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妻不乖:妖孽殿下de罌粟新娘 緣起即滅,緣生已空 地獄
    當欲-望發洩完畢的那瞬,她一臉恐懼痛苦憤恨交加的表情徹底把他凍住了。

    冰冷的水中,她每一寸肌膚像是被刀子剜過般,遍佈青紅的痕跡,深深刺痛他的眼。

    明知道這樣做只會將她的心逼得離自己更遠,可是,那洶湧的欲-望翻滾時,他真的一點理智都沒有,只想鑽進她的身體裡,確信她沒有離開,確定她一直在身邊沒有離開。

    珍惜沉默著,背對著他仍可以感受到他灼烈的目光正凝視著她,片刻不移。

    恨嗎?

    她捫心自問,不,她只覺得無力,不愛不恨,沒有任何感覺,如果非說要有,那就是痛。

    腐骨噬心的痛,像是眼睜睜看著身體被人切成一片一片,卻什麼都做不了。

    她的冷靜與淡漠,像是一盆錐骨徹心的涼水,將他從頭澆灌到底,凍得骨髓發寒。

    他從來都不知道這麼緊緊相擁的兩個人,居然會隔著比光年還遙遠的距離,他只是愛她,愛到所有的喜怒哀樂全被她一個眼神一句話所調節著,可是她卻一直冷冷的將他推開,無情而殘忍,把他所有的耐心全數擊毀。

    「小惜……」他扳過她的身子,對上一張淡漠至極的臉,心臟又是猛地一抽。

    「還沒要夠?」珍惜冷冷開口,雪眸空洞茫然,彷彿凝上了一層化不開的寒冰,看什麼,都是沒有溫度的。

    「小惜,你這樣我好難受,你答應過的,要給我三個月時間,在巴黎的時候,難道你都忘了嗎?」

    夏流觴像個被拋棄的孩子,執拗的提醒道,黑眸中滿是憂傷,明亮的彷如被淚水洗過的星辰。

    又來了,明明她才是受害者,被凌虐的一方,卻每每成了罪魁禍首,像是所有的錯誤都是她造成的。

    可是,她什麼也沒做,甚至,盡可能的遠離他的世界,是他一再的將她的生活打亂,將她的幸福毀滅,將她的自尊踐踏。

    到底,是誰傷害了誰?夏流觴,你明白嗎?

    「你難受,是因為上我的表情像強-奸,還是說,我在被你強-奸的時候應該要擺出一副樂呵呵的姿態,這樣你才好受?」

    珍惜的聲音淡的像根綿長的細線,輕易的將他所有的歉疚粉碎,夏流觴溫柔的雙手立馬大力的扣緊她,表情冷酷滲人。

    「童珍惜,我告訴你,巴黎的意外只是我布的一場局,不管南宮家還是林藍初,沒有一個出乎我的意料,我壓根就沒想要救你,只是上演一出漂亮的苦肉計,沒想到你這麼容易上當受騙。」

    他冷冷的笑著,珍惜蒼白的小臉瞬間滿佈錯愕,難以置信的盯著他,彷彿從來都沒有認識過般。那樣生死一線的槍殺,居然只是他布的局?只是他的遊戲?

    難道說,南宮玥就是……他?!

    不,不是,如果是,他絕對不會這麼直接的說出來,可他怎麼會知道南宮家與童家的淵源?倘若一切真的全部是他策劃的話,那夏流觴,真是太可怕了……

    那場局若一步錯,便是死!

    他居然還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說出來?難道,那時的扶持相守,眼淚承諾,也全部都是假的?

    「怎麼?一臉失望的表情?童珍惜,你還真好騙,三年前沒了一切,三年後還敢相信同一匹狼?誰讓你一直不肯愛我,不肯把心給我?」

    他大力的扣住她的削肩,五指抓得骨節泛白,珍惜迅速恢復最初的漠然,哪怕肩胛骨被他扣得快要碎了,哼都不哼一聲。

    「你倒是忍得住!」夏流觴氣極,咬牙切齒的狠瞪著她,漆黑的眸再次蛻成妖冶的紫。

    他以為她會生氣,會大吼,會難受,會發狂,但她除了那一瞬間的錯愕,卻什麼也沒有,臉上淡漠的讓人看不出半分情緒。

    甚至他以為那一瞬間的錯愕,不過是自己眼花看錯了。

    「童珍惜,我真想撕了你,看看你到底有沒有心?是林藍初對吧?你心心唸唸的人,就是那個野種林藍初對吧?!我讓他一無所有你還愛不愛?他瘸了殘了聾了啞了你還愛不愛?說話呀,廢物一樣的林藍初你還愛不愛——?!」

    「夏流觴,你是畜牲……!」珍惜憤憤回答,眉眼之中儘是厭惡。

    「你什麼時候有把我當人看嗎?童珍惜,你剛剛不是說跟我做-愛像是在強-奸嗎?今天我就讓你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強-奸!」

    夏流觴黑眸頹暗,唇角勾著妖冶邪肆的笑,像是張著血盆大口微笑的豺狼般叫人毛骨悚然,鋪天蓋地的恐懼感如海潮般壓下,珍惜胸口窒悶的完全無法呼吸。

    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膚都在瑟瑟發抖,大腦內每一根神經繃得像是隨時都會斷掉,她本能的想逃,卻被他按得死死的,連移動半分都是奢望。

    「別,不要,住手……」她孱弱的哀求透著小獸般的嗚咽,卻絲毫無法消退男人眼中狂烈的火焰。

    「畜牲怎麼聽得懂人話呢?小惜,你說是嗎?」他溫柔的噬咬住她柔嫩的耳垂,笑容優雅的近乎完美。

    「……」

    徹底,死心了……

    除卻這具殘破的身軀,已經沒有捍衛與守護的必要了。

    她不想再求他,不想再哭泣,不想再流淚,不想再好不容易開始學會相信卻又一次被踐踏的鮮血淋漓。

    感受到他像頭野獸般在身體裡面橫衝直撞,潔白的十指緊扣床單,骨節慘白,乾澀的眼眶酸痛無比,在快要被撕裂的那瞬,痛得肝膽欲裂,淚水嘩啦傾湧而出。

    她以為,再也哭不出來了,可眼淚卻自己跑了出來,像個迷途的孩子。

    ………

    如果不愛我,你便下地獄吧,直到,你愛上我為止……

    生活還在繼續,就不允許我們絕望。

    次日一早,珍惜按照與愛瑪約定好的,在公司附近的花園餐廳等她,雖說林藍初那天離開醫院後便迅速將她解雇了,但該她承擔的責任,她絕不逃避!

    天朗氣清,反常於安城一貫的陰沉晦暗,明亮的陽光肆無忌憚的灑滿大地,彷彿一樹一樹的碎銀子般晃眼。

    珍惜下了車,低頭看表,比預計的提前了二十分鐘,眉梢微挑,她推開旋轉門走進去。

    剛上樓梯,忽然手機從手袋邊緣滑了出來掉在地上,珍惜下意識的去撿,一隻閃亮的紅色高跟鞋突然踩在她纖細的五指上,卡嚓聲清脆刺耳,疼得她骨節欲裂,還沒來得及出聲。

    「啊——!瞧你都幹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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