地望向他,旋即信誓旦旦地發誓道:「殿下請放心,我向上帝爸爸保證,絕對不會有去無回的。」

    「嗯?上帝爸爸何許人也?」他越發暈乎了。

    「一位響噹噹的大人物。」反正說了他也不知道。

    「呵呵,羽裳姑娘果真是身在曹營心在漢啊。」他苦笑,微歎一聲:「本王准你便是。」

    「羽裳謝過王子殿下。」我微微頷首。

    「鄙人複姓渾邪,渾邪寒澈。姑娘可以叫我寒澈,我不希望因為自己王子的身份而令姑娘有所顧及。」

    「羽裳不過是一界草民,殿下卻貴為匈奴的渾邪王子,我們原就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王子殿下多慮了!」我淡淡說道。

    「姑娘聰慧過人,難道真不明白寒澈的心意麼?」他突然握住我的手,深情地望著我。

    這該是他最大膽的一次表白了吧?生平還從未聽到過陌生男子對自己情深意切的表白,一時間,我雙頰緋紅,砰然心跳,竟慌亂得手足無措起來。「王子······殿,殿下,夜深了······請早些安寢吧。」我磕磕巴巴地說著,掙脫開他的手飛速跑開了。

    「羽裳,我不會放棄的!」他在我身後不死心地喊道。

    「隨便你。」我小聲嘟囔著,捂緊滾燙的臉頰拚命地奔跑,簡直心亂如麻。

    穿越讓我的生活處處充滿桃花般美麗的陷阱。那些帥男們貌似都不錯,非常符合托付終生的條件。可是,可是······唉,我還是拒絕誘惑,乖乖做一個好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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